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抿唇,侧头笑望着顾惊洲不说话。
两人对视良久,顾惊洲绷不住,“好吧,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确实心虚了。”
苏音胜利的笑,“我就知道!”
顾惊洲哼了一声,“我心虚不是因为我不想承担这个责任,而是我害怕你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伤心难过,甚至会离开我。”
“家宣出现之前,你知道他的存在吗?”
顾惊洲摇头,“不知道。”
苏音摊手,“既然你不知道,你又没有欺骗我,我何必伤心?我今天跟芊楚说了,我们相遇之前都不是白纸一张,大家都经历过一些事和几段感情。
就算家宣真是你的孩子,那也是你遇到我之前的事情,只要你妥善处理好,我为什么要伤心难过?”
顾惊洲定定望着苏音,心里感动莫名。
苏音得意的扬着下巴,像个做了听话的事情,等着讨糖吃的小姑娘。
却没想到顾惊洲呆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开口问:“几段感情?在我之前,你到底有过几段感情,还不从实招来?”
“顾惊洲!”苏音气得捶他肩膀,“为什么你关注的点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顾惊洲浅笑,“因为我是顾惊洲。”
苏音低叹,“也是,因为你是顾惊洲,这世上只能有一个顾惊洲。”
“嗯。”顾惊洲将她的头按回自己胸口,“也只有一个苏音。”
两人静默,苏音闭上眼睛,聆听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一下,让她感觉安详无比。
她手指在他胸口划圈,“顾惊洲,郑诗琪得了什么病?”
顾惊洲抓住她的手指,喉结滚动两下,声音有点发涩,“不许再挑逗我,我快忍不住了。”
“哦?”苏音抬头,亮晶晶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在洛城的时候你正伤心,我一直忍着不敢碰你,所以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
苏音甜笑,又重新将头埋在他胸口,手指又一次不老实的划圈,“你还没回答我,郑诗琪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顾惊洲深吸一口气,抱着苏音起身,往楼上走去。
苏音的娇笑声在空中回荡,“顾惊洲,你干什么呀,你小心台阶,小心台阶!”
……
半夜时,床边的坐机突然响了,将幽静的空间瞬间撕裂。
顾惊洲猛地坐起身,连带着怀里的苏音都给惊醒。
“出了什么事?”苏音惺忪着睡眼,看见顾惊洲拿起电话,面色阴沉。
“郑诗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