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深吸了口气,随后右手伸出,死死地攥着胸口的玉佩,脸上面无表情。
看着他这幅样子,贺星辰不知为何心中心中一颤,突然那生出了一种什么都不管,也要上去解释的冲动。“你不必这样,这块玉佩,是我给你的,自然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见叶北马上就要将玉佩拽下来,贺星辰深吸了口气,随后淡淡的说道。闻言,叶北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将手放了下来。他本想直接拽下来,还给贺星辰,但最后还是没能下手。不仅是因为这块玉佩对他的帮助,更多的,是通过这块玉佩与贺星辰的联系。现在的叶北与贺星辰之间,恐怕只能通过玉佩这个桥梁互相联系,若没有它,二人之间就只剩下一张名存实亡的结婚证了。因此,最后叶北并没有摘下来。而这一幕落入贺星辰眼中,她也是松了口气,心情轻松了一些。虽然嘴上说的无情,但贺星辰还是无法做到铁石心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朝夕相处,每次在关键时刻,叶北都能站出来帮助她。这份情又怎能如此轻易的抛却掉呢?因此,虽然嘴上不说,但贺星辰的心中对于叶北还是很感激的。但感激归感激,贺镇城的性命却也同样重要。毕竟,那是她父亲!有时候贺星辰都在自责,如果不是自己给贺星辰打电话,询问他玉佩的事,那他又怎么会千里迢迢赶过来呢?每每想到这,心中便是一阵后悔。如果当初不问的话,恐怕现在就是另一幅结局了吧?感受到周围气愤不对劲,沈妃卿心中一紧,连忙笑着过来打圆场。“哎呀,星辰,叶北,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说,都别激动……”说着,便拉了拉叶北,示意他坐下。“说起来,昨晚还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的话,那我们肯定会出事的,真是太谢谢你了叶北。”“没事,不用谢,也没什么好谢的。”摆了摆手,叶北虽然坐下来了,但神色间仍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实在是贺星辰的话有些太过绝情,让他一颗心都凉了下来。一时间,空气就这样凝固在了一起,两个人谁也不看谁,只留沈妃卿左右为难。而就在此时,一阵敲门声突然传来。听到这个声音,贺星辰顿时一怔,顿时心虚的看了叶北一眼。她这副小心的样子顿时将叶北气笑了。“开门吧贺总,您那小甜心来了。”听到这话,贺星辰顿时一急,张口便想辩解,但又考虑到这是叶北在故意气自己,便硬生生的忍住了。冷哼了一声,便直接走到门口打开。“贺女士,我来照顾贺先生了。”然而预料中的楚玄韵并没有出现,反倒是一个打扮十分朴素的女人站在了门口。看到她这幅样子,叶北顿时皱了皱眉,随后神色间有些奇怪,仿佛想起了什么“哦行
,你去照顾他吧,记得多做点清淡的东西,饮食和作息上要听楚先生的安排。”与她说完之后,贺星辰便再次将卧室门关上,随后便坐回了自己的床上。“唉,楚先生,看这个护工熟悉的样子,这楚先生出力不小吧?”叶北眼睛微闭,接着随口问道。“还可以吧。”听到这话,贺星辰眉头一皱,便又开始与叶北针锋相对了起来。然而叶北却摇了摇头,神色很是轻松。“这么看来的话,老贺的病,不轻啊。”“你怎么知道我爸病了?”听到这话,贺星辰顿时愣了愣,随后有些惊奇的问道。“废话!这护工都来了,怎么可能没病?而且我还猜这个老贺应该是一直没醒来过,对不对?”“是、是的,你……”“我怎么知道的是吗?因为如果老贺醒过来了,那么他不可能允许一个毫不相干的瘪三在他家里晃悠,而是让我这个乖巧可爱的女婿赶快回来。”说着,叶北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贺星辰自动将什么“瘪三”“乖巧可爱”之类的踩捧词忽略掉,然后皱了皱眉,接着又觉得似乎叶北说的也没问题。而旁边沈妃卿则是高兴多了,这个护工,便是她刚才偷偷安排的。只是让她来卧室报个到,没想到还真起到了出人预料的效果。而另一边,叶北眉头也是逐渐皱了起来。“那么也就是说,老贺身体一直都出问题了?”“对啊,已经昏迷一个多星期了。”“你怎么不早说?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岳父,贺星辰啊贺星辰!”指了指贺星辰,随后叶北瞪了她一眼,随后便直接起身推门而出,向着贺镇城缩在的房间而去。这时候楚玄韵刚刚施完针,此时正是满头大汗,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叶北顿时眼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丝复杂包含着警惕,憎恨,杀气,厌恶,还有其他的情绪叶北已经分辨不出来了。反正他能感受到一丝杀气。不过叶北也能理解,毕竟情敌嘛,有杀气是很正常的事情,便也没放在心上。直接无视了他,直接走到了贺镇城床边。而楚玄韵见叶北竟然无视了自己,顿时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刚才的时候,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威胁。见叶北闯进来,还以为他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想要直接杀人灭口呢。不过幸好,只是想多了。“等着吧,等到了晚上……”看着叶北背影,楚玄韵暗自冷笑了一声,随后便装作是一副虚脱的模样,看着随之赶过来的贺星辰,便想直接靠过去。然而原本就刻意避着他的贺星辰在叶北面前,自然是更不可能让他占便宜了,轻轻一躲,顿时楚玄韵差点就直接一头栽到地上。紧接着,贺星辰便直接走到了贺镇城的床边,而沈妃卿也是看都没看楚玄韵。被三人全部无视的他,一时间心中感到十分屈辱。“你们这些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