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花木兰和万语桐上前来做了一个万福礼:“臣妾见过陛下!”
赵俊生过身来,看见花木兰身边还跟着万语桐,没好气道:“干什么?”
花木兰起身摆了摆手,太监和宫女们纷纷退下。
花木兰笑道:“怎么着,还在生气呢?你这气性不小啊,一个大男人,还是一国之君,何必跟我一介女流置气这么长时间?”
赵俊生反驳道:“大男人怎么啦,一国之君又怎么啦?我就不是人了?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性呢!平日你张口训儿子一样训我也就罢了,心里想着总归是自己的妻子,让着几分、宠着、惯着,自己受点委屈也没什么,但你也要分场合啊!不是我说你越来越不像话,你去问你阿娘,她有没有说过我太惯着你了,你去问!”
花木兰很委屈,赵俊生从来没有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过她,一时间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流下来。
万语桐连忙打圆场:“赵俊生你别这么说木兰,那天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是担心我的安危,这事我还得站在她这一边,虽然她不该当着那么多臣子的面说你,可这事都过去好几天了,有什么气还不能消的?”
赵俊生在旁边石凳上坐下,“说吧,今天你们两个一起来有什么事?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我生木兰的气这件事情,你们两个也不会一起来!能请动你万小姐的这大乾国还没有几个,木兰肯定也不会因为我跟她的事让你出面!”
万语桐看了看花木兰,花木兰已经擦了眼泪,轻微的点了点头。
万语桐就说:“你把高修的女儿高金枝关进天牢好几天了,人家一个女孩子又没有犯什么大错,被关在天牢肯定吃了很多苦,得有多委屈你知道吗?”
赵俊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吃了多少苦,有多委屈?”
花木兰和万语桐说不出话来。
赵俊生道:“是高修求你们出面说情的吧?他为何不自己来?”
花木兰对万语桐说:“语桐你也坐吧,坐下说!”
万语桐只好与花木兰一起坐在赵俊生对面。
花木兰说道:“这事的当事人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好亲自来向你求情?”
赵俊生想了想,对旁边的太监吩咐:“传朕口谕,让高修来见朕!”
“诺!”
不久,心中忐忑的高修来了。
“臣高修参见陛下、娘娘、睢阳君!”
万语桐起身做了一个万福,“见过高将军!”
赵俊生抬手:“平身吧!”
“谢陛下!”
赵俊生问道:“高修啊,你有几个孩子?”
“回陛下,一儿一女!”
“儿子在边疆服役?”
“是!”
赵俊生沉思了一下,问:“你知道朕为何要把你的女儿高金枝关进天牢吗?”
“臣听说了,小女生性顽劣,不但混入军中,还不听号令,差点让睢阳君深陷险境,都是臣管教不严所致!”
赵俊生道:“你是带兵的,如果她不是你的女儿,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以她的所作所为,当如何处置?”
高修额头上冒出了细汗,抱着拳头艰难的说出了一个字:“斩!”
旁边的花木兰这时说:“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也不可能有胆子混进神武军中!”
赵俊生声音提高:“所以她为何有这么大的胆子?”
花木兰、万语桐和高修都不出声了,他们都知道正是因为她的父亲是高修,而高修是神武军大将军、尚书台右仆射,他在军中的地位除了高旭、曹蛟、薛安都等人之外,再也没有人与他比肩。
赵俊生道:“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按照律法当斩,我大乾虽是以武立国,但现今却是以法治国、以仁孝治天下!念你这些年的功劳,朕可以颁布特赦令网开一面,但不是没有代价!朕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按律法执行;第二,朕颁布特赦令,免除高金枝死罪,让天牢继续关押高金枝,满三个月为止,你作为其生父,对王金枝管束不力、管教不严,停职半年反省,在家里好好教导!”
高修下拜:“多谢陛下开恩,臣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