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是……看在我大孙子可心的面上,我也得过来表示表示吧!”
“你也好意思提可心?当初你们费尽心思撵她们娘俩出门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可心是你大孙子呢!”毛瑾斜了她一眼,讥讽道:
“真不是我说你,几十岁的人了,还能被一老汉整的五迷三道的,儿子孙子都能舍出去,您可真下得去手啊!”
“亲家舅妈,我们都是上了那小……狐狸精的当!”老太太讪笑着道:“我真不是来捣乱的……跟你说实话吧,我就是来看看我大孙子的!”
“少跟我来这套!”毛瑾甩了下手臂,道:“我明确告诉你,今儿是我外甥女辛慧大喜的日子,你来找茬,挑错日子了!你来道喜,不好意思,很抱歉地通知你一声:您不够格!我们家只接待亲朋好友,您……”
毛瑾哼了一声,道:“亲非亲,友非友,算是哪根葱呀!”
老太太被她骂得一怔,这女人简直就是个泼皮呀!她特意赶到酒店就是为了避开跟辛慧娘家人的正面冲突,谁知道等到这里还是被人拦下了,这一想,就再也没法装斯文了。
“我跟你说,我今儿来就是要带走我大孙子的,我绝对不会让我孙子管别人叫爸的!”
她这一嚷嚷,来往的人就都看了过来,她只觉得自己这气焰又长了几分,“你算跟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拦着我!”
“我跟你不一样,当然不能算个东西!”毛瑾不急不恼,伸手捋下头发,道:“至于拦你,不好意思,受我家辛慧所托,我今儿就是专门拦你的,岂止是拦,打也没准!”
“你敢!”
老太太使劲往前顶了下胸脯,瞧着毛瑾的眼神又生生收了几分,像是用力猛吹了一口气球,又因底气不足,憋下去一块,总之,完全不是她想要的效果。
“你可以试试!”毛瑾一根一根地捋着手指头,道:“至于带可心走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梦了。辛慧是可心唯一的监护人……”
说罢,她又斜了老太太一眼,道:“你可能不懂什么叫监护人,我简单给你翻译一下,就是说,在可心的监护问题上,别说是你了,就是你儿子——可心他亲爹来了都没有!”
“我要告你们!我跟你们说,血缘是说不过去的!哪条法律都不会……”老太太支吾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毛瑾笑了下,“很好!能想到通过法律途经解决问题,您又向文明迈进了一大步。不过,好心提醒您一句,我们家新姑爷就是律师,别说打一个官司了,就是打一辈子官司,我们也奉陪!”
说罢,她双手一摊,很是无奈地叹气道:“没办法,天生就是吃这一碗饭的,不好挑三拣四!”
正说着呢,毛线进来了。
“都妥了?”毛瑾问。
“妥了!我刚录完口供回来!”毛线道。
“录什么……”老太太很想插嘴问问什么情况,可她娘俩自顾自地说着,她完全插不上话。
“没伤着人吧!”
“怎么可能?”毛线扫了老太太一眼,笑得很是夸张,“我什么车,他那什么破车,也好意思开出来见人!”
说罢,直接拖着她妈上楼。
“这个……”毛瑾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老东西呢!
“没事!过会儿警察就会打电话,叫她去给儿子送东西!”毛线说着挽了毛瑾的胳膊就走,“妈,一会儿得问问,是告他一个寻性滋事罪呢,还是告他一个故意伤害罪!”
“不能两个一起告么?”毛瑾说着回头看了那老太太一眼。
这一眼,好似一把利剑,直通通地插到了老太太心上,她又惊又慌,小跑着追问:“你们在说谁啊?我儿子呢?”
“你现在怕了?”毛瑾行至楼梯拐角处停下,侧目反问。
不待她回话又道:“给您一点不成熟的小忠告:你我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真心为儿女着想的话,就不要无事生非,搞七搞八,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才是正经事,谁都不要把谁逼急了——毕竟都是有身份有脾气的人!”
说罢,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