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洗了个澡之后,顿觉精神好了很多,他穿着平角裤了几圈,借着空调的冷意,身上的水汽很快都收干了。张青青要送他过来,被他拒绝了,他是来洗澡的,不是来吃饭的,洗澡时身边陪着个女人,倒是怪异了。
穿上衣服后,他看了一眼左臂上的口子,摇了摇头,准备回到青青会计师事务所,先把公事给办了。刚拉开门,门外一个女人也正在敲门,所以手指没收住,点到了陈锐的胸口上。
陈锐一愣,看到张青青站在门外,他心里有点不解,心想说了不来,结果她还是跑过来了,这倒有点奇怪了。“青青,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正要到你公司,一起走吧。”陈锐堵在门口,轻轻道。
“噢,没别的事,我看你身上的衣服破了,而且也很脏了,所以就趁着刚才的时间,给你去买了一身衣服,你换上吧,那样也看起来正常点。”张青青瞄了陈锐一眼,把拎着的包袋塞进了他手里。
陈锐接过东西,这才把张青青让进来,回到了房间中。他心里却想到,回来都半年了,这还是收到的第一套衣服,从来就没有女人买衣服送给自己,现在这世道,送衣服都有点过时了,所以拎着手里的衣服,陈锐一时之间,竟有点不知所谓了。
“你去换上吧,出来我们再去办公事,刚才是我催得急,让你从医院赶过来,所以才让你没时间回家换衣服,这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吧。”张青青看着陈锐,眼镜下的眼神很清澈,只是两腮却微微的泛红。
陈锐心中释然,心道也只有熟女才会想的这么仔细,刚才的样子,也的确是有点农民进城的感觉。显得太狼狈了。“你先坐会,我进去换件衣服就出来。”陈锐打了个哈欠,散然的说着,然后拎着包袋进了卫生间。
张青青地眼光倒是不错,衬衫和裤子的尺码非常合适,只是颜色都是黑色的。这样倒显得陈锐更加瘦了,更夸张的是,她连内裤和袜子也买来了,陈锐摇着头,仔细整了整衣服,这才施然从卫生间出来。
“青青,你的眼光不错,尺寸很合适。谢谢了,回头我把钱给你。”陈锐拎着自己的旧衣服,慢慢走了出来。
张青青脸上扬起笑意。眼睛亮了一下道:“我是按照阿郎地尺寸买的,没想到你穿着还是挺合适的。”刚说到这儿,她看到陈锐脸上的无奈,停顿了一下,辩解道:“对不起,我没把你当成阿郎,你应当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说你们的身材差不多。”
“没事,我明白你的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陈锐摇了摇头,淡淡道。
“不麻烦,衣服就算我送你的,上次你救了我,一直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次正好是个机会,买身衣服给你,也算是送你地礼物。你也别放在心上。走吧,我们边走边说,我给你详细的说一下你们公司的帐务问题。”张青青深深看了陈锐一眼,垂着头说道,语调很平和。
陈锐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陪着她出了房间。“陈锐,你们公司地帐,有好几笔钱的出帐有点莫名其妙,其中最令人怀疑的就是有人好像在损害其他股东的利益。有时一张借条就圈走了公司上百万元,虽然这不算违规,但这些事都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了。身为审计师,本来不应当管这些事,但我们既然现了,就有责任提示卡莲的董事长。”张青青双手抱胸前,慢慢随着陈锐下了电梯,轻轻说道。
她的胸脯本来就很高,再经过这种挤压,那件休闲衬衫有种裂衣欲出的感觉。陈锐深吸一口气,不解的问道:“按理说这都是公司上层的事,损害公司利益就等于损害他们自己地利益,不过这个人究竟是谁?”
“一个叫刘云涛的,他先后在五年时间里借了四笔钱给员工,那四个员工都没做满一年,就先后离开了,那也是在你来之前的事了,只是这四笔钱现在展成了坏帐,再加上他还有违规进行控制价格的行为,使卡莲的部分采购支出比正常的市场价格多了百分之十五,单是去年就给你们公司造成的损失高达上千万,这一些事情本来不应当由我们来处理的,所以我才想听听你地意见,如果你说算了,我也就不追究了,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提醒公司的上层,我就把详细的资料整理下来。”张青青侧头看着陈锐,两个人出了酒店。
外面是一条大马路,陈锐摸着头,心想刘云涛也是卡莲的股东之一,他这么做,明显是想给自己整点零花钱,但这几
数额也太大了。叹了声,他正要说话,拐角处出现黄,长着长毛的牧羊犬,块头很大,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这让身边的张青青出一声尖叫,一下子跳到了陈锐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