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正担心洪秀全会拖他与黄碧洁的婚事,越是担心什么,就会越会发生些什么。
洪秀全说的是:“只是现在我们还与清军作战!别看我们如今到了象州之地,可是前进不得啊!去到湖南,然后一路向北,建都开封,这是我既定的方针!所以如今当以天国大业为重!我们还被向妖头和周妖头的大军所围嘛!只要安全了,大业有成,我一定帮你主持婚礼!让你俩风风光光的成亲!全天国的兄弟姐妹都来向你贺喜!”
杨秀清却在冷笑,建都开封?哼!我才不想在北方之地建都呢,而且事事都听你的,那么以后不就是没我什么事了吗?这就是杨秀清与洪秀全分歧的地方。
程飞明白了,这是缓兵之计,一个字拖!能拖就拖!韦昌辉是会来凑热闹的!
是啊!念头刚起!韦昌辉还真跳出来了:“是啊!亚达弟,以我们如今的情况不宜办婚礼啊!真的得等到天国安定之后再办!那时,天王一定是加倍地补偿!会是天国最为盛大最为让人瞩目的婚礼!相信亚达弟是明白人,是能先公后私的!且这是先苦好甜嘛!”
现在就是个画饼!真到了那时还办不办,天晓得!反正现在就是要拖住自己,不让自己和黄碧洁在一起!
程飞却是一笑,说:“好的!我完全听从天王的安排!”洪秀全点头了,便是一阵的交待,要程飞好好地休养身体,等到以后为天国建功立业!一副关心至极,甚至于要替程飞受苦的大慈悲人模样。周围的人都觉得我们的天王多好啊!这么关心下属!更是想要为天王而死!
在这一段时间,韦昌辉则是一直关注着洪秀全,他要把洪秀全的一举一动都看清楚了,同时,他的脑子在飞转着,他在想着一个好的方法能阻止程飞和黄碧洁成亲!
忽然间,他的脑袋瓜子还真想到了一条计呢!他想着,他要等到跟洪秀全回去之后,再向洪秀全禀明他的妙计。
洪秀全等一离开,回到了大帐见到韦昌辉一直跟着,他就知道韦昌辉有话要说了,便说:“昌辉弟啊,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那就说出来吧!”
于是韦昌辉便实说了:“天王,臣认为如今我天兵要兵发北方的话,一定要探清妖情,方能洞悉一切,以利于破敌!这也是爷所教导我们的洞悉敌我方能制敌!故要派一个精明无比的人去探敌情才行,臣认为如今只有亚达弟合适!等到亚达弟伤一好,臣请为天国大业就劳烦亚达弟去吧!亚达弟又能立一大功了!”
洪秀全颔首:“对!爷就是这样教导我们的!确实要探妖情!只是这人选真的得亚达弟吗?亚达弟可是我们太平军的一员虎将!虽然是太爱女人,而不顾一切的……”洪秀全转向了杨秀清问:“秀清弟,是不是如昌辉弟所言啊?”
杨秀清一直都在害怕着程飞把他的位置给夺走了,如今一听,让程飞出去调查敌情,实在是把程飞给排挤出领导层的一个绝佳妙计啊!况且又不是自己提出来的,是韦昌辉提出来的,那样一来,自己又能把一切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何乐而不为呢?
杨秀清便说:“爷就教导我们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妖情妖势未知,我们就难以诛妖!就派亚达弟去吧!有爷和兄在天上庇护,看着,护着,亚达弟是不会有事的!且让亚达弟立下一个大功,也是对他极好的一件事啊!不是吗?就依昌辉弟了!”
韦昌辉笑了,他再把目光转向了洪秀全,他知道杨秀清说可以,那就是可以了!虽说洪秀全是主,可洪秀全毕竟是个被架空一切的主,还是军师负责的啊!杨秀清说得算!只是他看着洪秀全等待洪秀全的答复,这是对洪秀全的一种讨好,也表明内心是最尊敬洪秀全这个君主的。
洪秀全便笑道:“好!既然秀清弟都同意昌辉弟的意见了,那么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好的!一切都依昌辉弟所言!”
韦昌辉一听自是那个高兴,那个欢腾啊!只要把程飞给支走了,他就不能与黄碧洁在一起,就能拖他们婚事的时间了!
而且深入清境之内的话,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搞不好,程飞可能连小命都丢掉了,还妄想什么娶黄碧洁?
在没有人的时候,冯云山便问了:“天王啊,你为什么要答应韦昌辉的请求呢?韦昌辉是喜欢黄碧洁的,他这一举动无非就是想要让石达开的好事不成啊!莫非天王你……要知红颜祸水啊!可不能等闲视之!”
洪秀全看着冯云山笑了,就明白了冯云山的用意,冯云山这是怕洪秀全只知美色,而害了大臣,令得彼此之间不和呢!
他捏着胡子说:“说句真心话,像黄碧洁这样的美人,朕真不想她嫁给石达开!可是朕也知道以天国大业为重!还有一点,朕答应了韦昌辉,就等同于是给了韦昌辉一个好处,同时,也给了杨秀清一个好处!都是给两人人情,朕何乐不为呢?至于以后怎么样,就看石达开自己的造化,能不能娶得美人归了!”
“唉!”冯云山是叹了口气,他真的怕红颜祸水,洪秀全当然知道冯云山的顾虑,便说:“云山,你就放心好了!朕是极有分寸的!不用担忧!”
冯云山最终只能是信任地点点头了,他除了相信洪秀全还真的没有其它的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