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经过缓冲时间,此时听得父皇询问便恭敬答道:“回父皇,刚才儿臣与清夫人叙聊了片刻之后便提出了告辞,不过走时好像听说夫人要梳洗,应该很快就出来了,父皇何不暂待片刻。”
扶苏这么说,一是明白今日自己是中计了,加上赵军帮他挡了一节所以好心想要遮拦一下,二是今天他也在别院,要真让清夫人刚才的举动被发现,他一样也逃不过责罚。
“哦?那好,朕就等一等。”始皇帝听后也没在意,要说这天下能让始皇帝等的人还真没有,但清夫人是个例外。
只是,此时站在始皇帝身边,表面一脸平静的赵高却是内心如同翻江倒海。
怎么回事?难道那包春药没起作用?不,绝对不会,这包疑是经过试验的,就算一头水牛也难以抵挡。
要么是时间不对?也不是,我明明命人监视好了扶苏的一举一动,按药效的时间来推算加上扶苏刚才所言,绝对是刚刚应该发挥效用才是啊,但扶苏怎么会在此,清夫人这会又在干什么呢,难道起了什么变故?
赵高此时内心惊疑不已,但目前情况不明他也不敢多言,否则说不定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连累到自己。
时辰一直持续过了小半个时辰,可是清夫人却迟迟不出现,所以始皇帝渐渐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眉头有些深锁。
穆宁低头的同时心里也在奇怪,她可是知道母亲的习惯,断然不会这个时候梳洗打扮,还有赵军怎么回事,上个茅厕居然都用这么长时间。
这时扶苏偷偷观察父皇的脸色,心内也是惊疑不定,今天这事他虽然还不是明白的太通透,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自己中赵高父子的计策了。
要是在让父皇发现了清夫人的异样,那么就算有赵军顶缸他肯定也逃不过责罚,所以想能拖一时是一时,最好等清夫人自己出来。
此时赵高却心中暗道不能在拖下去了,现在清夫人迟迟不出现肯定是有不可见人之处,或许就是那尧挥了效用也说不定,要是在等下去错过了时间,那今天这一石二鸟之计可能就一鸟都打不到了。
在察言观色片刻,赵高见皇帝神色有些不耐烦便果断的请命道:“启禀陛下,老奴觉得清夫人该梳洗完毕了,说不定她还不知道陛下来呢,不如待老奴前去通告。”
“哦?”始皇帝内心一动,他确实等的不耐烦了,赵高其言正中他心思。
穆宁听后眉头一皱,一瞬间,之前的几件事情忽然在脑海中一齐呈现,在看赵高不经意的阴冷笑容她便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此时扶苏却忽然惊出口道:“不可!”
“嗯?”始皇帝疑惑的看向扶苏,同时心中也起了疑虑。
赵高心中冷冷一笑,这个扶苏还真是帮了自己忙了,稍整神色便开口道:“敢问公子,陛下等待焦急,老奴前去通传又如何不可?”
“我”扶苏为人耿直尚善,对于谎话可不太会讲,支吾半天后才道:“这女人家在梳洗,我们冒然闯进不合礼法吧。”
“什么礼法,陛下乃天定高于一切,又有何不可?扶苏公子既然说老奴去相请不合礼法,我看不如陛下亲去,听说清夫人在内院种下许多名贵花品,如今又是春季,陛下何不趁机观赏一二也不枉今日出宫巡游一趟。”赵高紧接着就道,丝毫不给扶苏争辩的机会。
“这”扶苏此时一脸苦涩,心中万般无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在说下去那就是触怒龙颜了。
始皇帝明显有些不高兴了,重重冷哼一声道:“小宁你给朕带路。”
始皇帝内心也起了疑虑,他到是要看看扶苏和清夫人在耍什么鬼把戏。
“是,陛下。”穆宁此时内心也紧张起来,尽管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却隐约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妙,可皇帝如今已经有了怒意,谁又敢阻拦。
赵高跟在皇帝后面偷偷阴冷的得意一笑,他现在已经确定清夫人必然是中毒了否则扶苏断然不会如此,等下始皇帝看到清夫人的丑态必然龙颜大怒,到时自己也便能一举扳倒穆宁母子除掉赵军,至于扶苏这个漏网之鱼以后在除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