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介之凡并不言语,为首将领不知是担心被介之凡怪罪,还是真心诚意关心介之凡的安危,低声劝说道:“大帅,这里并不安全,我们应该先离开这里,若是被晋国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怕是想走都难。”
虽然将领说得非常诚恳,可介之凡心中仍有疑惑,不大想跟着将领的思路去走,犹犹豫豫始终不愿起身,并且暗暗观察将领和他率领弓箭手队伍,看到他们始终jing惕四周动静,尤其是手上的弓箭都不曾松懈。
介之凡心里对眼前这群人的信任加深不少,只是仍旧不能做到完全信任,终于那个传承之地内的声音传来:“小子,不用如此小心翼翼,这一关考验的是你为帅的能力,眼前这些人你可以信任,只是你的猜忌可能会影响他们对你的忠诚,猜忌身边人,可是为帅大忌,你自己好自为之,对你的提点就到这里,能否闯过此关,就看你自身努力了。”
当脑海里的声音消失,介之凡惊叹之余倒也放下心来,看向眼前这群弓箭手目光也变得友好许多,勉强动了动身体对为首将领说:“行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听闻介之凡如此说,将领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搀扶着介之凡站起来,转身对那群弓箭手下令道:“全军撤退,二队负责探路,一队和三队负责护卫。”
见到将领井然有序下达命令,介之凡不禁在心里对其充满赞许,在将领搀扶下走出几步,看到已经身死的两名蒙面人,猛然间想起之前将领所说的情报,想了想低声喃喃自语:“应该尽量低调些,不要引起敌人注意才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身边搀扶介之凡的将领清楚听到,立刻赞同地附和:“大帅说得对,我们的确要避开敌军,如今我们深陷晋国,若是引起晋国大军注意,怕是很难顺利离开晋国回到齐国去。”
说着弓箭将领又向弓箭手们下令:“所有人听着,小心前进,尽量避开晋国大军的据点,如非必要不要去招惹,大帅有令,以先顺利离开晋国为首要目标。”
“喏……”周围弓箭手们整齐划一的应诺,并且迅速按照将领布置任务散开。
在弓箭手们护卫下,介之凡随着队伍缓缓前行,行进途中介之凡忍不住开口问那名弓箭手将领说:“我们为何会深陷在晋国境内?若是仅仅与晋国对阵,不是应该在两国边疆对垒吗?我身为统帅怎会孤军深入?”
听到介之凡如此问,那将领脸上露出惊愕之se,许久才缓过神来,恭敬地说:“看来大帅受了惊吓忘记了一些东西,其实这次深入晋国奇袭,乃是大帅您制定的计划,由您率领刀营和属下弓营奇袭晋国运粮道,切断晋国大军的粮草。”
说到这里弓箭将领神se变得有些黯淡,顿了顿才接着说:“只可惜,大帅您的计划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结果刀营的兄弟舍命断后,掩护我们和大帅您逃出晋国伏击,刀营兄弟全军覆没,末将也是为了阻截追兵,才会是大帅您置于险境。”
听完对方的述说,介之凡突然抽出腰间的刀刃,直接架在对方的脖子上,质问道:“那个走漏风声的人怕就是你吧?哼,若非如此,又岂会出现蒙面人刺杀我?待我陷入险境你又突然带人赶来?”
面对介之凡突如其来的质疑,那将领顿时呆如木鸡,良久缓过神来跪下来,诚恳地对介之凡说:“大帅,我莫云飞追随大帅多年,深得大帅器重,更感念大帅的知遇之恩,岂会对大帅有任何异心?若大帅认为莫云飞不值得信任,大可砍了末将头颅,末将绝无二话。”
实际上介之凡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个名叫莫云飞的she手将领,绝不是所谓泄露机密之人,而且透过传承之地给予的信息和他对自己一些举动,能够看出他是个忠于自己的人,而且应该绝对值得信任。
之所以他会质问对方,便是打定对方的忠心,想要靠诈唬对方将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信息套出来,比如对方的姓名和身份。
见到莫云飞跪下来,那些护卫介之凡的士兵先是一愣,随后众人也都跪下来对介之凡说:“大帅,莫将军对大帅绝无异心,还望大帅您不要胡乱猜忌寒了大家的心啊。”
看到将士们齐齐跪下,介之凡想了想赶紧将莫云飞扶起来,满脸歉意地说:“云飞,我不该胡乱猜忌,实在是这次刀营全军覆没,我们奇袭也没有获得成功,此战怕是会变得无比艰难,我现在心力交瘁,望你能理解。”
介之凡真诚的样子,倒是让莫云飞有些惶恐,又再次单膝跪下说:“大帅,末将没能为大帅分忧,是末将的错,大帅不要气馁,您不是常对末将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只要我们能够活着回到齐国,相信大帅定然能够重整旗鼓。”
再次将莫云飞扶起来,介之凡点点头示意众人全都起来,随后下令继续前行,同时在心里暗暗盘算,看起来自己在第二关怕是会耽搁许久,只是不知道第二关过关的条件究竟是什么?难道是要让自己助所谓齐国打赢晋国?
想到这里,介之凡不禁感到一阵茫然,若是真的要自己率领大军攻伐四方,那怕是会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也不知其他进入传承之地的人,如今有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