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等于把人家最后一丝疑虑也给打消了,就算日后天星宗追查下来也怪罪不到血饮真君头上。
“不不不,血饮道友此次事件是我们的责任才是。道友放心,在下一定会请宗门严查此事还道友一个公道。”玄灵真君信誓旦旦道。
两个人互相礼让着,那边那个大和尚却已经将那条蜈蚣精给生擒活捉了回来丢在码头上。
玄灵真君连忙笑着上前,感激道:“在下天星宗玄灵真君多谢大师仗义出手。”
大和尚却嘿然一笑,粗犷道:“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大和尚我云游四方除魔灭妖早就耳朵里听出茧子了。你们真要是想谢我的话送我几坛美酒就成。”
合着还是个酒肉和尚!玄灵真君一愣,旋即哈哈笑道:“大师真是位性情中人。也是巧了,府中已经备下了酒宴正准备宴请这位来自神刀门的血饮道友,不如大师一同前去如何?”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有美酒就成。”大和尚搓着胸板哈哈笑道。
玄灵真君又转身看向血饮真君,客气道:“血饮道友您看?”
“无妨,这位大师也是位方外高人,在下正想结识一番呢。”血饮真君冲大和尚笑眯眯的拱手道:“在下血饮真君,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大和尚却摆摆手道:“大和尚我自小在庙中长大,但老和尚说我尘缘未尽不能出家,所以我只是剃个了头,还没法号呢。你们叫金刚就成,这还是我让一个读书人给取的名字。”
“原来是金刚大师。”玄灵真君客气的刚想随口说久仰久仰,忽然神色一愣,旋即盯着大和尚大惊失色道:“大师您难道就是那位来自白莲洲佛缘寺一路降妖灭魔无数的金刚大法师?”
“金刚大法师?”大和尚摸着自己的瓦亮脑门,嘿笑道:“哈哈,大和尚我怎么有名了吗?”
“哎哟,真是久仰大师您了,没想到今日竟能遇见大师您!”玄灵真君立即心悦诚服的拜见道。
大和尚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大和尚我最烦这拜来拜去的繁文缛节,赶紧去喝酒要紧。你们是不知道,为了追踪这头妖孽大和尚我可是连夜赶路一口气从龙首城追到了这里,这一路上连口酒都没得喝呢,可馋死我了。”
“大师府中美酒保您满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上车再叙。”玄灵真君显然也深知这位金刚大法师的威名,所以极为客气的邀请道。
大和尚自然当仁不让的上了马车,然后玄灵真君与血饮真君也互相客气着上了马车,缓缓驶离了码头。至于被大和尚生擒的蜈蚣精则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准备押回城主府中再做处理。
很快,这片码头上又恢复了喧嚣热闹,完全看不出刚刚有妖兽作祟。
剑痴一脸无语的盯着慕容凤,慕容凤也是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别怎么盯着我看,我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怎么能算到会有一个大和尚跳出来抢怪。”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剑痴苦笑道:“被这大和尚一搅和,那幕后主使肯定没胆量现身了。”
慕容凤搓着下巴,瞥过酒馆内的那几个嫌疑人。
大堂内角落里的那个酒鬼,已经被人抬出去丢进了臭水沟里,引来几个乞丐一阵哄笑,显然嫌疑不大。
楼上那个散修刚刚结束了修炼,让小二送了一份餐食上去慢条斯理的吃着,不像是行迹暴露了的样子。
而行为最古怪的那对男女依旧在摇头晃脑的看书,让慕容凤都替他俩着急……
“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慕容凤挠挠头,暗中吩咐秦蒙继续暗中监视这家酒馆,然后带着剑痴前往城主府。
而就在慕容凤离开后没多久,那横躺臭水沟里的醉鬼眯了下眼睛闪过一丝精芒,然后又呼呼大睡起来,一点都不在乎恶臭的老鼠在他身边爬来爬去。
而酒馆内的那对男女也在这时齐齐放下了手中的书册对视了一眼。
“终于走了吗?”那女的暗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
“嗯。”那男的微微点头,但神色依旧十分谨慎的盯着掌心中的一块玉佩,这是他俩师尊赐下的护身宝物,当有心怀歹念之人暗中窥视时就会发出警示。此刻这枚玉佩上散发着淡淡青光正在逐渐暗淡下去,说明窥视之人已经远去。
“师兄,窥探咱们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女人倒了杯清茶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男人摇头道:“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先前那帮歹人。”
女人叹气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时任性惹下麻烦,我们也不必如此狼狈的东躲西藏。师兄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地找寻师尊他老人家吧。”
“先不急,那人盯了我们一下午,肯定有所图。我们如此慌张离开等于是自乱阵脚。”男人安慰道:“而且那事怎么能怪你,分明是那纨绔见色起意对师妹你起了歹心,你只是一时错手将那混蛋杀了而已。”
女人紧张兮兮道道:“可不管怎么说那人也是那涿水城城主之子,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万一让师尊他老人家知道了会不会要我偿命啊?”
男人笑道:“师妹你想多了,师尊他老人家怎么疼爱你,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纨绔要你去偿命?说不定还会为你亲自上门去讨要公道呢,毕竟这事错不在你身上。”
“可是师兄人家还是有些担心。”女人不安道:“万一被那些人追上咱们就遭了。”
“也罢。”男人看了眼窗外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点头道:“那咱们这就去找船,连夜渡过这天河前往莲云城。”
女人自然一脸欢喜的依偎在男人怀中,窃窃私语越说越小声。
而在隔壁的那个正在吃饭的散修只是在慕容凤的气息消失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神色自若的缓慢进食,一份餐食仍是足足吃了一刻钟才吃完,但他面前的碗筷干净的如同刚洗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