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是几姐?”董瑞麟小家伙说的高兴,也凑上一脚问。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三姐。”
二宝说的高兴,杨宗保彻底无语了,这小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三妻四妾?自己都接受不了,这小子还在拉郎配?但是现在不是纠正小家伙的时候,免得让人笑话。
“咳咳,好了,现在谈谈合同吧。”杨宗保只好把话题扯到另外的一方面,不想再在这个方面纠缠。
“这孩子多大了?”董瑞麟还想套话,但是二宝不理会他,小腰板挺着直直的,和杨宗保如出一辙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二宝是杨宗保的儿子呢。
“好好好……”董瑞麟也只好哈哈。
两人开始各自的下属递过来的讨论结果。陈院长尤其激动,全身跟打了鸡血一样。
“人不够啊,还要找些专业谈判的。”陈院长凑在杨宗保的耳边说。
“嗯。”杨宗保也到瑞麟不停的有工作人员加入,显得自己这一方很势单力薄,也到董瑞麟有些得意,于是叫道:“乔治,人呢?”
“在路上了,你知道总要点时间吧。”乔治有点西式小幽默。
“谁啊?”陈院长问。
“我的雇员。”杨宗保说的是实话,
董瑞麟也非常好奇杨宗保还有什么人会来。
两方人马都没有丝毫的休息的意思。
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比较重要的事情。双方属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可是董瑞麟和杨宗保还在慢慢优哉游哉的喝咖啡。
“咱们下盘棋?”董瑞麟也不想和杨宗保大眼对小眼。
“我不会围棋,不会国际象棋。”杨宗保双手一摊。
“你会什么?”董瑞麟问。
“象棋如何?”
“好。”没想到董瑞麟还真有。
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拉出了一套象棋。
“你我这材质如何?”董瑞麟沾沾自喜。
杨宗保一入手冰凉无比,就知道肯定碰到极品了,再着棋子碧绿喜人,其间毫无瑕疵,兵马跑雕刻也是入木三分,但是杨宗保总感觉中气不足时有后继无力之感,于是老实说:“好料,但是工不好。”
“什么?”董瑞麟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自己这套棋子的材料很好,是南极碧玉,不但色泽漂亮,而且开采地在南极圈内,数量稀少,开采难度大,所以市场价值很高,但是这刻也是名手啊。杨宗保这个小娃怎么得出来?于是董瑞麟有些不高兴的说:“你懂刻?”
“不懂,但是从小练毛笔字,所以……”杨宗保的后话没说出来,基本的还是会的。
“是吗?写几笔。”董瑞麟和杨宗保杠上了,开始这小子就一直算计自己,现在自己得意的东西还被说得有残缺,心里老大不痛快。于是非常虎气的对明、慧说:“去给我找支毛笔和宣纸来。”
明、慧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惹了哪位凶神了。跑断腿不说,还不停地受到惊吓。穿高跟鞋的脚早就打起了水泡,裸露在外面的小腿肌肉,已经完全绷起来了。现在还被自己老总喊去弄笔墨,这眼泪着就要出来了。
杨宗保也不忍心着女娃子因为自己受苦,毕竟这事是自己折腾出来的,这么为难一个女孩子不好。
“等等。”杨宗保叫停明、慧,脱下了自己的旅游鞋,放到了明、慧面前的地上。
明、慧不知道怎么了,匆匆穿上鞋子,就逃出去了。
“你倒是怜香惜玉。”董瑞麟觉得杨宗保有些矫情了,虽然感动于他的目标,但是还是觉得他的为人有问题。
“你这是嫉妒。”二宝不失时机的插画。
“先来一盘?”董瑞麟急于在某一方面打败杨宗保,所以催促杨宗保开棋。
其实杨宗保的棋艺不好,就是上学的时候在公园里老爷子们下棋的。自家外公也喜欢边喝茶边自己琢磨残棋。其它的真是一窍不通。
没想到董瑞麟下到最后,竟然摆出了一副残局,杨宗保这下子不赢都不好意思了。下棋对于杨宗保来说就是记公式,虽然路子不多,但是总记得几个固定的套路,所以这次真是误打误撞,给吃掉了董瑞麟帅。
董瑞麟本来还想来一局但是被明、慧打断了。只得作罢,在茶几上铺上宣纸就让杨宗保开始。
杨宗保用劣质的毛笔沾着买回来的塑料瓶子装的墨水,想了片刻,就写下了四个字的方斗——大医精诚。
其实在杨宗保落下第一笔的时候董瑞麟就想喊停,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字实在是太好了。但是董瑞麟并没有阻止,因为写字要一气呵成才有感觉。所以当杨宗保完成这四个字的时候,董瑞麟沉默了:“你写字多久了?”
“十多年吧。”杨宗保笑笑,甩了甩酸痛的手腕。写毛笔字是个力气活。
二宝在哪里沿四个方向转着,不知道这字好在哪里,但是既然是姐夫写的,二宝当然无条件的选择相信杨宗保写得很好。因为现在这小家伙对杨宗保的崇拜不是一星半点了。
“你悟性很高啊。”董瑞麟有些吃味。有人认为这练字是下苦功夫就会出来的,那是骗孩子的话。任何人都要写一辈子字,没见过出几个齐白石一样的书画家啊。诚然这里面靠着的还是悟性。没悟性的一辈子都写不出来,有悟性的0年练字足以。这杨宗保就是有天赋的。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字里行间充满了历练,大开大合,心胸宽广,转角处力透纸背,现实性格极其坚韧,笔尾则狂放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