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道:“不错。道乃是无情的存在,与人的道德无关。顺应道时,你是至尊圣者,拂逆道时你不过是迂腐的刍狗。”
殷裳道:“那人心可也是道?”
吴之点点头:“人心也是道,但道也有自我冲突湮灭的时候,所谓人心是道也非道,我也看不透彻。”吴之此刻突然回忆起师父以前**论道的情景,可惜彼时自己对道法并不精通,也无兴趣。即便今日说出来的道理实际也是一知半解。
但吴之这一席话对殷裳、灭烛以及卢玉子而言却是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卢玉子原是南宁教出身,但他和灭烛一样不曾去弥月之山,未见过吴言使出那九鬼母子阴阳**。所以卢玉子问道:“主人,那所谓的九鬼母子阴阳**若是南宁教的东西,如何我从来没有听过?”
吴之道:“倒差点忘了,你是南宁教出生。当日我现身南宁教时,曾在你们的地宫中看到三个雕像。你可有丁点线索那些雕像是谁?”
卢玉子道:“主人,南宁教内有许多地宫,我不清楚你说的这个地宫是哪个。你说的什么雕像以及这所谓九鬼母子阴阳**,我也是闻所未闻。”
吴之道:“我想你也未必知道。自上次从南宁教离去后,我也没留意这南宁教的动向,虽觉得这其中大有蹊跷,却一直没有深究。我问你,你们修炼鬼仙的功法都是何处来的?当日我让你去将功法取来,你是何处取的?而且你们南宁教的来历,你可知道?”
卢玉子细细想了想,说道:“我加入南宁教后,一切的功法都是教中的祭祀传给我的。连我舍去肉身开始练鬼的仪式也是祭祀操办的。当日我只是回到自己的寝宫取我的修炼功法。但是那些功法的来历我是一点不知。至于南宁教的起源,我也曾试图问过,但似乎教中无人知晓,我也便不知道了。”
吴之道:“你们只有祭祀而没有教主?”
卢玉子道:“主人,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记得当年冲灵子曾经偶然说起,咱们南宁教原本是有一个教主的,但失踪多年,后来教里的事务便由五位核心的长老祭祀负责。”
吴之道:“这南宁教充满了秘密。不知道那津帮与天生城的吴家又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灭烛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主人,今日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一事。那吴家的吴漏恐怕在千年前便开始与南宁教勾搭上了。”
吴之闻言,冷冷道:“不错,否则他们如何要困住你和飞云度的魂魄。而且可记得那日攻破吴家之后,在吴家的密室之中存留的那具骸骨吗?”
灭烛道:“主人,我记得。当日我推测那就是吴漏的祖父,吴畏。”
吴之道:“直至今日,我方觉得你的推测恐怕就是事实。而且那吴畏恐怕还活着。”
灭烛道:“主人,你此言何意?”
吴之道:“吴言身边的津帮帮主,你不觉得他有些奇怪吗?”
殷裳道:“我也早有这样的感觉。似乎,他身上的阴气特别重,但他却是修炼劲原的武者。”
灭烛也道:“我总觉得他的眼神与吴漏十分相似。”
吴之道:“不错,他的灵魂悸动与吴家那具骸骨中存留的魂魄味道十分相似。
我若没猜错,那津帮帮主就是吴畏。”
灭烛想到吴之莫名厉害的魂魄法术,知道吴之所言不虚,惊道:“他是如何
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