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每在预料之外,想不到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收到中央的电报,许林大松了口气,虽然这次许兰洲这次没有得到督军的宝座,但能拿到护军使的位置也算得了个安慰奖,孟恩远之所以能在吉林的地位根深蒂固,就是因为孟恩远当上督军前也是护军使。
护军使比镇守使还要高上一个级别,在地方上也是军政大权一把抓,只是比督军差一点,当然,这里的督军是指的那些手握军队的督军,不是朱庆澜这样的光杆司令。
巴英额长松了口气,虽然被剥夺了旅长的职务,不过还是代旅长,权力并没变多少,吃了败仗还能保留眼下的地位,巴英额也知足了。
朱庆澜收到中央的电报,面如死灰,随便收拾了一下行装,没有多做停留,直接离开了齐齐哈尔这块伤心之地,这次事件,他成了最大的输家,不过本来他在黑龙江就不曾拥有什么,虽然有些伤感,倒不觉得有什么好可惜的。
要说最开心的便属于许兰洲,李景林这些人了,本来都成了阶下办,如今不仅重归自由,地位上还能更进一步,有什么不满足的。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新谋,二虎,这份情我许兰洲记下了。”许兰洲重获自由,看到一行到大帅府外迎接的将士,颇为动情地道。
“是啊,患难之处见真情,新谋和二虎忠肝义胆,在这般危险的情况下,竭力营救师座,居功至伟。”李景林点头道。
“师座,参谋长,其实这次能击败巴英额的一旅,兵围大帅府,功劳最大的不是我们两个,是二公子。”余新谋,陈虎两人脸上略微有些尴尬。
“哦?这话怎么讲?”陈富贵奇道。
当下余新谋和陈虎将许兰洲一行人被朱庆澜扣押之后,许林如何说服俄国领事馆封路,集结三团和炮兵团反攻一旅,接着又从俄国人手里借来重机枪,兵围大帅府的事迹一五一十说出来。
“临危不乱,胆大心细,力挽狂澜于既倒。不怕说句丑话,就算是换了我,恐怕做不到二公子这般好,当真是虎父无犬子。”李景林啧啧叹道。
儿子有出息,老子脸上自然有光,不过一帮手下的恭维让许兰洲面上也有些微烫,想不到二小子居然有这般能耐,李景林说的这句话放在他身上也合适。
“家禄人呢?”陈富贵问道。
“去酒厂了,这几天城里打仗,酒厂不少人要走,家禄前去安抚局面。”李书文道。
“这么多事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也难为他了。”林国栋道,“师座,这次你可得好好奖励一下家禄。”
“那小子再过几个月比我都要有钱,年纪轻轻的,要那么多奖励做什么。”许兰洲笑骂了一句,酒厂一旦全面投产,就是他也要眼红,拿什么去奖他。
“说得也是。”众人哈哈大笑,一扫之前被扣押时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