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帝陪着一起战斗,一起经历生死,所有人都想想都觉得振奋,身体的血液如同煮沸的开水一样沸腾不止,他们大声吼叫挥舞着兵器。
铺天盖地的气势扑面两两相撞,一时间这片草原上狂风四起,天色阴沉,天空云层翻滚,一阵阵马蹄声和无数喊杀声传扬开来,草地上的无数草屑和泥土被马蹄掀起。
“杀——”赵俊生大吼一声,手中的长枪枪头闪电般的摆动,前方冲过来的柔然骑兵一个个被扫落下马,以他为锋失阵型的军阵从他这里冲开了柔然人原本就比较松散的阵型。
乾军锋失阵所过之处,柔然骑兵们一个个被撞飞、被长矛串起。
一匹匹战马被撞倒在地上发出惨痛的悲鸣,落马的兵卒们被马蹄践踏,在不停的惨叫声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大乾境内,死刑是最残酷的刑罚之一,却也不是轻易能够判决的,杀人偿命一直是律法的最高宗旨之一,而人命在战场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一击,如此的像草芥一般,如此的一文不值。
每一瞬、每一秒都有无数鲜活的生命消逝,双方为了胜利都在拼命。
柔然人是没得选,只能死战到底,而乾军是抱着此战必胜,为了彻底解决柔然这个祸害而战,这场仗不仅仅是考验双方兵力和战力,还是考验双方的作战意志。
不停有人、有马死去,残肢断臂散落在地,鲜血四处飞溅。
战斗进行了一个时辰,抛开战斗伤亡不谈,双方在战斗意志和气势方面都还是打了一个平手。
赵俊生浑身上下似从血池里捞上来一般,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他只记得自己带着队伍把柔然军阵杀了四个来回,在这些来回冲杀过程中,不断有兵士倒下,也不断有兵士被柔然人缠住而掉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战斗还没有结束,柔然人伤亡惨重,但他们依然在战斗,谁都没有逃走。
“希望源贺和常昆能及时作出反应,如果在天黑之前没有把柔然人全部歼灭,一旦夜色降临,战斗过程中很容易出现误伤的情况,到那时这仗就打不下去了,双方就得被迫拉开距离”赵俊生拿着长枪一边杀敌,脑子里一边思考着,此时的战斗已经变成了他的身体本能。
源贺和常昆此时终于动了,左右两翼各五千人马包抄了过来,柔然军一直坚持的那一口心气在乾军左右两翼的大军包抄过来之后彻底顶不住了。
这口气一泄下去,柔然人坚持不了了,纷纷打马掉头逃跑。
“给我追、给我杀——”
赵俊生及时下达了追杀的命令,乾军将士们纷纷阻拦企图逃走的柔然军,被杀的柔然兵将越来越多,逃跑的也多。
夜色终于降临了,这成了柔然兵将们逃跑的最好的掩护,吐贺真在国师昙无耶和一些护卫的保护下骑马向西方飞奔而去,把所有人都远远地抛在后方。
追杀柔然军的行动直到深夜才结束,赵俊生一边下令收拢俘虏,一边下令让鲁爽、杨烈、裴光远等人分别各带两千人去追击柔然军残部。
次日一早,战场打扫完毕。
吃过早饭后,赵俊生下令处决所有柔然俘虏,然后率军沿着追击大军留下的踪迹向西方追上去。
这天下午,在行军过程中,那颜打马走到赵俊生身边禀报:“陛下,根据我方探子的追踪,逃走的柔然人应该不足两千人,我们只抓到了几个柔然大臣,柔然可汗吐贺真和他手下几个大将都在逃!”
赵俊生问道:“吐贺真是向西逃的,可以判断出他将要逃亡何处吗?”
那颜回答说:“从东往西只能走几条固定的路线才能找到水源,他们要么是向金山方向去的,要么是向甘微河去的!”
赵俊生想了想说道:“金山山脉虽说不小,但柔然人想要藏在山里躲避我们的搜索是不容易的,他们想要摆脱我方追击只能一直向西而去!来人,传令给鲁爽、杨烈和裴光远,如果失去了柔然人的踪迹,就向金山方向搜寻!”
命令传达之后,赵俊生率军一直向甘微河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