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有多大?”小儿子煞有其事的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儿子撇了撇嘴:“抠门!”
花木兰饶有兴趣的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
到了湖边凉亭,这里果然凉快得多,有清凉的风从湖面出来,浑身上下都舒爽透了。
“没有什么是比一家人在六月天热得不行的时候坐在这湖边吹吹凉风更幸福的了!”赵俊生无不感叹的说。
花木兰拍了一下赵俊生,打趣道:“你有这么多感慨,怎么不去写诗词啊!我觉得你要是去做一个诗人肯定比当皇帝有更大的成就,更有前途!”
赵俊生接口:“你今天才知道我就是一个被做皇帝耽误了的诗人吗?”
“你就贫吧!”
两人嬉闹了一阵,一个太监来报:“启禀陛下,崔浩求见!”
“宣!”
崔浩很快过来拜见:“臣拜见陛下、娘娘!”
“平身吧!”赵俊生抬了抬手,“爱卿今日来见朕有何事?”
“启禀陛下,沮渠天周已被押送入京关入天牢,臣请陛下做出如何处置的裁决!另外,尉眷又派人送来战报!”
赵俊生对旁边太监吩咐:“赐座!”
太监搬来一个凳子,崔浩道谢坐了半边。
“来人,给崔卿端一碗冰镇酸梅汤解解暑!崔卿啊,你慢慢说!”
“是!”崔浩接过酸梅汤一口气喝完,不管这酸梅汤的味道如何,他都要一口喝完,这可是皇帝赐的,即便再难喝也得喝完。
“陛下,尉眷派人送来战报说他攻破酒泉之后,沮渠无讳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于是派堂弟沮渠宜得率军五千西渡沙漠攻打鄯善国为自己寻找退路,鄯善国国王比龙心中害怕,想要逃走。尉眷及时派出了使者劝说,比龙才留下来坚守!沮渠宜得久攻不下,退守东城!”
“后来沮渠无讳听说沮渠宜得进攻受阻,于是舍弃敦煌城,率全部兵力西进与沮渠宜得汇合。比龙听说沮渠无讳亲率大军来攻,吓得不顾我方使者的劝说,带着王公大臣和妃子宫娥逃往且末,比龙长子投降,沮渠无讳和沮渠宜得趁机占据鄯善!”
“目前我军已进驻敦煌,在西边和北边的长城、玉门关、阳关驻军。尉眷上奏说,沮渠无讳的兵马在西进西域沙漠途中因饥渴而死者损失过半。我军缺乏沙漠作战的经验,也不熟悉敦煌西边的沙漠地形、天气变化、风沙流动规律,因此请奏暂时停止进攻,等摸清情况之后出兵!”
赵俊生听崔浩说完后一拳捶在石桌上,“这沮渠无讳竟然如此顽强,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却能想到西进沙漠寻求生机,咱们必须想办法剿灭他,不能让他长期盘踞在西域沙漠一带对丝路造成威胁!”
“至于尉眷上奏请求暂缓攻击,朕准了!”
崔浩拿出奏疏递上去说:“尉眷还上报了有功将校的名册,请陛下御批!”
赵俊生接过奏章也没看就说:“朕先看看再做批示,你先回去吧!”
“是,陛下!”
崔浩走后,赵俊生想了想对太监吩咐:“去宣吕玄伯!”
不久吕玄伯走了过来:“拜见陛下、娘娘!”
赵俊生把崔浩拿来的奏章递过去说:“你找人查查这上面有多少是与崔浩有关系的人!”
“遵旨!”
花木兰等吕玄伯走远了,问赵俊生:“你怀疑崔浩在任人唯亲?这不可能吧,这份请功奏疏是尉眷呈报的,他一个武将难道还敢跟朝中大臣勾结?”
赵俊生摇头:“说任人唯亲有些用词不当,这半年来有不少大臣弹劾崔浩有结党营私之嫌。朝廷推出科举之后,本意是要减少察举官员人数,逐步以科举入仕代替察举,可这几年通过察举入仕的仍不在少数,这些人先是通过察举进入官府当任郎吏,在任稍有政绩就托关系走门路获得提拔出任县令、太守等职,这些人当中有不少都是走的崔浩的门路!刚开始我没有在乎,可弹劾他的人越来越多,这事就不能不引起重视了,如果他真是被诬陷陷害的,让人查一查也是好的,正好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花木兰有些担心,“如果······查出来崔浩真有结党之嫌,你打算怎么处置?大乾立国、你带兵南征北战,每次崔浩都曾立下大功,你若处置过于严厉,难免会给天下臣民留下刻薄寡恩的名声!”
赵俊生摇头:“你这么想就错了,功是功,过是过,怎么能混为一谈?如果功过能相抵,还要律法、军规做什么?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就算有结党之嫌,我也不能随便就处置了他,毕竟只是有这个嫌疑。其实结党本身也没什么,但如果是结党营私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