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地精在琼州做下的残暴行径,联想到旧世界的历史中同样暴虐无度的脚盆鸡侵略者,生出了同仇敌忾之感的罗正道眼中闪过一抹凶光,跟着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
“看来我们的绿皮朋友太清闲了,是该给它们找点有趣的工作。”
劫狱这活是从正面挑战国家机器的威严,即使用膝盖想也知道难度如何,单凭常规武装力量,家底比较单薄的罗正道绝对收拾不了地精驻军,更不用说让它们无瑕顾及监狱的守卫工作,要算上他的魔卡师身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罗正道作为一个菜鸟级别的魔卡师,想硬碰硬地击败盘踞在琼州岛上多达一个旅团建制的地精军队,这想法不靠谱,把目标缩减到给它们制造一些麻烦让地精焦头烂额,可行性就好多了。
罗正道想到魔卡师的时候心中微微一动,从空间袋里抽出一张魔卡,把卡牌的背面展示给抵抗者们,说道:
“你们谁见过类似这样的卡牌?”
处于自我封印状态下的魔卡即使未经激活,新世界的奥术师们也能鉴定出它们属于未知魔法奇物的范畴,那些有钱又有闲的贵族阶层很喜欢搜罗不明觉厉的奇怪古代玩意,且不说有什么实际用处,没事摆在橱柜里当作收藏品,向访客显摆自己的博学和非凡品味也是好的。因而,这些未激活状态的卡牌在魔卡师凋零后的漫长岁月里逐渐散落各地,在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发现魔卡的踪迹都不会使罗正道意外。适才他所想到的问题,正是自己那位便宜老爹也可能收藏了这种看不出用途的小玩意,因此特地问了一句。
不出所料,几个抵抗者凑近后端详着这张背面隐现奇异花纹的魔卡,那名老者摸了摸秃脑门,说道:
“老伯爵好像收藏过类似的卡牌,但我不肯定是不是完全相同的。”
闻声,罗正道大喜过望,连忙追问说道:
“哦,你知道在哪吗?”
尽管老者提供了一些线索,罗正道其实没抱多大期望,如果说自家的那位便宜老爹把自己的私人珍藏保留下来,自然会交给唯一的继承人威尔·尼达姆。如果说他最初得到的是几张魔卡就是老伯爵的收藏品,那就不会再有第二批了,相对来说还有未知魔卡的概率不是很高。
可是事情没有如罗正道预料的那样发展下去,或是仅仅给出一个不着边际的模糊线索,老者语气十分笃定地说道:
“……对,我记得是在城堡里面。那些绿皮攻陷城堡时又放了一把火,后来它们看城堡受损太厉害也没修复,任由那地方荒废了。”
骤然听到了这个喜讯,呼吸急促地感受着周围略显潮湿闷热的空气,罗正道只觉得一丝火热正从胸膛中燃起,希望的确是存在的,起码值得去努力试一试。在深呼吸数次后,他稳定住情绪,接口说道:
“可以安排人带我去一趟城堡吗?”
听到了罗正道的要求,老者面露难色,本代福禄伯爵威尔·尼达姆是所有抵抗者的主心骨,万一他出了什么状况,这群人今后也就没指望了,老者不可能不担心罗正道的人身安全,他神色迟疑地说道:
“呃,最快也得等到天黑后才能进去,那里不安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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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州的夜晚少了白昼的灼人热度,对于这座终年笼罩在热带气候下的岛屿来说,夜色降临意味着人们可以享受一段难得的清凉时光。
习惯了主大陆四季分明的温带气候,许多地精甚至还是出生在干燥少雨的内陆山地,现在军部把它们一股脑全丢在这个空气里水份含量多得连头发都能拧出一把水的热带岛屿上,纵然是以坚韧不拔著称的地精士兵也免不了抱怨连天。光是没有仗可打,建立新的武勋升迁无望也就算了,偏偏它们还得坚守在这块岛屿上充当卑贱的监工角色,挥舞皮鞭督促着人类奴工为主大陆提供粮食、食糖和酒类。
长期驻扎在琼州岛上无所事事,本地的炎热气候与无处不在的蚊虫滋扰,几乎要把红石旅团的斗志消磨光了,只有狠灌两口朗姆酒才能略为安抚一下它们消沉的士气。
前福禄伯爵领地残留城堡这样的战略要地,怠于履行职责的地精们也渐渐放松了管制力度,地精巡逻队隔三岔五从这里经过一次,顺手在草丛里打几只兔子和野猪改善伙食就算尽到了看管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