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长之下,乾军骑兵的士气得到了提升,气势也突然拔高,前方的乾军骑兵挡住了敌军骑兵,让他们从两翼包抄的战术没能实现,而这时乾军后方的骑兵们迅速从更外围包抄上来,开始拉开距离用弓箭射杀敌军骑兵。
本想包抄乾军骑兵,却没想到包抄不成反而被包抄了,敌军骑兵发现势头不妙,这次突袭进行不下去了,领兵的幢将吹起口哨下令撤退。
“追!”杨定藩大喝一声,举着长矛打马率先追杀撤退的敌军骑兵。
反应慢一些的敌军骑兵们被追击乾军骑兵们一拥而上砍翻在地,已经脱离了近身战斗范围的敌军骑兵又被追击的乾军骑兵用骑兵弓不停的射杀,跑在前面的敌军骑兵很快也被追上,一支支催命箭矢从后方射来,一个个敌军骑兵中箭倒下。
一直追了四里左右,杨定藩记起千夫长下达的严厉命令,立即勒马停下,大手一挥:“别追了,撤!”
乾军骑兵们一拨马头,呼啸绕了一圈返回本阵去了。
正埋伏在十里外的步六孤石跋听到逃回来的幢将报告后皱起了眉头:“你们都被打得狼狈而逃了,只剩下七八十人,他们竟然没追上来把你们赶尽杀绝,这不对啊!”
步六孤石跋是步六孤丽的三弟,武艺虽然不行,却也有点聪明劲儿,他感觉乾军的行为有些不对劲,派出去的这幢只剩下七八十骑了,按理说正在追杀他们的乾军不应该只追了几里把到嘴边的肥肉丢掉,这究竟是为何?
“末将也不知道,弟兄们损失惨重,都被杀得有些胆寒了,大家只顾着逃命,还真没发现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突然不追了,难道是另一边的友军突袭得手,造成了乾军大混乱,所以他们无心恋战?”
步六孤石跋想了想说:“此事不能着急,咱们先把情况搞清楚再做计较!来人,去大哥处问问情况,其他几个兄弟所统带的人马都得手了吗?”
“是!”
步六孤丽的八个兄弟都先后派出了小股骑兵对赵俊生的乾军进行了突袭和袭扰,但毫无例外的都失败了,而且损失很大。
赵俊生既然把群狼战术传授给自己手下的将校们,自然也把防备这种战术的战法一起传授,实际上这世上没有无敌的战术,战术如何运用还看领兵将军,就算是最原始最普通的战术,只要运用得当,一样可以让敌军束手无策、损失惨重。
等赵俊生带着大军返回营地,短短的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就遭到了十来次的袭扰和突袭,在他和各部将军的指挥下都成功打退袭扰和突袭的敌军骑兵,还给敌军造成了重大伤亡。
“辎重队的人马和辎重都运到了吗?”
“回大王,都运到了!”
“好,各军都说说方才遭遇突袭的情况和应对举措吧!”
赵俊生在营地帅帐内听取各军将军的报告后,笑着说:“步六孤丽想用他还不熟悉的战术对付我们,可惜他不知道我军早已掌握了这种战术的精髓。既然他想玩,那咱们就用这种战术好好陪他玩玩!传我军令,步兵吃过饭之后立即挖掘堑壕、竖起营寨和堡垒,加固寨墙、多建箭楼,在营寨外围多挖陷马坑,在草深处多布置绊马索!”
“遵命!”
赵俊生又下令:“传令给阳原城的高进之,命他紧守城池,别被步六孤丽给打下来威胁我军后背!”
随着赵俊生的命令下达,将士们吃过饭之后开始大兴土木,骑兵们在外围警戒,步兵们一部分砍伐树木竖起寨墙、箭楼;一部分人围着营寨外挖出一圈堑壕,堑壕中插满尖尖的木桩;还有一部分人在堑壕外挖掘陷马坑、布置绊马索。
在距离乾军营地三十里外的西北方向,步六孤丽的兄弟们各自带着人马来到这里汇合。
“都说说各自袭扰的过程和结果吧!”步六孤丽语气深沉的说。
他的兄弟们一个个先后站出来扭扭捏捏把情况都说了一遍,步六孤丽越听脸色越阴沉,原本一个很好的战法,却被他的这些兄弟们打成这样,不但没有给乾军造成重大损失,反而还损兵折将,更没有达到分散乾军各部的战术目的,如此一来,他又如何能解决乾军的步兵呢?
随军文官根据步六孤丽的兄弟们所说的战损进行了统计,他对步六孤丽说:“根据几位将军所说,下官算了一下,这次咱们损失了两千八百骑,算上上午损失的三千余人,总共损失六千人了!”
连乾军的皮毛都没有摸到竟然就损失了六千精锐骑兵,这个结果让步六孤丽气得差点憋出内伤,几年前他奉命率军征讨山胡叛乱、不久前又出兵与张黎交战,都没有这么大的损失,而与乾军交战仅仅两场就比这数年来的损失都大,如何不让他气急?
步六孤馛对步六孤丽说:“大哥,乾军既然退回了营地,这就说明赵俊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弱点,他应该是想把步兵留在营地,然后以骑兵与我们对决,我以为我们既定的战法应该不变,只有把他们的骑兵引开,我们才能对他们步兵下手!今日夜里,我们派人去袭扰,让他们在营地里无法入睡,等到了明辰,乾军兵将必定是个个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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