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和花木兰走进正堂,与刘义康和他的吴贵妃对视,吴贵妃乃柔弱女子,如今又处在阶下之囚的境地,气势上很快衰竭,败下阵去,低头不敢再看赵俊生和花木兰。
刘义康是一个倔强的人,他丝毫不畏惧赵俊生的目光。
“想必尊驾就是乾王吧?你们夫妇是来羞辱朕的吗?如果如此,二位得偿所愿了!”
赵俊生笑道:“果然不愧是帝王,都处在这等境地了都不肯示弱!陛下和贵妃在我营中做客已十余日,孤都一直未能前来拜会,今天抽空前来,实是来迟了!孤和王妃已带来美酒和美食,想与陛下和贵妃一同享用,还望陛下和贵妃切莫嫌弃。来人,上酒菜!”
门外有甲士抬过来几张矮几面对面放在正堂内,矮几后对放了软垫。
赵俊生挥手:“留下二人在此服侍,其他人都出去吧!”
宫女和太监们如蒙大赦,纷纷退出正堂,只有一个心腹太监和一个宫女留下来伺候刘义康和吴贵妃,赵俊生这边也留下了自己带来的太监和宫女。
刘义康和吴贵妃不得不从,双方各自在矮几后面对而坐。
宫女和太监在酒盏中倒满了酒之后退到了一旁,赵俊生端起酒杯对刘义康和吴贵妃说:“陛下、贵妃,请!”
花木兰端起酒盏作陪。
刘义康和吴贵妃只好拿起酒盏各饮下一盏。
花木兰又敬酒,赵俊生作陪,刘义康和吴贵妃也只能再举杯共饮。
随后,刘义康和吴贵妃各自回敬。
酒过四巡,赵俊生放下酒杯说:“陛下和贵妃在此住了十余日,只怕还不清楚外界的形势,孤在这里给陛下和王妃简略的说一说;自从陛下和贵妃留在孤的军营中做客之后,只过了五日,建康方向传来消息,大宋朝臣们拥立了新的皇帝,他叫刘骏,乃是南朝宋国先帝刘义隆之三子,是陛下的侄儿,想必陛下对他应该不陌生吧?”
吴贵妃的脸色都变了,刘义康面色如常,但手却在矮几上不停的颤抖。
良久,刘义康恢复正常,他神色淡然的说:“他们做得是对的,也只有另立新皇才能避免乾王利用朕的安危要挟大宋,大臣们的做法很明智,骏儿登上皇位一是恰逢其会,二是众望所归!”
赵俊生拿起酒盏再次一饮而尽,放下酒盏说:“陛下气度果然非凡,孤佩服!刘骏登基的第二天就派出了以南郡王刘义宣为使臣的代表团前来义成,向孤提出议和!”
赵俊生观察着刘义康和吴贵妃的神色反应,继续说:“孤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同意议和,并派出了以左仆射东方辰为首的议和大臣代表团与南郡王等人议和,只要南朝方面答应我方提出的条件,退兵议和也不是不可能,而今天就是议和的第一天,陛下和贵妃知道南郡王他们提出了什么条件吗?他们提出让我军退回原军事分界线,至少二十年之内不得再次南侵!可他们却只字未提要求我方把陛下、贵妃和被俘的兵将们放回去,陛下说奇怪不奇怪?”
刘义隆神色平静的说:“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们若提出要求你们放回俘虏,乾王只怕会提出更加苛刻的条件,而这个条件是大宋无法满足的!从新皇的动作来看,朕已经被抛弃了,朕对乾王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
赵俊生笑着摇头:“陛下这可就错了,尽管新皇刘骏放弃了陛下,但陛下的那些旧臣们却还没有放弃!陛下还年轻,难道就不想重回建康执掌南朝天下?陛下和贵妃在孤这里虽然不愁衣食,但终归不再自由!”
刘义隆眼皮直跳,眉头一皱问道:“乾王这话是何意?”
赵俊生起身道:“陛下若想回宋国,可以跟守卫说,守卫会跟孤禀报的。陛下不必着急做出答复,孤劝陛下经过深思熟之后再做决定!孤还有事,就不多留了,二位请慢用,告辞!”
花木兰起身做了一个万福后,跟着赵俊生离去。
到了院子外,花木兰上了马问道:“俊生哥哥,难不成你还真想把刘义康放回去?”
“他若是肯答应我的条件,放他回去也不是不可以!”赵俊生说完转身对守卫将军百里归元说:“过几日孤会派人陆续送几个被俘的南朝大臣前来见刘义康,你们一定要加强警戒,提高警惕,既要防备外部有人营救,也要防备刘义康和那些被俘的大臣们搞什么幺蛾子!”
百里归元抱拳躬身答应:“末将遵命!”
两人骑马向城外军营走去,花木兰说:“我看刘义康这个人的脾气很硬,只怕不会向你摇尾乞怜!”
赵俊生笑道:“那可不一定,你若不信,咱们可以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