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这时眼睛看向赵挺,眼睛一瞪:“赵挺,杀死刑部探子并劫走王坦之家眷是你派人干的?”
赵挺哪能承认,当即否认道:“父皇,儿臣冤枉啊······”
“冤枉?那别院是你的,不是你派人干的还有谁?如果是其他人干的,他们会把通缉犯的家眷关在你的别院里吗?”
赵挺大叫:“儿臣真的冤枉啊,早在去年年底,那别院就被儿臣送给了太子哥哥,人手早就都撤回来了!再说了,王坦之与儿臣无冤无仇,臣为何要去劫持他的家眷?抓通缉犯的事情有刑部和各级官府衙门,用得着我这个王爷去做吗?”
花木兰本想为这个三儿子说话,可老三又把老大牵扯出来了,她这做娘的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担心自己说错了可能帮了老三,却会把老大给害了!
赵俊生看向太子赵东:“太子,靖王说他早已把那别院送给你了?”
太子赵东站出来说:“回父皇,确有此事,但臣也只是派了几个人去看守和负责平日的清扫,从未去过!臣也是方才才知道别院在昨夜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情!”
赵俊生道:“这么说杀死刑部暗探并劫走通缉犯王坦之家眷关押在别院也不少你派人干的喽?”
赵东下拜道:“父皇明鉴,就算是儿臣干的,儿臣也不会愚蠢到把人关在自己的别院里,若是被人发现,岂不是一查一个准?”
“那难不成是王坦之自己干的?然后想用那幢平日里很少有人去却又无人敢查的别院安置自己的家眷?”
赵俊生的话让众公卿大臣们都不由点点头,这么说的话就解释得通了,王坦之是通缉犯,他想要把他的家眷救走几乎不可能出城,只能找地方藏起来,什么地方是最安全的,只能是无人敢查的皇室别院了!
这时刑部尚书魏略之站出来否认了赵俊生和公卿大臣们的猜测,他说:“陛下,并非如此!根据我刑部相关衙门的人进行现场勘查发现,王坦之带着十几个手下的确去了别院,但他们是去救人的,因为他们大多都死了,而且死在了前院,头部向着内院方向,不少人是被箭矢射杀!”
“在王坦之带人进入别院之前,还有一拨人比他们先进去别院,那就是我们刑部派去追踪的一队干探,有二十多人,但他们在王坦之等人进入别院之前就全部被杀了,别院内的尸体除了我刑部干探、王坦之以及他带去的手下之外,还有一些黑衣人的尸体,臣认为这些黑衣人就是杀死我刑部暗探并劫走王坦之家眷的贼人!”
赵俊生问道:“你刚才说王坦之和他带去的手下全部都死了?是被那些黑衣人所杀?”
“是的,陛下,根据现场勘查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黑衣人在别院内用机括控制了不少劲弩,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而黑衣人的目标应该是王坦之这伙人,我们刑部精心追踪的那队暗探的出现肯定是出乎黑衣人的预料,并且无意中成了王坦之等人的探路先锋,但王坦之等人还是没有逃过黑衣人进行布置的杀局!”
赵俊生皱起眉头:“朕就想不明白了,除了朝廷在通缉王坦之一伙人之外,还有谁想让他们死?除非王坦之抓住了某人的把柄,而此人想要在朝廷抓住他之前杀了王坦之等人进行灭口!”
“陛下,这也是臣得出了结论!只是臣想不明白,那些黑衣人为何要选择那座别院,难道是为了嫁祸靖王又或者是太子?王坦之又是如何得知他的家眷被关在别院之内呢?难道那些踪迹是黑衣人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引王坦之前去?”
花木兰这时问道:“对那些黑衣人尸体进行身份辨认了吗?”
魏略之躬身道:“回皇后娘娘,回娘娘的话,目前来说还没有人能认出那些黑衣人尸体的身份,不过刑部已经派画师对那些尸体的相貌进行绘制,今早已经派人在各处进行张贴,希望能够有人前来认尸,只要能确定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就可以对幕后主使进行调查了!”
花木兰又道:“那些袭击靖王府的贼人呢?是否已经查明他们的身份?”
“回皇后的话,袭击靖王府的贼人身份全部已查实,都是王坦之的手下!”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了靖王赵挺,目光都带着怀疑。
你还说你跟王坦之无冤无仇,如果无冤无仇,人家王坦之会胆大包天到派人去突袭一个亲王皇子的府邸?更何况人家那时还是通缉犯的身份,应该尽量少露面才是,怎么会去偷袭你这个皇子的王府?
赵俊生看向赵挺,冷声道:“赵挺,你还有何话可说?你到底跟王坦之有什么瓜葛?不让他敢派人去偷袭你的府邸?”
赵挺哭丧着连说:“父王,儿臣冤枉啊,儿臣怎么知道那王坦之究竟发了什么疯?等等,他肯定是得知自己的家眷被劫走之后关在别院里,以为是我派人干的,所以才派人来偷袭报复,反正他已经是通缉犯了,他还怕什么?若是他手上有实力,只怕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不要说儿臣的王府,就算是皇宫他也会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