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便度面对一支支乾军千骑队就如同面对一匹匹恶狼,它们毫无秩序和章法的冲过来,也不近身交战,放了几拨箭矢就跑,这一支千骑队刚走,另外一直乾军千骑队又冲过来了,同样给柔然人造成了两三百人的伤亡就跑开了,接下来又是其他几支千骑队不停的轮番攻击,柔然军始终抓不住乾军一根汗毛。
这是真正的群起而攻之,轮番进攻,如同一头雄狮被一群恶狼围攻,一匹狼趁着雄狮不注意突然冲上来咬一口,正当雄狮追击时,这头恶狼已经跑开,另外一头恶狼从背后袭来,又咬上一口,狮子掉头再去追击时又被恶狼跑掉。
便度彻底狂暴了,但他在狂暴中失去了理智,兵力一点一点被吃掉,柔然骑兵们一个个已经失去了凶悍和勇气,他们只剩下深深的恐惧,他们想逃走,可他们发现他们根本就做不到,乾军根本不给他们逃走的机会,一旦他们打算逃跑,立即有一直乾军千骑队拦住了他们。
不停的轮番攻击让柔然军损失惨重,从最初的三千人一点点被蚕食,不到一个时辰,直到此时只有数百人了,可各支乾军千骑队依然如同猫戏耍老鼠一样。
常昆骑着马出现了,他骑着马站在一片高地上看着远处战场上的情形,他的身后是大旗、两百护卫和一支千骑队。
观察了一阵之后,常昆下令:“便度身边只剩下这么一点人了,就不要戏耍他了,告诉那几个千夫长,尽快结束战斗,然后去解决其他被引开的柔然军!”
“是,将军!”
便度和身边仅剩的两百多人很快被乾军围歼,便度倒死都觉得自己死得窝囊,他死得很不服气,可惜乾军没有再给他机会。
至于先前几支被引开的柔然骑兵,此时他们已经被乾军骑兵们拖得筋疲力尽,乾军骑兵们利用高速机动性不停袭扰他们,一旦他们追击,乾军就迅速撤离,而等柔然骑兵停下来,他们又掉头回来袭扰。
接下来,被引开的几支柔然骑兵先后被常昆以这种狼群战法和游击战法相结合的战法一点点歼灭,吃得渣子都不剩。
这种战法虽然麻烦一些,但只要指挥得当、各千骑队配合默契,它的效果是非常明显的,往往还没有进入最后的收官阶段,各支柔然军就已经被搞得自行崩溃了,乾军只需要收割人头。
“将军,我这边完事了,全歼敌军,我的千骑队只伤亡了十几骑!”
“启禀将军,我们这边也打完了,柔然人一个都没有跑掉,我的人只有三个不小心被同袍从后面撞到坠马!”
随着一个个千夫长前来报告,攻击便度大军的战事就这么结束了,经过统计,常昆的十支千骑队的总伤亡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二十人,可这次战斗却全歼了柔然军一万骑兵,这种恐怖的战果如果说出去肯定会令人胆寒。
鞮汗山东北方向六十里的山坳,赵俊生收到了常昆用飞鹰传来的消息。
看完小纸条的内容,赵俊生笑着对众将和随军大臣们说:“常昆以狼群战法解决了便度一万大军,在战斗中,便度也被杀了!”
随军大臣们一个个面露喜色,纷纷站起来祝贺。
赵俊生笑着问:“诸卿可知道常昆付出了多少代价?”
许彦猜测:“能歼灭柔然军一万人马,常将军最少也应该付出了三千人以上的代价吧?”
赵俊生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猜错了,他只付出了不到一百二十人的伤亡就全歼了便度的一万柔然骑兵!”
随军大臣们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赵俊生看向武将这边问道:“诸位将军,常昆能以一万骑兵对付便度的一万骑兵,只付出了不到一百二十人的伤亡代价就全歼了便度大军,你们可有信心以同样的战法击败柔然可汗吐贺真呢?”
源贺站出来抱拳道:“陛下,臣请命出战!”
卫靖也站出来:“父皇,儿臣请战!”
在打仗这种事情,每个武将都不会认为自己会输给其他人,因此这些武将纷纷站出来请战。
赵俊生看了看一干武将,笑道:“别急,仗还有得打!同样的战法能对付得了便度,却不一定对付得了吐贺真!你们要知道吐贺真虽然年轻,性情却不鲁莽,而且还善于听从臣下的建议,他身边还是有不少能人的!”
诸将没有出声。
赵俊生思索片刻,说道:“这样吧,咱们先以同样的战法对吐贺真的人马进行几次试探性进攻,如果他找不到应对的方法,我们就用这种战法把他逐步吃掉!如果他找到了应对之策,我们再随时调整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