崔放海转头和王升对视一眼,脱口道:“她没离开华中!”
王升沉声道:“季德离开,没理由不带走她!”说完后突然想起一事,脸色一变。
季德当然没理由不带走她,但问题是戚上军肯让季德再把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妹妹带走吗?
崔放海没察觉他的异常,色变道:“她没离开,那季德很可能也没离开!那委内瑞拉那边的情况,很可能是他故意布置的,为的是让我们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华中,放松警惕!”
桑普来回看着他们两人,忍不住问道:“邹先生没事吧?王医生没伤着他吧?”
王升心中忽生异感。
此前桑普并不知道他王升被下的催眠究竟是怎样的,但现在这问题,却像是知道他王升会出手伤害邹先生一样,有点奇怪。
却听崔放海颓然道:“邹先生被王医生重伤濒死,现在已经送往军区医院抢救了!”
王升大感愕然。
明明邹先生完全没受伤,怎会变成“重伤濒死”了?
但下一刻,他就猛地醒悟过来。
崔放海是在诈敌!
这么说,很有可能他对桑普教授仍心存戒惕!
桑普一震道:“什么!是我害了他啊……是我的错!”猛地一张嘴,随即迸然咬下!
鲜血瞬间从他嘴里狂涌出来!
王升大惊,一个箭步过去,一把捏着他下巴两边,内气瞬间透入去!
桑普竟然咬舌自尽!
难道自己和崔放海都感觉错误,桑教授其实根本没问题?否则怎样解释他现在居然会咬舌自尽?
崔放海也是大吃一惊,道:“桑教授你这是做什么!”
桑普口齿不清地道:“是我害了邹先生,我该死!”一边说,一边不断呕出鲜血来,但血出之势正迅速减弱。
好一会儿,王升才松开手,看着闭上眼睛垂下头不再说话也不再动作的桑普,道:“我暂时止住了他的出血,但他仍需要做治疗处理。”
崔放海立刻道:“我立刻去叫医生来。唉,想不到桑教授居然这样做,真不该骗他。”
一个“骗”字刚刚出口,王升眉头一皱。
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崔放海转头过去,一边吩咐人立刻去叫医生,一边又吩咐人把桑普解开,忙碌起来。
王升凝神看着桑普,心中一念闪过,叫住崔放海:“崔哥,我有点事想问你一下。”说着走到了房门处。
崔放海跟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王升低声道:“这房子有检查过吗?”
崔放海会意道:“你是怕季德在暗中窃听?来时我已经让人检查过了,应该没问题。”
王升缓缓道:“我怕的是不只是窃听而已,桑教授并不知道我所中的催眠是什么样的,理应不知道我会刺杀邹先生,他为什么第一句就会问邹先生的情况?”
崔放海露出凝重之色:“你是说,桑普教授现其实仍然在被催眠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