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回到办公室,Miss刘便喜孜孜的跟了进来,“苏副总,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董事会的员老们表扬你,这次加州的事情处理得很及时,让公司挽回了一大笔损失?”
苏音脸色很难看,挥挥手道:“不是的,是别的事情。”
Miss刘奇怪,“别的事?啊,上—海的事情还没摆平啊?开紧急董事会,把您和顾总都叫去,是不是为了商量这件事?”
苏音不耐烦,“你没有别的事做吗?你现在是不是很闲?”
Miss刘愣住,再看苏音脸色不善,“对不起,苏副总,我这就出去做事。”
苏音转身看着落地窗外,Miss刘看她那模样,只得退了出去。
桌上的手机响了,苏音以为是顾惊洲打来的,赶紧抓起来一看,却是苏淮北。
“阿音,你和顾总什么时候过来,葬礼这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要赶往公墓去了。”
苏音听到亲人的声音,忍不住泪盈于睫,“哥……”
苏淮北听出她情绪不对,“阿音,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
“哥,我……”
苏音话没说出口,桌上的座机响了,苏音只好又拿起话筒。
顾惊洲的声音传来,冷静而疏离,“芊楚打电话说葬礼准备得差不多了,要我们现在过去,你早上出门时有没有带礼服?”
苏音心里凉凉的,努力让情绪平稳,“你忘了吗?我早上本来穿的就是黑色套装。”
顾惊洲嗯了一声,接着问:“你在哭?”
苏音刚刚压下去的委屈骤然回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苏音,这件事你觉得自己有没有做错?”顾惊洲沉声问。
苏音愣了愣,随即坚定的回答,“我没有。”
顾惊洲道:“既然你没做错,你为什么哭?”
一瞬间的呆滞,苏音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是啊,我问心无愧,我为什么要哭?我哪里做错了?如果说自始至终都是个骗局的话,我是那个受骗的人,我何罪之有?
“我是怕你……”
顾惊洲打断她,“怕我不相信你?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苏音吸了吸鼻子,感觉刚才的自己虚弱又可笑。
想想当初做设计公司时,不论遇到多么刁钻的客户都能应付,哪怕闹上法庭也要跟成品出来后毁约的贵妇争个是非曲直的自己,上哪儿去了?
怎么现在给人这样冤枉,就只会站在顾惊洲背后默默哭泣了呢?
“我现在下楼开车,五分钟后你到大厦一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参加郑诗琪的葬礼。”顾惊洲说完便挂了电话。
苏音放下话筒,左手手机里传来“喂喂”声,这才想起苏淮北还在连线。
“哥。”苏音的声音清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