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单这番话让到坦颇有些惭愧,到坦的心里底气不足,潜意识里有些畏惧乾军,他没想到李单能说出这番话来。
“不知李将军有何高见?”
李单说道:“我们的任务是去增援成都城,所以我们不能一直守在这里,必须要前往成都城,而这些乾军骑兵就是来阻止我们前往成都城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成都城的具体情形,也不知道乾军具体有多少兵马,我们知道的消息太少,想要进行下一步行动,我们必须探查到更多的消息,在搞清楚乾军具体有多少兵力之前,我认为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现在我们占据这里,乾军想要以骑兵杀上来没那么容易!”
到坦看了看远处的乾军骑兵,说道:“李将军说的这些,本将很赞同,只怕我们没有机会再次派出探哨探查乾军详情了,乾军骑兵战力强大,他们拥有极大的优势,我们的探哨只怕还没有派出去就已经被干掉了!”
李单皱起了眉头,“到将军是怎么想的?”
到坦叹道:“正如李将军所说,乾军的侦骑肯定已经封锁了周围,我们要派出侦骑探查成都城内外的情况很难,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夜晚,只希望夜晚能给我们的探哨带来足够的掩护,让他们能够穿过乾军侦骑的封锁线赶到成都城附近探查!”
李单一拍手,“好,就这么定了!是你派侦骑,还是由我来派?”
“我来!”
三里之外,杨烈坐在马背上观察了远处高地上的刘宋军军阵好一会儿,他喊道:“来人,派一些探哨出去探查周围地形,并对周围方圆十里进行封锁,禁止任何人通行,普通百姓也不行!如今大战期间,百姓们躲都来不及,肯定不敢在战场周围活动,一旦发现这样的人,肯定是刘宋军斥候假扮的,一律杀掉!”
“诺!”
旁边一个副将对杨烈说:“将军,看样子刘宋军已经做好了作战准备,我们现在进攻只能强攻,对方在高地上,有居高临下之势,占有地利优势,我军要正面进攻损失只怕会很大!”
杨烈摇头:“以两千骑兵去进攻占有地利优势并五倍于我军数量的敌军,太不明智了,即便他们绝大部分都是步兵,我们也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传令下去,派一个幢的兵力继续前进,逼近到距离刘宋军只有两里的位置进行挑衅,惹怒他们!”
副将马上明白了杨烈的意图,当即传达了命令,一个幢大约三百余人的骑兵冲了出去。
这三百乾军骑兵很快就冲到了距离刘宋军只有两里的位置,但他们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冲到了只有一里左右的位置才缓缓停下来。
这些乾军骑兵被幢将带领着在高地下方跑了几个来回,丝毫也不担心刘宋军可能会从高地上冲下来。
队伍停了下来,乾军幢将看向高地上,反身大喊:“刘宋军的小兔崽子们,窝在山上算什么本事?有种下来跟大爷们大战三百回合!”
“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有和何颜面还披着一身甲胄、拿着刀枪?你们就是胆小懦弱的标准样板,你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一定不以你们为荣,反而以你们玩为耻!”
“怎么着?都腿软了、吓尿了?看看你们这些缩头乌龟的德性,你们一辈子也就这么一点出息了,南朝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软脚虾才处处被我们大乾压着打,你们吃着南朝刘宋朝的粮食、拿着军饷,却不肯卖命,你们这种人也配披着盔甲?何不自己抹了脖子算球!”乾军在山脚下骂得不亦乐乎,高地上的刘宋军兵将们一个个气得跳脚,许多人都大骂着要杀下山去找乾军拼命。
李单和到坦二人极力控制着局面,不让队伍失去控制,这二人都知道,乾军想激怒他们下山交战,但李单和到坦二人的脾气都还好,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他们强行压下了躁动不安的刘宋军所有兵将们的不满情绪。
李单对刘宋军兵将们大喝:“都给本将听好了,这是乾军的阴谋诡计,目的就是想诱使我们下山去交战,别看他们这里只有两千骑兵,但他们后续大队兵马正在赶来,一旦我们被这两千乾军骑兵缠住,恐怕很难短时间之内摆脱他们,而等他们的大队了赶来,那时就是我们的末日了!”
“本将现在告诉你们,没有本将的命令,谁要是敢擅自出击,本将军就让他后悔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