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挺上前见礼:“儿臣拜见父皇!”
赵俊生走到主位上坐下,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气,看了看赵挺,又看了看花木兰问道:“你们娘俩有什么事?”
赵挺站起来说:“父皇,您看儿臣府上的护卫家丁奴仆昨夜都被王坦之的人杀了个干净,儿臣想从龙卫军中挑选一些勇士充作王府护卫,您再个赏赐一些钱财······”
赵俊生不等他说完大喝一声:“谁让你起来了?给朕跪下!”
赵挺吓得浑身一抖,不由自主的再次跪下。
花木兰一看,立即就要护犊子,“哎呀,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吓着老四了!”
赵俊生扭头一瞪花木兰:“你知不知道慈母多败儿?你给我闭嘴!”
花木兰也被赵俊生这神色吓住了,心想赵俊生平日里一般不发火,这次发火肯定是老四这孩子肯定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要忍下来不再说话。
赵俊生冷着脸看着赵挺道:“你别以为你干了什么事情老子就不知道,这一次算你运气好,没有被抓住尾巴,若是再有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你以为你那点可怜的小心思别人就不知道,你还想试图嫁祸给老大,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当然,你作为我的儿子也有皇位继承权,但是拜托你下次再玩的时候手段用高明一点,别像一个智障!”
“什么?”花木兰这才听明白怎么回事,吓得不轻,泼辣的性格又显露出来,“儿子,你怎么能干嫁祸你大哥的事情呢?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
赵俊生举起手示意花木兰不要一惊一乍,他走到赵挺面前蹲下盯着这儿子:“这次的事情就这么了结,朕也不打算再追究了,但是你给朕听清楚了,无论你要干什么,做事的手段一定要有底线,如果你想要以突破底线的手段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不但不会成功,而且还会众叛亲离,因为坐在帝王宝座上的人驾驭群臣、统御天下都需要用阳谋,下三滥的手段得不到臣子拥戴!”
“还有,褚渊是外人,是南朝驸马,不管他多有才,他的身份注定了他是大乾的敌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要被他玩得团团转还乐在其中!”
赵挺被骂得狗血淋头,背后直冒冷汗,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足够隐蔽了,应该没有人知道,可没想到这些竟然完全暴露在父皇的视线之下,难道父皇的耳目眼线已经达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了吗?
“是,是,儿臣记住了!可是······儿臣有一点不明白,父皇既然说褚渊的南朝驸马身份注定了他是我们的敌人,父皇为何还要把他和南郡公主带回长安奉为上宾?”
赵俊生摇了摇头,直叹气。
花木兰看得心里着急,急忙向赵挺解释:“老四,你父皇这么做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是想要向南朝方面做出一个姿态,你看不止是南郡公主夫妇,就连其他很多投降我朝的南朝武将和官员都在这边得到了很高的待遇和地位,而南郡公主夫妇又是这些人当中身份最高的,有他们作为标杆,这更有利于我们从南朝内部瓦解他们,若是我军再出兵攻打南朝,南朝方面的大臣武将们的抵抗就不会有从前那么激烈,对于他们来说,投降我朝也是一条出路,明白吗?”
“还有,这南朝公主和驸马是被你父皇俘虏的,并非是真心投降,他们来长安也是迫不得已,你以为他们会真心投效我朝?他们是被逼无奈,没办法,若是有机会,指不定他们会怎么祸害我朝呢,所以你一定要对这些人提高警惕!”
“当然,也不是所有被俘的南朝官员和武将都一直不愿意真心效忠你父皇和朝廷,这些人需要进行细致的甄别,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若是一不小心重用了一个包藏祸心的人只会遗祸无穷!”
“儿子,你要明白做父母是不会害孩子的,你父皇其实对你的期望很高,跟你说的话也是为了你好,你要记在心里,别当耳旁风,明白吗?”
赵挺点点头:“儿臣明白了!”
他说完又看向赵俊生,眼神有些躲闪。
赵俊生搓了搓脸,“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别吞吞吐吐!”
“就是儿臣刚才说的,府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儿臣想从龙武军当中挑选一些人充作护卫,还有儿臣府上钱粮也快耗尽了······”
赵俊生道:“龙卫军是天子亲军,你想都别想,让他们去伺候你这个乳臭未干的皇子,你镇得住他们吗?护卫的事情,朕会调一队人过去!太监和宫女由你母后在宫中挑选一些!至于钱粮事情,朕再赐给你十万贯,以后除非朕赏赐的,别主动找朕要!你名下有良田五千亩,还有店铺好几家,葡萄园也有你的一份,你还要找你老子要钱,你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