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于是二人各自带着队伍冲下河堤,片刻工夫就打马冲到了渡口码头上,码头上的船夫们正打算驾着船只逃跑,但乾军骑兵在渡口上停下之后立即用弓箭指着他们。
“所有船夫都听着,谁都别动,否则格杀无论!”钱四海大吼一声。
渡口上的船夫们当中依然有人在划着船,一个乾军骑兵射出了一箭,正中那船夫的胸口,中间的船夫当场倒下死去。
“啊——”其他船夫们吓得大叫,谁也不敢再划船了。
钱四海见状厉声道:“都看见了吧,这就是不听话、心存侥幸的下场!现在都听我号令,全部都把船划到岸边来,快点!”
船夫们不敢不听,只能乖乖把船划过来靠岸。
另外一边,也不知道哪个粗心的爹娘在逃命的时候把一个两岁多的孩子掉在地上了,这孩子坐在地上正娃娃大哭。
百夫长金玉堂打马走过来看了看,他跳下马把小孩抱起来说道:“你这小家伙哭什么呀,叔叔就长得那么吓人吗?好了好了,别哭了!”
说着,他从腰间牛皮袋子里拿出一块锅盔,掰下一小片塞进小孩的嘴里,“吃吧,吃吧,哈哈哈,不错不错,长得跟我家那小子一样机灵!”
这时一个妇人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叫:“我的儿啊,阿娘该死,该死啊······军爷,求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我给您跪下了!”
金玉堂扭头一看,问道:“这是你的孩子?”
“是!”
孩子看见妇人连忙伸出双手:“阿娘,抱抱,抱抱!”
金玉堂道:“你这个娘当得还真够可以的,把孩子都给弄丢了,若是遇到人贩子把你孩子拐了去,你找谁去哭?行了,把孩子抱走吧!”
“啊——”妇人不敢相信这个乾军将军就这么轻易的把孩子还给了她了,刚才她心里还在想人贩子哪里有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乾军可怕呢!
“怎么?不想要你的孩子了?”金玉堂不悦道。
“不是不是!”妇人连忙上前接过孩子,“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将军大恩大德,小妇人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说完转身抱着孩子就快步离去。
“等等!”后面又传来金玉堂的声音。
小妇人身子一顿,战战兢兢停下,转过身来用颤抖的声音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金玉堂走过来,把手中的锅盔塞在孩子的手里,拍了拍他的小脸蛋,“拿去吃吧!”
小妇人呆了呆,连忙鞠躬:“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金玉堂摆摆手,转身上了战马就向渡口跑过去,很快就见到了钱四海正在组织手下兵士监督船夫们把船只都拉到岸边拴在石头上,又把船夫们驱赶集中在一起看管。
“钱兄,如何,这里有多少船只?”
钱四海回头一看,说道:“都是一些小船,大船都是官船或水师舰船,宋军不可能留给我们,我怀疑这附近应该还有一个水师水寨,只是不知道位置!”
金玉堂说:“这还不好办,找一个船夫过来问一下,他们这些在水上讨生活的人肯定知道!”
“你说得没错!”钱四海一拍脑门,立即对旁边一个兵士吩咐:“去问问那些船夫,这附近哪里有宋军水师的水寨!”
“是!”
没过多久,这兵士就返回来禀报:“百夫长,问清楚了,船夫们说这附近的确有一个水师水寨,就在汉水入口的对岸,不过这附近没有桥能过去,只能乘船,但若是乘船必定会引得水寨的宋军水师战船出来攻击!”
钱四海对金玉堂说:“金兄,我们还不知道宋军水师水寨的具体情形,我看还是一边派人去探查一番,一边把这事向上头禀报吧?”
金玉涛想了想说:“钱兄说都极是,就这么办!不过我们还是要把这渡口码头看住了,别让对岸的宋军乘船过来偷袭我们!”
“好!”
当下,钱四海派了一个伍的兵士去侦察汉水入口对岸的宋军水师水寨。
这时被派去阻拦三辆马车的牙主带着骑兵们押着三辆马车和十几个护卫走了过来,他禀报道:“头儿,人带过来,但他们据不交代身份,方才试图用兵器与弟兄们对抗,被属下下令杀了几个人才缴了他们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