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寂见赵俊生这么快准了他致仕的请求,一时间倍感心酸,颇受打击,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腰背更加佝偻了。
“谢陛下恩典!”梁寂步履蹒跚的退回了原位。
赵俊生目光一扫,“赵平!”
赵平急忙站出来行礼:“儿臣在!”
“由你暂且兼任刑部尚书一职!”
“儿臣遵旨!”
群众当中某些人感觉很是不妙,赵平是亲王,当任着皇城司这个权利机构的主官,现在又兼任了刑部尚书,权势立马增加了一倍不止,而且因为他是亲王之尊,尚书台还能不能指挥得动刑部都难说。
赵俊生又问:“众卿还有其他事情要奏否?若是没有,那就退朝吧!”
这时刑部侍郎邹如海站出来行礼奏道:“启奏陛下,臣刑部侍郎邹如海有事启奏!”
“讲!”
“诺!禀陛下,一个月前刑部收到陛下御批京县捕快王承明为报复仇杀死犯官原京县县令殷昱一案,刑部已派人核查,凶手与死者之间的关系、仇怨以及杀人动机和过程都确认无误,现京县县令张天度判处王承明死刑,而荥阳郡太守杨保年认为判罚不当,发回去让张天度重审,该案件又被张天度直接呈送到御前,陛下交由刑部核实,刑部经过查实之后,内部的意见也不统一,有人认为王承明触犯律法杀人,且是蓄谋已久故意杀人,情节严重,影响恶劣,理当判处死刑;而另有相当一部分认为王承明乃是为父报仇,此乃大孝子举,且殷昱又是身犯大罪之人,实则该死,王承明杀之应判无罪,这其中又有一些人认为王承明杀人有罪,但罪不至死,应当从轻发落!刑部上下为此案吵得不可开交,几方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服谁的说辞!再有民间舆论汹涌,对此案颇多关注,几乎是一面倒的支持凶手王承明,认为他为父复仇,天经地义,百姓们只认准了一条‘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鉴于刑部同僚们对此案的判罚争议颇大,此案又在民间引起广泛关注,臣等不敢擅专,还请陛下裁决!”
赵俊生思索一下,下旨道:“既然刑部无法做出裁定,那就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各派官员参与,联合审理此案,主审官由······蜀王当任!”
赵平和三法司的主官们一起站出来行礼:“臣等遵旨!”
“退朝吧!”赵俊生说了一句起身向殿外走去,花木兰和万语桐起身跟上。
群臣跪伏高呼:“恭送陛下、娘娘!”
等出了大殿,花木兰跟上来说:“俊生哥哥,你怎么就允许梁公告老呢?抛开赵家和梁家的关系不谈,梁公这近二十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再说梁翼现在正在南方带兵······”
赵俊生停下扭头问道:“你不觉得他早就应该告老了吗?他若不在朝中任职,两家的关系还能持久继续下去,他在朝中任职,这些年来总是以长辈自居,我没有那么多精力整天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忍着他,为什么他就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和态度?一直让我这个皇帝来迁就他?换了是你,只怕你早就受不了了!”
万语桐一看这两人说着话只怕又有炸起来,于是说道:“陛下,梁公的确有些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和态度,不过你也要想想他本身的出发点是好的!”
赵俊生道:“好心办坏事的人多了去了!依我看,这朝堂是到了要整顿的时候了,再这么下去,我这皇帝就会成为最没有威严的皇帝!”
花木兰和万语桐互相看了看,都看到了眼中的无奈。
赵俊生转身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语桐的册封典礼仪式如何操办吧!”
花木兰问道:“你打算如何操办这事?”
赵俊生扭头道:“要不,这事由你来操办?”
花木兰摇头:“我还是避嫌为好,倒不是怕语桐有什么想法,是担心那些大臣们又要搞事,依我看,这事还是交给内务府去办,由康义德领头!”
赵俊生扭头问万语桐:“你觉得交给内务府操办如何?”
“我觉得怎么都好,其实按照我的想法,最好是简简单单的,不举办任何典礼仪式,一家人一起吃一顿最好,谁也不惊动!”
花木兰笑着说:“那不行,若是不举办典礼仪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心里很不高兴呢,语桐啊,怎么说这也是你的一次人生大事,就算是大肆操办也就这么一次,也花不了多少钱财,再说还不定让皇室出钱呢!我初步算了一下,只要操办得当,这次册封典礼皇室不但不需要拿钱出来,还能大赚一笔!”
万语桐瞪大眼睛:“不可能吧?举行如此隆重盛大的册封仪式,肯定花费不少,皇室怎么可能不但不花钱,还可以挣钱呢?”
花木兰笑了笑:“你还不了解这个,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俊生哥哥,我看是不是把册封典礼仪式推迟两个月,这样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来操办,如果定在上元节时间上太紧了,既然要操办就不能马虎!”
赵俊生考虑了一下,“可以,我稍后会颁布册封制书传遍天下,时间就定在三月十八,你们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