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坦之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心里现在很后悔,当初要是意志坚定一些、果决一些,就不至于被靖王胁迫,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一步错,步步错,悔不当初啊!
王坦之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快速离去。
在他刚离开一会儿,一道白影飘然而起,顺着他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这白影如鬼似魅!
一路上躲避了不知道多少支巡逻队,绕过了多少条大街和小巷,王坦之来到了一间宅院前,这宅院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不是一般人家住得起的。
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当即纵身一跃上了围墙,轻轻进了院内,在他进院内不久,跟过来白影飘然而至。
没过多久,王坦之提着一个昏迷的人从院子里跳墙出来,转眼之间就消失在街道尽头,白影随后而至,如影随形。
没过多久,王坦之提着昏迷的人来到了城西南一间破败的房子里,这里显然已经荒废了许久,
昏迷的人被丢在地上,王坦之用火折子点燃了一支油灯,油灯的光亮照亮了破败的房屋。
昏迷之人被一脚踢醒了,他皱着眉头摸了摸被打中的后脑勺,睁开眼睛大怒:“哪个王八蛋偷袭本大······啊,姐夫?怎么是你?”
“是不是看见我在这里觉得很意外?”
年轻人眼珠子一通乱转,连忙道:“姐夫,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被革除所有官职,候官司上下正在全力通缉你啊,你既然已经去了西域,就不要再回来了啊!”
王坦之冷声道:“当初若不是你,我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年轻人大喊冤枉:“姐夫,你搞错了吧,这事跟我有何关系啊?你怎么乱冤枉人呢?再说了,你是我姐夫,我就算害别人也不会害你啊,要不然我姐能放过我?”
王坦之眼中杀机迸现,“你还在给我装糊涂,当初我也是见你整天无事可做,游手好闲,这才把你招进候官司,可你倒好,竟然偷偷把候官司查到的消息拿到黑市上去卖,后来被靖王的人发现,靖王以此相威胁,我若不从,靖王定然上奏皇帝,你是我的小舅子,也是我亲自招进候官司的,皇帝若知道此事,我就是黄河有洗不清,我能怎样?靖王拿住了我的把柄,我只能一次次把他想知道的消失送过去,当初我要是不顾你小子的死活,在靖王上奏之前向陛下负荆请罪,陛下说不定会念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从轻发落,都怪我一时糊涂······”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这个不成器的祸害造成的!”
年轻人吓得肝胆俱裂,手撑着地面连连后退,“姐夫、姐夫,你······你要作甚?我可是你的亲小舅子啊,你不能杀我······”
这次,王坦之毫不犹豫的杀死了他的小舅子,他不得不这么做,别看他这小舅子没什么本事和骨气,人却是阴毒得很,还贪婪无比,若不杀此人,此人十有八九会向贾越告密。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他以后只怕要亡命天涯了,照顾不到家里,家里没有了他,权势不再,以这小舅子的尿性,只怕会经常过去搜刮他的妻儿,把家里的财物全部搬空,那时他妻儿如何过日子?
从破房子里出来后,王坦之转身一脚蹬在墙壁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墙壁缓缓倒下,轰的一声,破屋子轰然倒塌,尸体完全被掩盖,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积雪。
正月初一,全天下家家户户过春节,皇室也不例外。
赵俊生、花木兰和万语桐一道早刚刚起来,各皇子、世子、公主、郡主纷纷过来拜年。
“父皇、母后、姨娘拜年了!”
三人都笑着点点头,赵俊生道:“好,好,都起来吧,不管已经成家的,还是没有成家的,每人一个压岁包,你们在父母的眼里永远是孩子!来,依次上来领!”
不仅赵俊生发了压岁包,花木兰和万语桐也都给每个子女、孙子孙女发了压岁包。
吃过早饭之后,赵俊生带几个小孩子打雪仗、堆雪人,其他人要么推牌九、要么打麻将。
到了下午,有几个民间戏曲班进宫唱戏,花木兰和万语桐对此比较喜欢,孩子们也不好撇下她们,只好都陪着看戏。
赵俊生看戏时,耳朵突然动了动,起身去如厕,康义德立即带人跟上。
到了如厕处,赵俊生停下扭头道:“尔等都在外面的等着!”
“诺!”
皇宫的茅房很大,其内金碧辉煌,赵俊生走进去坐在坐便器上出声道:“说吧,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