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康站起来行礼道:“小婿倒是觉得现在挺好的,只是皇后觉得小婿应该在朝廷的衙门里谋一份正当的差事!”
花木兰说:“咱们是皇家,开商行做生意只是挣钱贴补家用的一个手段,如果把它当做正经事情来做显然不符合皇室的身份,也会让臣民们议论!”
赵俊生没有第一时间答应给韦康一个差事,转头看向女儿赵灵儿:“老二你是什么想法?”
赵灵儿道:“父皇,女儿不干涉夫君的想法,他做任何决定,女儿都支持!”
赵俊生点点头,对花木兰说:“孩子们都大了,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了,咱们做长辈的就不要去干涉他们,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他们身上了!女儿已经嫁人,我也相信她的眼光,相信他们两个能把他们的家经营好,女婿不想走仕途这条路,咱们就不要勉强,你说呢?”
花木兰瞪了女儿和女婿一眼,“哼,只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后悔,这以后大乾朝的官可不是你们想做就能做的,任何事情都有规矩,这做官也要一步一步往上爬,若是想凭借驸马的身份就可以一步到位,那你们就想错了!你们以后要是后悔了,再想做官,年纪一大把了却只能做一个小吏,就算熬到死也无法身居高位!”
赵俊生见花木兰越说越起劲,连忙摆手:“好了好了,韦康也不用着急做决定,你先回去考虑考虑,朕给你几天时间,若是真不打算走仕途这条路,这几天就不用过来了,若是改主意了就过来见朕,这件事情就说到这里,咱们先吃饭!”
“诺!”韦康答应了。
一家人继续吃饭,几个小孩倒也老实,进餐是不吵不闹,自个儿默默的吃。
这时靖王赵挺站起来说:“父皇,儿臣最近发现了一个大才,想举荐给父皇!”
赵俊生扭头看过去,“大才?他有什么才能啊?”
“回父皇,此人名叫褚渊,儿臣认识此人有一段时日了,发现此人辩才无双,文采斐然,甚至在治国方面都有很有见地!”
赵俊生诧异道:“你说的可是南朝南郡公主的驸马褚渊?”
“正是,原来父皇也认识褚渊,这就好办了!”靖王赵挺顿时喜笑颜开。
花木兰却是板着脸呵斥:“什么好办?我看你是昏头了,那褚渊和南郡公主乃是南朝皇室,也是俘虏,你这混小子竟然把他举荐给你父皇,你是不嫌你父皇不够烦心的吗?此事就此作罢!”
赵挺不满道:“母后,褚渊的确是南朝驸马,可他毕竟是外姓,又不是姓刘,如今他在我大乾,就是大乾的臣民,他是有资格在我大乾做官的!”
花木兰怒道:“我就担心你养一头狼,等你放松警惕的时候不止是咬你一口,而是会把你整个都吞掉!”
蜀王赵平站起来说:“四弟,我觉得母后说得对,别说现在南朝还颇具实力,占据着中土半壁江山,就算以后南朝被我们攻破,我大乾一统了天下,我朝对南朝的皇室和官员也应该保持警惕!殊不知,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些南朝俘虏心里是这么想的,你认为他已经忘记南朝了,实际上他心里一直不曾忘记,一直想着复国!你把他当朋友,他却对你虚与委蛇,正好利用你达到他的种种目的!”
赵俊生开口道:“好了,褚渊的事情以后再说,对于南朝皇室、外戚、驸马以及一切与南朝皇室有亲缘关系的人,暂时不予考虑让他们在我朝为官!至于那些从南朝投降过来的、交战中被俘的官员和武将,我朝也不能轻易对他们授官,总得经过层层审查、考察,确定他们不再忠于南朝,与南朝没有半点联系了,才能予以考虑!”
赵挺见赵俊生这么说,神色不虞的坐了下去,他昨天可是在褚渊面前夸下海口,说一定可以帮褚渊谋一个官职,可如今却是只能食言了,他这面子往哪儿放?
太子赵东站起来对赵俊生说:“父皇,南朝使臣虞子俊听闻父皇回朝,这几日一直求见儿臣,说要觐见父皇”。
赵俊生道:“还有几天就到朝会的日子,让他那天在紫宸殿觐见吧,想必各属邦、各国使臣也有要见朕的,统一安排在朝会那天觐见!”
“诺!”
过了几天,驸马韦康一直没有过来觐见,赵俊生就知道了这个女婿的心思,在他看来,其实这个女婿不走仕途也是好的,韦康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做官的料,真要去做官,指不定被人当枪使,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卖了。
腊月二十四,过小年,这天是大乾十九年最后一次朝会。
赵俊生和花木兰、万语桐一起来到紫宸殿,接受了群臣的朝拜。
三人落座后,赵俊生抬手:“诸卿平身!”
“谢陛下!”群臣道谢,起身。
赵俊生问道:“今天是今年最后一次朝会了,这次朝会的主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