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乾军攻打的都是东城门,只进攻过一次北门,西门和南门都没有攻打过,因此,守军大部分都集中在东城门和城墙这边,其他三门的守军相对较少,特别是没有被堵住出路的南城门,这里的守军数量最少,一般情况下只有两百人,在东城门战况紧急的情况下,这里甚至只留下过一百人驻守。
“今夜的偷袭若是能够从南城门破城,东城门外的地道也不必挖了!”苏戟看着远处的南城门说道。
副将抱拳说:“将军,这里虽然没有被攻打过,但是也是城高墙厚啊,您看守军在城墙外点燃了火堆,我们的兵士们若是靠近,很快就会被发现!”
苏戟说:“陈宪这个人不好对付,这些天以来他守得滴水不漏,如是要破城,咱们得出其不意才行,不管怎么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不过你放心,本将并没有把希望放在这次的偷袭上,咱的目的就是要让陈宪顾此失彼,就算算不成功,咱能也能通过这件事情打乱陈宪的部署,分散他的注意力!”
副将抱拳道:“那好,请将军下令吧,末将带兵来攻城!”
苏戟点点头,挥挥手:“让攻城梯队先扛着攻城梯悄悄靠近城墙,其他将士随后紧紧跟上,等到了火堆附近就迅速奔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城墙底下把攻城梯架起来,后续将士迅速攀爬云梯攻上去,弓箭手的远程支援一定及时跟上!”
“明白!”副将答应一声,“弟兄们,跟我上!”
队伍悄悄靠近城墙,等到了火堆附近,将士们的身形就暴露出来了,副将当即拔刀向前一指:“冲——”
兵士们扛着云梯拔腿就向前冲去,大量的脚步声被城墙上的哨兵听见,往下一看,顿时吓的心惊胆战,迅速敲响了警钟:“当当当······”
“敌袭、敌袭——”凄厉的吼叫声传遍了南城门楼子和左右两侧的城墙。
所有靠着女墙的守军兵士吓了一大跳,一百名守军兵士们纷纷起身向城下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协从军已经冲到了城下,架起的云梯上已经有协从军兵士正在奋力快速攀爬。
守将向阳拔出战刀大吼:“布防——弓箭手放箭!传令兵,快去禀报将军,请求支援!”
“诺!”
偷袭的协从军数量太多了,守将向阳不得不派人去支援,他担心若是没有援兵,只怕守不了多久,敌军偷袭得态度了,这里从来没有被攻打,很多兵士还是第一次!
“嗖嗖嗖······”守军弓箭手不停的把箭矢射下去,一个个正在攀爬云梯的协从军兵士被射落下去,也有顶着盾牌继续向上爬的。
弓箭手若是射不中,矛兵和刀盾兵就得接替他们的位置,拱手就要向城墙下面的敌军放箭,所有人都没有工夫闲下来,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位置。
此时陈宪正带着五十人巡视西城墙,已经走到了西城墙左侧一半的位置,突然听到了南门外的警钟,他脸色大变,那里可只有两百人,而且从来没有被攻打,守军大半都是新兵啊!
他立即大叫:“来人,速去东门调三百人老兵过去增援南门,其他人迅速跟我赶往南门增援,快快快!”
等陈宪带着五十余人赶到南城门的时候,守军已经快要抵挡不住了,大多都是新兵的守军从来没有经历这种阵仗,在偷袭开始后,新兵们都害怕了,甚至还有人逃走,如果不是守将向阳当场斩杀了好几个新兵,只怕守军中的新兵都得崩溃。
城墙有一段已经被协从军攻占,而且人数正在争夺,这些人由苏戟的副将亲自带队,他们一起向城楼方向推进,沿途守军被杀得节节败退。
随着占领的城墙越来越长,协从军爬上城墙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声势越来越大,士气越来越高涨。
陈宪还真是来得及时,他立刻带着五十人投入战斗,并提着宝剑冲杀在最前面。
他第一时间带人直接与乾军副将对上了,两人展开了激战,他很明白,此时守军是出于绝对劣势,想要把这些协从军赶下城墙,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个亲自带队的副将斩杀。
“当当!”两支兵器相交发出刺耳的撞击声,乾军副将被震得手臂发麻,一脸退了两步,陈宪也退了一步,两人再次各自大吼一声冲向对方。
陈宪挥剑挡开对方劈开的战刀,抬腿一脚提在对方的胸口把乾军副将踢得撞在了身后的兵士身上,不等对方起身,他立即欺身而上,一剑刺过去,乾军副将躲闪不及,这一剑正中咽喉。
乾军副将一死,其他协从军失去了主心骨和指挥,士气大降,陈宪当即大吼:“敌将已死,将士们跟我杀,杀光他们!”
“杀啊!”守军在陈宪的带领下一鼓作气杀得协从军连连败退,最后成功夺回了被占据的城墙,许多协从军被挤得掉下城墙摔死,不少被杀。
苏戟在城下看得心生叹息,真是运气不好,眼看着就要占领城楼了,想到这陈宪竟然来得这么快,再打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他只得下令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