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放下朱笔、合上奏章,对赵东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
“儿子,从去年父皇抵达长安开始,你一直和裴进在主持长安城扩建的事情,你感觉自己的学识、才能怎么样?”
赵东谦虚道:“儿臣还有很多不足,还需要学习!”
“看来你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了,父皇打算让你外出历练,你看怎么样?”
赵东作揖:“一切听从父皇旨意!”
赵俊生沉吟一番,“既然让你外放,那就走远一些,去咱们的老家睢阳吧!不过这一次可不是让你去做官的,你只能从吏做起,且不能向任何人透漏你太子的身份!”
“诺!”
赵俊生从御案上拿起一份官凭敕牒递给赵东:“父皇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新的身份,你去睢阳县县衙做户房令史,这虽然不是朝廷正式命官,可也是小吏中的官!这个吏做得好也是可以升为朝廷正式命官的,朕希望你能在外面多体验人间疾苦、善恶!这次你只能带一个服侍你起居的小厮前往,其他人一律不准带着!至于你在朝中的职位朕会找人替你,朕会对外宣称已命你已前往军中服役,隐瞒你的去向!”
“诺!”
“等等!”赵俊生又叫住他,“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咱们赵家以武立国,子孙若是把武艺给荒废了,以后就无颜去见列祖列宗了!”
“父皇放心,儿臣明白!”
把儿子派出去是赵俊生和花木兰都舍不得的,不过赵东的年纪也不小了,而且武艺也练得不错,再另外派武艺高强的侍卫暗中保护,他和花木兰倒是不太担心他的人身安危。
送走赵东之后的第三天,花木兰气冲冲的跑到勤政殿对赵俊生叫道:“姓赵的,看你做的好事,你家老二又跑得没了人影,两天都没有回宫了!”
赵俊生抬头看了花木兰一眼,继续批阅奏章,“不要一惊一乍的,儿女大了,他们要出去闯闯就让他们走,你关得住她的人,关不住她的心!”
“还不是你许诺可以让她自己找婆家,现在一天到晚也不着家,一个女儿家成何体统?”
赵俊生放下笔抬头说:“如果不是你给她找的婆家一个都没有被她看上的,我能让她自己出去找吗?女儿年纪大了,再不找婆家就变成老姑娘了!你但凡能靠谱一些就不会只看男方的家世,家世再好,如果女婿不中用、不被你女儿喜欢,有什么用?你这不是为了她好,而是害了她!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让她自己选,选她自己中意的我们也放心了,即便以后她后悔了,也怨不得我们!”
“哼,你就惯着她吧!”花木兰怒气冲冲的走了。
赵俊生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继续批阅奏章。
这时太监走进来禀报:“陛下,鸿胪寺卿李继求见!”
“宣!”
李继一声官袍快步走了进来对赵俊生作揖道:“臣李继拜见陛下!”
“免礼!”
“谢陛下!”
赵俊生放下笔起身从御案后走出来:“你来见朕有何事?”
“回陛下,自从我大乾兵马在西海地区灭了吐谷浑和党项人,我们大乾的声威已经在高原上传开,居住在高原上的附国、嘉良夷、薄缘夷都先后派来使臣,甚至西边高原深处的女国也派来的使臣,目前这几国使臣都已进入我大乾境内,最先出发的附国时辰已抵达天水,最晚出发的女国时辰也到了树墩城!”
“还有,西域诸国也纷纷派来使臣,目前都以进入我大乾境内!”
“哦?”赵俊生想了想,吩咐道:“鸿胪寺做好接待事宜,统一安排在驿馆区居住,加强管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