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介之凡离开南海城两个月里,南海城发生了巨大变化,在海族协助下,整个南海城向周边扩大了好几倍,原先的南海城变成了内城,外城则一直延伸到南海边,充分利用了城市周边的一切地理优势。
南海城真可谓固若金汤,便是如今张昱玄和裴子羽师兄弟亲率大军,也仍旧被阻挡在城外,连着攻城近十天,也没有能够攻入南海城中去。
原本,张昱玄和裴子羽师兄弟出马,攻破南海城不在话下,可是没曾想海族为了守城可谓倾尽一切,拿出了海族多年来积攒的宝物,其中有一样是件非比寻常的宝物,正是依靠这件宝物,南海城众人硬是抵挡住两名天师道弟子轮番强攻。
宝物是原先海皇龙默烈收藏,原本没有把那东西当做是宝物,只是随便扔在了南海的海皇宫宝库中,此次天师道弟子来势汹汹,尤其是见识到张昱玄和裴子羽强大手段,若不是胡大牛和莫老拼尽全力,怕是南海城已经被攻破。
到了这种时候,海族也知道已经没有退路,只好打开宝库将宝物拿出来,起先的各种宝物均无法抵挡天师道弟子进攻,毕竟虽说龙默烈身为海皇多年,可浅滩之地出现的宝物也并不多,而且大多不足以对抗天师道的宝物。
在即将抵挡不住的时候,汤靖无意间发现了这件被所有人忽视的宝物,其实算不得是什么宝物,而是一个非常奇异的阵法,整个阵法需要近万人布置,在他人眼里不过就是个无用之物,毕竟哪有人会随随便便领着万人在身边?
可是如今南海城面临危机,而即便不算上海族人,单单踏浪和卫海两军便不止万人,由于天师道两名弟子的强攻,只能够依仗莫老和胡大牛等入境武修,以各种宝物驻守在城墙上,使得两军士兵被闲置在城中。
汤靖刚巧得到那诡异阵法,闲来无事就召集大军决定试试,也算是为守城出一份力,谁曾想汤靖无意间的举动,彻底改变了南海城岌岌可危的局面。
连续十ri久攻不下,裴子羽站在阵前,凝视着守在城头上的大军,有些愤怒地抱怨道:“该死,这些土著,究竟从什么地方弄到这阵法?竟然能够集合所有布阵者的力量,可攻可守几乎无懈可击。”
一旁,张昱玄同样站在旁边凝视南海城,看到城头上那些看似随意休息,可实际上总是维持着某种玄妙位置的未入境士兵,他已经连续揣摩了十天之久,可是仍旧没有能够推演出那些士兵所布的军阵。
听到身边裴子羽的话,张昱玄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哎,还能从哪儿得来?哼,这阵法怕便是当年兵圣所创,传说兵圣当年曾统领诸多世界,更是率领世界中的生灵,以独特军阵打上了诸天之中,若这阵法真是兵圣遗留,此次南部之行我们怕是只能无功而返。”
“怎么会?大师兄,你莫不是被这什么军阵给吓怕了吧?你可别忘了,我们兄弟此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你想无功而返,然后任由那群人欺压?夺了你大弟子的传承吗?大师兄,如今我们必须破釜沉舟,已经没有退路了。”
裴子羽说着显得有些激动,而张昱玄闻言伸手揉了揉眉头说:“我岂能忘了我们此来所为?可你也看到了,先是出现个几乎不输给我们的介之凡,如今又出现这诡异的军阵,你觉得单靠你我二人,能完成师门的任务吗?”
张昱玄话语里看似消极,但了解他的裴子羽明白,实际上这种消极并不会影响自己师兄坚定的信念,拥有天师道大师兄身份看似风光,可实际上却有着诸多限制和坎坷。
尤其在天师道里,有着众多弟子可以挑战争夺大师兄地位的规定,使得张昱玄这个大师兄位置坐得极为不舒服,也正因为门派中的各种竞争,最终张昱玄选择领取师门任务,前来浅滩之地进行历练。
而常年在门派中受到各种挑战,使得张昱玄为人处事非常谨慎,任何事情都会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但过程中又会全力以赴,总能够在不禁意间化险为夷,多年来始终能够保住他大师兄的地位。
所以听到张昱玄略显消极的问话,裴子羽没有马上作出回应,反倒是低头沉默下来。
见到裴子羽陷入沉默,张昱玄紧接着开口说:“师弟,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但我们也必须要全力以赴,这场浅滩之地的动乱才刚刚开始。”
“对,还是师兄更加谨慎,如今浅滩之地的动乱才刚刚开始,而且我们目的不在于夺取这浅滩之地,只需要……”
裴子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一股锋芒毕露的气息从背后冲来,几乎以强横霸道的气势,直接横扫师兄弟二人身后的大军。
伴着气息不断接近,张昱玄和裴子羽双双起身,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惊呼道:“该死,是介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