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场上这些球员破密集防守的办法看起来不多。”
“他们相互之间的默契不够,传跑配合达不到足够的要求。如果踢的更简洁一些,会不会更好一些?”
“意思是利用mo的冲击力,两翼下底传中?”
“他们也做过这样的努力,不过点太单一的话,很容易被对方防死。”
“嗯。是的。维尔托德身高只有174,高空作业对他来说太难了!”
“那主动回收阵形,拉开空间呢?”
“行是行的通,可惜场上队员看起来有些急躁。”
“是啊,这一阶段阿森纳队失误有点多。看来得先解决了防守问题,至少先立于不败之地,再做其它打算吧。”
“只能这样了。”
解说都已经看出问题所在了,温格不可能意识不到。只可惜法国人的固执心理作祟,依然把已经失去主动权的比赛全权交给弟子们。
惩罚很快到来。
曼宁格是临危授命不假,可身为绝对替补。从英格兰联赛杯的水平一步跨越到欧洲冠军杯,他的经验不足以弥补两者巨大的水平差距。开场无所事事了十分钟后,对手一波又一波的反击渐渐动摇了他的信念,慌乱了他的神经。
比赛第37分钟。巴黎圣日而曼一次威胁不大的传中球被他单掌扑给了对方前锋。已经浪费了数次机会的劳伦特坦然收下大礼,在全场球迷的惊呼声中,脚弓轻推破门。
随之而来的山呼海啸中,尤墨静静地站立在中圈弧,颇有闲心地抬头四处打量。
他在这场比赛中面临的问题两位解说描述的很准确,想要破解。必须得全队做出改变才行。上一场比赛他已经发出声音破坏更衣室平衡了,这一次他不打算继续那样做。
世间没有救世主,他也没有傻到想凭一已之力托着一群拿异样眼光打量他的家伙们前进。
想要改变,必须得把问题暴露的更明显,更深入,更让人难以忘怀才行。否则只是流于浅表,伤不到筋骨。
眼前这些队友们不缺才华,球队的战术设计已经精确到了每一脚传递。可唯独精神上的力量,是他们明显欠缺的地方。
冷静,韧性,冒险精神与细致耐心同在,灵活变通与执着前进平衡。
这些东西人人会讲,任何一个主教练也都强调其重要性,奈何讲归讲,听归听,效果却大相径庭。其中或许有选材原因,更大程度上还是球队的氛围问题。
对于个人能力的期待,对于大师级演出的向往,对于完美足球的追求,让他们忽略了精神力的培养,每每失败于此而不自知。
“你那是什么态度,能不能积极点?”
中圈开球前,尤墨听到了新搭档的埋怨。
这场比赛两人的表现都很努力,可惜面对战术与精神层面双重影响下的球队,他们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维尔托德在体系内尚可以找到位置,觅得机会,尤墨整个就一孤魂野鬼。
两队的中场较量中阿森纳队明显占优,尤墨在其中的作用无从发挥。巴黎圣日耳曼每次发动的快速反击实在不是位置靠前的家伙所能阻止的,他即使再努力,也无法判断出队友的哪个环节会出错,什么时候会给对手致命一击的机会。
“这对你来说是好消息嘛。”
听到了搭档的埋怨,尤墨回答的很快。
“靠,输了球咱们一样挨批!”维尔托德苦瓜脸绷的紧紧的,面目有些狰狞。
眼前这家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让他气不过,想吓唬一下却又找不出能威胁对方的地方,于是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立场。
两人的表现虽不算出彩,却也还说的过去。球队整体的问题明显不在他俩身上,挨批的话只是连坐而已。他这个所谓的嫡系可比不了boss执意要高价买入的家伙受宠,这会埋怨一下也算人之常情。
“你想想办法呗。”尤墨依然一脸轻松笑容,仔细打量的目光仿佛在研究面前这张苦瓜脸上的皱纹走向。
“靠,我有啥办法!”维尔托德不假思索地回答完毕,心中顿时起了念头。
莫非?
“开球了!”尤墨指了指黑脸裁判,转头告诉走神的家伙。
“啊?哦。”维尔托德把皮球轻推过去,顺便抬头,瞅了眼时间。
上半场还有五分钟了,算了吧。
中场休息前双方都没能再次威胁对方大门,王子公园球场嘹亮的《巴黎曲》中,阿森纳队员们耷拉着脑袋走向更衣室。
这种方式落后对于他们来说算是家常便饭,只是这次犯错的人太多,错误太大,让他们在冷静下来之后心中顿时涌起不详的念头。
挨批是肯定的了,该不会影响以后前程吧?
这样的担心也不无道理,首发这些人员中除了尤墨还有三名非主力球员,一场比赛就被打入冷宫的可能性不大,却也没人敢忽略。
有这种想法的人当然不止以上三人,亚当斯为首的英格兰本土帮时不时地拿眼睛打量着曼宁格,其中的叹息几欲可闻。
异样情绪交织的更衣室有点冷清,维尔托德即使压低了声音,问出的问题依然没有逃脱灵敏的耳朵。
“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