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庸立即从大袖中拿出账册说:“殿下,属下再次派人搜查了崔延泽的府邸,在他的书房内的墙壁上发现了一处暗格,在暗格内发现了这个!”
“这是什么?”赵平问道。
何庸回答说:“这是崔延泽历年来贿赂几个朝廷重臣的钱财账目明细,每一笔在何时、何地、数目多少都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快拿来!”
赵平迅速起身拿过账册坐下后打开来看,越看越脸色越差,越难看,他看完愤怒道:“触目惊心啊,这帮人真是狗胆包天!何司丞,你去准备人手,马上抓人!”
何庸没有答应,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小吏。
小吏连忙对赵平行礼:“属下先去做事了!”
等小吏走后,何庸对赵平说:“殿下,这虽然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若是普通官吏也就罢了,仅凭这东西就能把他们革职拿问,但这上面记录的几个人都是朝廷重臣,这本账册的份量还稍微显得轻了一些,属下以为这件案子应该继续搜集他们的罪证,把这案子办成铁案,让他们无话可说!”
赵平考虑了一下,回答说:“好吧,这件事情你去办,从现在开始对他们进行全面布控!”
“诺!”
刚才告退的小吏并未走远,而是躲在门外偷听,他听见两人已经商量好了,立即闪身躲了起来,等何庸一走,他又悄悄回到了赵平的班房外,然后伸出脑袋向里面看去,只见赵平正把那本账册放在一个书柜里,用众多书册做掩护压住,用小铜锁锁上。
小吏迅速离开,他很快来到隔壁的班房,这是刑部侍郎邹如海的班房。
“侍郎,大事不好!”
邹如海看见神色慌张的白山走进来,问道:“白山,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白山走过去在邹如海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邹如海听完后脸色瞬间失去血色,他神色慌乱了好一会儿,终于这么多年的高官生涯让他迅速控制了情绪,稳定了神志。
“这东西不能落到他们手里,它到底有多大的证据效力并不是皇城司说了算,也不是蜀王说了算,而是陛下说了算,陛下说它不能做证据它就没用,陛下说它能做证据,它就是一把杀头的刀啊!”
白山急切道:“侍郎,眼下如何是好?”
邹如海的脑筋快速运转起来,他想了一下说道:“必须想办法把这本账册拿到手,等等······”
白山诧异道:“怎么啦,侍郎?”
邹如海皱起了眉头道:“这会不会是蜀王他们使的诡计呢?”
白山想了想说道:“侍郎,咱们赌得起吗?倘若它是真的······而蜀王又把它交到了陛下那里······”
邹如海一想,他还真的赌不起,不管这账册是不是真的,他都必须想办法弄来看看才行!
经过一番思考权衡之后,邹如海立即对白山说:“这样,本官现在去找借口把蜀王引开,我给你半天的时间,你想办法去外面找一个精通开锁的人去蜀王的班房里把账册偷出来!记住,事成之后一定要灭口,谁也经不住皇城司的调查和审讯,万一你找的人漏了口风,你我就全完了!”
“明白,属下这就去!”
白山走了,邹如海在班房里沉思了一下,想了想对策,然后直接往赵平的班房而来。
“咚咚咚!”邹如海走到赵平班房门口敲了敲门,“殿下!”
赵平抬头一看是邹如海,露出笑脸招手:“邹侍郎,进来!”
邹如海走进班房行礼:“见过殿下!”
赵平起身道:“邹侍郎来本王这里有事吗?”
邹如海道:“殿下,是这样的,去年陛下下旨刑部重新建造天牢,刑部把建造工程交给了工部负责,前些日子工部方面的人说已经完工了,让我们派人去接收,不知殿下今日是否有空,下官陪同殿下一道去接收天牢,若是有问题可以当场让工部官吏返工!”
赵平道:“一定要今日接收吗?”
邹如海笑道:“那倒也不是,只是这日子是一早就定下来的,想改期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要派人去通知工部主官······”
“那······行吧,你等本王一下,本王叫人准备车马!”
“诺!”
一刻之后,赵平和邹如海在刑部大门外各自乘马车前往新天牢接收。
马车走了两刻抵达新天牢大门外,这里有些偏僻,周围居民稀少,
从马车上下来,赵平看见新天牢的大门高耸,门两侧各有一个望楼,望楼上有甲士和弓弩手站岗,门前也有一个伍的甲士站岗,两侧各并排站着两个甲士,伍长正在大门前正中手我战刀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