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升刚起来，夏霜就已经来了，带来了姬燕语定制的那件长裙。

昨晚夏霜连夜为王升找来一位熟悉的裁缝，在重金相酬的诱惑下，对方接下了这活儿，从姬燕语那里问清了各种细节之后，立刻离开，一夜功夫，已然完工。

王升送走她后，把衣服拿给姬燕语看，这能青春长驻的女人终于松了口气，道：“这勉强能行，做旧的效果也不错，应该能瞒得过。”

王升笑道：“那就好。”

姬燕语又看看王升：“这衣服做得这么快，花了不少钱吧？”

王升莞尔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姬燕语眼神温柔起来，叹道：“我本来是来杀你的，可是你不但救了我的命，还治我的伤，又肯为我这么尽心，让我第一次开始怀疑师父当初的话。”

王升奇道：“她老人家怎么说的？”

姬燕语眼神变得凶恶起来，声音压低，变得充满戾气：“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会贪图女人的美貌和肉体，一旦女人年老色衰，就会被那些臭男人无情抛弃！唯有在长春派，永绝外欲，才能快乐一世！”

王升不禁被她神情弄得愣住了。

这神情，有点太凶残了。她这应该是模仿她师父的话，模仿起来都这么凶，那当年她师父的话肯定比这还要凶。

姬燕语半晌回过神来，神情变回正常，不好意思地道：“吓到你了么？”

王升笑着摇摇头，好奇道：“那你们怎会收洛枫这个徒弟？他可是个男人啊！”

姬燕语摇头道：“不是‘我们’，是我，枫儿是我收的徒弟。当初我无意中知道了他的心事，觉得他和别的男人不同，所以才收他的。”

王升越听越好奇：“心事？啥心事？”

姬燕语迟疑道：“这……毕竟是他私事，我不好说吧。”

王升心中一动，试探道：“难道是和洛雪有关？”

姬燕语错愕道：“原来你知道了？”

王升再无疑问，笑道：“他这个妹控嘛。难怪你不厌恶他，他对洛雪确实只可能是真情真心，不会是贪图她的长相身材啥的。”

姬燕语轻叹道：“当时我收他为徒，掌门师姐就不同意，后来好不容易才同意的。唉，现在出了这事，我也保不住他了。”

王升愕然道：“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

这样的话，那洛雪岂非会伤心死？

姬燕语忽然羞道：“我要穿上衣服。”

王升回过神来，想起她已经一两天就这样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靠被子遮羞了，穿衣服也是理所应当，遂道：“好，我先出去避一避。”

姬燕语急道：“你出去了，让我怎么穿衣服？”

王升满头雾水地道：“啊？”

这什么鬼，正常的不是该说“你不出去我怎么穿衣服”吗？

姬燕语脸蛋红了个透，道：“我现在伤成这样，哪有力气自己穿好衣服？”

王升一拍脑袋：“噢！是我大意了，好，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夏霜叫来帮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