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八,尉眷和常昆商量之后,由常昆带兵守树敦城、伏俟城兵向周边地区扩散,收编当地蛮族,上书朝廷请求派官员前来建立官府进行治理,为尉眷大军提供稳定的后勤补给。
同时由尉眷统带两万骑兵向白兰地区进军。
得知乾军大举来犯的消息,拾寅让弟弟扶阳带五千人护送百姓离开白兰,往西迁徙,他亲自带一万人马迎击尉眷大军。
八月二十一,双方大军在白兰河边遭遇,一场血战,拾寅及麾下吐谷浑大军尽数被歼,尉眷大军也损失颇大。
休整了数日,尉眷再次率军向西追击,带着十几万吐谷浑人老弱的扶阳大军行军速度太慢,只用了五天,尉眷就带着大军追上了吐谷浑人。
吐谷浑人吓得丢弃了所有的牲畜和辎重,只带着一些御寒的衣物、吃食和营帐拼命赶路。
在逃命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吐谷浑老弱累死在途中。
扶阳为避免所有人被乾军追上,不得不派部将拔努带三千人马留下断后。
当尉眷带着大军追上来时,拔努带着三千吐谷浑骑兵向尉眷大军发起了决死冲锋,早有准备的尉眷从容指挥把拔努和三千吐谷浑骑兵包围在一片谷地围歼。
两天后,尉眷再次率军追上了吐谷浑人,扶阳已经失去了与乾军最后决战的本钱,他不得不从所有族人当中挑选健壮的年轻男女,让他们骑上马、带上足够的粮食、衣物和营帐跟着他仅剩的两千骑兵快速向西逃跑。
十万吐谷浑老弱病残被扶阳抛弃在途中了,尉眷带着大军追上来之后抢光了他们的食物之后继续向西追击,几天以后,这十万没有食物,也没有兵器的吐谷浑老弱病残尽数饿死和冻死在附近。
尉眷大军沿着扶阳带领的残余吐谷浑人一万余人所走过的路线向西追击,途中经过了戈壁、荒漠、沙漠、谷地、丘陵、河流、湖泊、高原、盐碱地。
九月初四,尉眷大军来到一片大湖边,湖边长满了草,前面是一条高高的山脉,呈东北直西南走向,一眼也看不到尽头。
尉眷下令在湖边扎营,派人寻找当地人询问。
不久哨骑返回禀报:“将军,当地的羌人牧民说山的那边就是西域了!”
尉眷命人拿来地图查看,他随后召集部将说:“根据我们收到的消息,吐谷浑人的头领是拾寅弟弟扶阳,他们当时抛弃老弱的时候应该还有一万多青壮年男女,这些天陆续有人掉队被我们捕获或死去的多大两千多人,根据哨骑来报说,他们离去的方向应该是向于阗方向去了!”
“现在我们的补给已经很困难了,西域的气候、地形和局势又狠复杂,我们不能再追了,所以本将军决定率军返回,不过在班师之前在这里留下一幢兵将修建戍堡镇守!”
数日之后,一座大型戍堡修建在湖边,留守在这里的兵将需要自己种一些田地、养一些牛羊作为口粮,至于军械兵甲弓弩箭矢会由西海方面运送过来。
九月初九,尉眷率军返回,一路穿过柴达木盆地回到了伏俟城。
却说扶阳带着不足八千吐谷浑最后的年轻男女翻过阿尔金山一路穿过沙漠前往于阗,途中累死、饿死、渴死、被流沙吞没、被沙城暴卷走的不计其数,抵达于阗时已经不足三千人。
后来,谁也不知道这支吐谷浑人怎么样了,他们消失了,也许是攻打于阗时失败都死在了沙漠里了,也许是分散在西域各国逐渐与当地人融合。
······
乾京。
迁都的时间已经是迫在眉睫,尉眷和常昆的联名捷报和请罪书比李继先行抵达乾京城。
李继抵达乾京时已经是八月上旬了,赵俊生在勤政殿接见了他。
在面圣时,李继先向赵俊生禀报了攻打吐谷浑的战事过程,全程赵俊生没有出声,静静的听着,等到他说完才问:“尉眷和常昆在捷报最后请罪,说这次之所以能大获全胜,一举解决吐谷浑和党项人是因为假节朕的名义向党项人承诺谁能拿到慕利延的人头就封他为党项王,事前事后都没有上奏,有欺君之罪,你说说这事吧!”
李继小心的回答说:“陛下,这个计谋是臣出的,也是由臣亲自去向党项各部首领宣布的,尉眷和常昆只是代臣背黑锅,此前没有上奏是担心走漏消息,毕竟战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赵俊生拿出尉眷和常昆请罪的奏章翻了翻,往桌子上一丢,“这二人出征在外,以为有点战功朕就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所以主动背负了全部的责任,不过他们背责任也冤枉,他们毕竟是这次作战的主要指挥官,你其实只是相当于一个军师的身份,朕要追责的话,惩罚的对象主要是他们,你才是次要的!这次是事情暂且放下,等尉眷和常昆率军返回之后,朕再一并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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