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计划,赵俊生的大军应该沿着汉北河向南行军,一直抵达江夏,但赵俊生临时改变计划,大军一直往东向涢水方向前进。
行军了半日,前方斥候队派了人回来报告军情。
“陛下,斥候队在涢水对岸与黑衣卫的密探接上了头,据黑衣卫密探所说,沈庆之的人马还在云梦,我军有足够的时间过河,然后在河对岸的七里铺截住他们!”
赵俊生点头道:“这就好,派人去告诉斥候队,让他们转告黑衣卫的密探,严密监视沈庆之大军的动向!”
“诺!”
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乾军的行程要比沈庆之大军快一天,不出意外的话,乾军可以过涢水之后休整一天,然后以逸待劳等待沈庆之大军的到来,只要藏得够好,到时候定然可以打沈庆之大军一个措手不及。
大军又行进了一日,这天傍晚,赵俊生率大军抵达涢水西岸,但找不到过河地点,于是大军就地在河边宿营,然后拍斥候探查,沿着河岸寻找可以过河之所。
吃过晚饭后一个时辰,赵俊生正在帅帐点灯批阅紧要奏章。
一个御前侍卫走进来禀报:“陛下,花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
花雄走进来抱拳道:“启禀陛下,斥候在涢水上游十里处找到一座木桥可以过河!”
赵俊生正好批阅完所有奏章,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现在是戌初!”
赵俊生走到帐外看了看,野外漆黑一片,天空既无月光,也没有星空,他转身对花雄道:“今夜就让将士们就地休息,明日卯时生火,辰时出发前往上游十里处过河去!”
“遵旨!”
一夜无话,次日凌晨卯时,赵俊生和将士们都起来了,但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平时此时天色应该快要亮了,但此时外面依然漆黑一片,赵俊生走到外面一看,原来是起雾了。
将士们做好出发的准备,在吃过早饭时候已经是到了卯时末,按理此时应该天色大亮了,但此时营地里大雾弥漫,视线只能抵达五米之外,五米之外什么都看不清楚。
牛大力走过来抱拳道:“陛下,此时大雾弥漫,对行军不利,您看······”
赵俊生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让将士们在营地里待命,一个时辰之后再看情况而定!”
“遵命!”
命令下达后,整装待发的乾军将士们都在营地里以什为单位围坐成一个圈,大家聊天打屁闲扯,降兵俘虏和民夫们也是围在一起闲聊。
赵俊生并未召集众将一起在帅帐等着,而是把将军都派出去让他们各自管束自己的手下。
一个时辰过去后,赵俊生本以为晨雾应该消散了,他对太监康义德吩咐:“出去看看晨雾是否消散!”
“诺!”
康义德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禀报说:“回陛下,大雾并未消散!”
赵俊生皱起了眉头,他突然有了决定,起身道:“传旨各军集合,准备拔营出发!”
“诺!”
很快,各军将校得到旨意迅速集合人马,赵俊生在御前侍卫和一些龙卫军将士的护卫下来到了大军阵前。
牛大力上前禀报:“陛下,各军已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赵俊生道:“这晨雾迟早是要消散的,咱们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传令各军依次出发!”
“诺!”
军令传达下去,最先出发的是骑兵,随后是龙卫军,最后是步兵,由五千民夫和一千降兵俘虏组成的辎重队在中间。
大军行军十余里抵达了过河的桥头,此时晨雾已经有消散的迹象。
在赵俊生的命令下,各军依次过河,不得拥挤。
用了近半个时辰,大军全部到了涢水东岸,此时大雾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但视线所过之处仍然只能看到五六十米范围内,再远就看不到了。
“陛下,所有人马,包括民夫和降兵俘虏组成的辎重队全部都过了桥,臣已派人去附近进行侦察,希望能尽快找到宋军的必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