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得到二皇子的亲睐,可是庞震霄显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尤其是想到他之前卑躬屈膝的样子,心底更是对介之凡有着深深鄙夷。
便在此时,一个人影腾空而来,直接出现在船头前,保全对二皇子行礼说:“二殿下,滨城已被攻破,但崔破城却不知去向,老臣觉得,我们应该派人去追寻,否则让崔破城逃了,无异于是放虎归山。”
还未看清来人的身影,一股无形压力就让介之凡倍感压力,来人周身似乎被气场所笼罩,那股气息似乎随时都会将自己碾碎,介之凡第一次体验到所谓喘不过气的感觉,任凭他如何努力呼吸却始终无法吸进任何气息,周围空气仿佛都凝结住。
良久,似乎来人察觉到介之凡不适,或是认为介之凡无害,才终于收起压迫介之凡的气息,介之凡这才长吸了一口气,震惊地抬起头向来人看去。
却见来人是个须发皆白,威严十足、霸气十足身披铠甲的老将军,从眉宇间能够看出和庞震霄有几分相似,不过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威严和霸气,却远非庞震霄所能比拟,单单锐利的眼神就让介之凡胆战心惊。
二皇子听到老将军的话,低头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也在揣摩究竟要不要耗费时间和人手去追寻崔破城。
就在二皇子有些犹豫的时候,庞震霄看着介之凡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前对二皇子说:“殿下,臣觉得庞将军所言极是,崔破城明显已经突破‘入境’若是让他逃了,只会是放虎归山,让瀚海国如虎添翼,所以臣也觉得应该追杀之,不过……”
说到这里庞震霄突然顿了顿,不着痕迹瞥了一眼介之凡,待到将二皇子注意力吸引住才继续说:“眼下我军刚刚攻下滨城,也属于疲惫之师,而那崔破城虽然受伤,却仍不失虎威,所以派什么人去追杀,这就需要好好斟酌。”
闻听庞震霄如此说,其他将领也都纷纷建言,觉得不应该放过崔破城,二皇子一时陷入了沉思,片刻二皇子突然抬起头来对介之凡说:“之凡,你觉得我该不该派人去追杀崔破城呢?”
二皇子如此问介之凡,甲板上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介之凡身上,就连那些瀚海国武者也都看向介之凡,众人似乎全都想看看,介之凡究竟会如何回答,而所有人都觉得这个问题可能是二皇子的一种试探。
介之凡自然也在心中揣摩起来,他也觉得二皇子如此问是有意试探,可他却想不出二皇子想要个什么样的答案,以他对二皇子的一些接触,他觉得二皇子怕是希望他说出心中实话,哪怕实话是不该去追。
因而,仅仅愣了愣,介之凡便不卑不亢回应道:“殿下,从之凡心底,自然是不希望殿下去追杀崔破城,毕竟我曾是瀚海国人,但如今我已经归顺殿下,那就不该站在瀚海国的角度去想。”
“呵呵,那么以你现在的身份,你觉得该不该追杀崔破城呢?”二皇子饶有兴致,脸上挂着笑意等待介之凡的回答。
介之凡已经明显感觉到,甲板上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尤其是庞战和庞震霄父子,已经有意无意放出气息将自己锁定,显然父子两做好了将介之凡一招击杀的准备。
可是介之凡却丝毫也不紧张,继续淡然地说:“以之凡现在的身份,我仍旧觉得不该去追杀崔破城。”
“嗯?”介之凡话一出口,明显感觉到庞战气息勃然而发,将自己给死死锁定住,二皇子也微微皱起眉头来,而瀚海国那些武者更是面se一惊,唯有黑拳、汤靖、沈浩等几人向自己投来担忧的眼神。
深吸了一口气,顶着身边庞战给自己的压力,介之凡继续对二皇子说:“殿下,如今我们刚刚攻下滨城,可谓人马劳碌,众将士怕是也期望一次休整,而崔破城修为极高,单单普通将士根本不足以制住他,那么此时派出大量人马去追杀他,怕是难有成效。”
说到这里,庞震霄有些不屑的打断道:“介之凡,你觉得我们临海国的将士,是那种经不起劳碌之辈吗?”
没有在意庞震霄挑衅式的打断,介之凡云淡风轻地说:“殿下,之凡没有庞少将军的意思,之凡只是觉得,我们应当先休整,而且崔破城既然身受重伤,必然不可能逃出多远,我们大可摸清其逃跑方向,再派人追杀,以逸待劳岂不是更好?”
介之凡有顿了一下,看了看老将军庞战说:“当然,崔破城究竟还能有多少行动力逃跑,这点想来庞老将军应该最清楚。”
甲板上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介之凡一番侃侃而谈,最后竟然还将了庞战一军,那些瀚海国武者心都提刀嗓子眼,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介之凡的命运将决定他们的生与死。
“啪,啪,啪”良久三声有力的拍手声响起,庞战凝视着介之凡沉声说:“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难怪二殿下会如此看好你,二殿下请放心下令全军休整,老夫担保,那崔破城定然逃不出多远,休整一夜再行追杀亦可。”
听到庞战如此说,甲板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那些瀚海国武者更是暗暗庆幸,心中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二皇子也是大笑着说:“哈哈,好,难得之凡能够得到老师您的夸奖,那么下令全军入城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