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点头,二人跟着宣旨太监迅速进宫觐见。
御花园里,赵俊生心里有些烦躁,长安城内百姓们与西域胡人们发生了大规模冲突,虽然已经平息下来,但这件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若真是有人煽动,必然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对方没有达到目的,怎会就此偃旗息鼓?
还有最近几天连续发生了两起使臣被杀的恶性案件,虽然还不知道这两起案子是否存在着联系,但赵俊生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搞事!
花木兰拿了一片甜瓜递给赵俊生,劝慰道:“你也不必想太多,夫君你是皇帝,需要考虑的是国家大事,这些什么杀人案、百姓冲突都是小问题,下面的人自然会去办理,要不然朝廷养着他们干什么?”
赵俊生接过甜瓜放在嘴里嚼着,对花木兰说:“街面上的事情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这会造成百姓与胡人们相互敌视,胡人们总归是人数少,又都是来长安做生意的,若是被欺负狠了,一气之下都离开长安,对市场还是有不小影响的!”
“再说连续发生的两件使臣被刺一案,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继续有使臣被杀,只怕其他使臣在长安都待不下去,没有使臣作为大乾与诸国的联系纽带,大乾与诸国的关系就会出现问题,马虎大意不得啊!”
这时太监带着李继和雷大山走了过来。
“陛下,鸿胪寺卿李继、刑部员外郎雷大山到了!”
赵俊生招了招手,李继和雷大山李继上前见礼:“参见陛下!”
赵俊生抬手:“说说案情吧,钵和国使臣是怎么死的?可有凶手的线索?”
李继向雷大山打了一个眼色,雷大山还从未见过皇帝,此时有些忐忑不安,小心上前禀报:“回陛下,钵和国使臣临死之前吐了很多血,仵作初步判断,他应该是被人直接震碎了心脉而死!但令人疑惑的是小臣和仵作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掌印和拳印,更没有发现伤口,只在死者的后背接近心脏的部位发现指头大小的一块瘀斑,尸体其他部位完好无损!另外,我们在围墙下发现了一些脚印,应该是凶手留下来;还旁边的果树上发现了一片布条,李公说那是天竺僧人的法衣上的布条!”
赵俊生听完雷大山的报告后说:“这么说刺杀钵和国使臣的凶手应该是一名天竺僧人?与杀死渴盘陀使臣的凶手会是同一个人吗?”
雷大山说:“陛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杀死渴盘陀使臣的是一名刺客,我们从刑部卷宗房找到了他在二十年前的魏国时期犯下的六宗大案的卷宗,此人杀人从来只用一刀,要么不出刀,要么一刀就带走一条人命,因此刑部卷宗上给他起了一个名号叫中原一刀客!小臣已派人去查找此人的消息!”
你武侠看多了吧,还中原一刀客,咋不给他起名叫刀神呢?赵俊生心里诽腹了一番,问道:“这两件案子你打算怎么查?”
雷大山回答说:“从目前我们所掌握的线索来看,这两件案子的凶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属下打算兵分两路分别调查!属下已命第一队捕快们去把长安城内所有赏金猎人的中间人抓回来严加审问,这些赏金猎人的中间人担任掮客的角色专门为刺客、赏金猎人介绍生意,他们当中肯定有人知道中原一刀客的消息!”
“第二队去查长安城内外所有寺庙、查阅朝廷相关衙门的卷宗记载,但凡来我大乾的天竺僧人必定会有记录!小臣还想向陛下讨一道旨意,下令让长安城各城门加强盘查,但凡天竺人或天竺僧人暂时一律不准出城;超过四十岁以上的刀客也不准出城!”
赵俊生疑惑道:“你说禁止天竺人和天竺僧人出城,这个朕理解,但是你要禁止四十岁以上的刀客出城,朕就想不通了,难道你觉得那个什么中原一刀客年纪在四十岁以上?”
“正是!陛下,刑部档案中记载,二十年前曾发生过六起刺杀案件,刺客的直接目标都是魏国高官,时间跨度在六年以上,鉴于死者的致命伤都在同一部位、刀法一模一样,因此当年魏国刑部官员认为凶手为同一人,所以把这六件案子合并起来调查,但因种种原因使得调查终止,直到魏国灭亡,这案子也没有查出来,我们可以推断,就算刺客十六岁出道,等他做下六宗刺杀案已经是二十二岁,再加二十年,也就是说他最少也有四十二岁!”
花木兰问道:“这次的刺客有没有可能是中原一刀客的传人?”
雷大山摇头道:“回娘娘的话,这不可能!从渴盘陀使臣的尸体伤口上来看,刺客的刀法简直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对力道和出刀部位掌控的非常精湛,如果刺客是中原一刀客的传人,他的手法不可能有如此精湛,想当年中原一刀客做下第一宗刺杀案时手法都是很生疏的,他的传人杀人手段不可能比他还老道吧?”
“有道理!”
赵俊生点头道;“好,朕答应你,这就下旨给左监门卫,让他们遵照执行并加强来往行人的盘查!另外,朕提醒你一下,天竺有一种武功以指力著称,练到高深处以食指戳穿石板,甚至戳穿刀剑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