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有好处没?”
“不就是好奇想学嘛,教你,都教你!”
“哪有,就是有一点点好奇......”
......
凭着直觉,张建强意识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可能要落空了。
第二天是个全天训练,他从一大早就开始观察,直至上午训练结束,依然没能找到预料中的结果。
居然像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的?
他不甘心,但又不可能开口去问,于是只好曲线救灾国,找主教练打探消息。
马园安对他一向是敬而远之,此时却像早有心理准备一样,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只是在谈话快结束的时候,看似随意地提了一件事。
球员家属探班是否违反规定?
这话一出口,张建强惊讶之余喜上心头。
很明显,家属探班这种事情,平时训练或者非重要比赛期间,出去过夜算是人之常情,即使告到领导那里也讨不到什么好。但眼前比赛有多重要毋庸置疑,若是有人敢顶风作案,那一告一个准,跑都跑不脱!
他费尽心思想挑起矛盾,怕的就是此事不了了之,白当了一回恶人。结果瞌睡时有人送枕头来,自然要笑纳了。
“不违反规定,不过还是要注意下影响,眼下保持队伍的稳定性是第一位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马园安放下心来。于是下午训练前刚刚集合完毕,那个让姑娘们念念不忘的家伙,拎着双球鞋,大大咧咧地走入了她们的视野。
楞了,全都楞了。
甚至包括已经知道消息的四个家伙,看着那张熟悉无比的脸,瞧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听着让人无比怀念的打招呼声音,依然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直到对方走近了,扔了一句话出来,才立马炸锅。
“都这么看我干嘛,我切的是阑尾,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这种玩笑要是换个人来开,很多姑娘家还会脸红,眼前这位就不必了。
“不信,敢不敢让我们看看!”温利容自觉已经不是菜鸟了,于是最先跳出来叫唤。
“同意,是男人就要为说过的话负责!”孙纹才是货真价实的过来人,开这种玩笑毫无心理压力。
当然,这种情况下第一个跳出来表示支持,也是对昨天发生的事情表示补偿。
其实补不补偿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也不会因此记恨她,但她依然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需要用行动来表示一下。
这或许也是一种团结队友的方式,只是缺了点霸气,多了些温暖。
“本来看到你有点想哭的,现在能让我笑一会吗?”李娟原本笑点就低,此刻只觉得要笑岔气。
“唉,美好的形象再次崩塌......”蒲苇双眼含泪,口中喃喃自语。
瞧着几个关系最好的家伙发表完意见,其它队员们立即一拥而上,该摸的摸,该问的问,边摸边问也大有人在。
“都成千万富翁了,还穿运动服,干嘛不西装领带过来?”
“你们不正在比赛期间吗,装病过来的?”
“准备待多久,决赛前不许回去哈!”
“干嘛不去曼联呢,又是三冠王,又有兄弟团聚的,听说姚厦也在那儿,干嘛要拒绝呢?”
“助理教练是怎么回事,温格被你闹的没办法了?”
听着久违的叽叽喳喳声,瞧着一张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尤墨只觉得心中某个地方正在苏醒。
什么样的感觉呢?
就像是春天的时候种下了一粒种子,秋天的时候再度重逢时,那种惊喜中带着欣慰,满足中带着渴望的那种味道。
“好啦,好啦,还是老样子,表演完了请吃饭!”
被遗忘的马园安适时出现,当起了主持人。
姑娘们虽然有些不舍,但这种重温旧梦的方式实在让人心动不已,于是迅速地各就各位,准备妥当。
尤墨哪能这么轻易受人摆布,于是谈条件。
“真要拿了冠军,能让我请她们去英国度假不?”
马园安真没想到他会提这样的条件,一时想开玩笑又说不出口,声音居然有些哽咽了,“呃,好,好,没问题......”
尤墨正埋头拉韧带,一听声音觉得不对劲,一抬头发现对方眼圈竟然红了,于是慌忙起身道:“别难过,别难过,也请您去!”
马园安果断咳嗽起来,旁边的蒲苇“扑哧”一声笑弯了腰,反倒是李娟见惯不惊,大大咧咧道:“不知道的都以为你是为了我才来这儿的,事实上呢,哼哼!”
这话算是彻底勾起了听众们的好奇心。
其实她们身为名人,无论有没有家属或男友,都不乏追求者,走到哪儿也都享受着上宾待遇。正因为见多了家属探班,追求者献殷勤,她们对尤墨的行为分外理解不能。
既然有钱,既然有名,干嘛还要出力,还要与她们打成一片?
那是没钱又没名气的家伙,为了献殷勤才会这么卖力吧?
“说对了,你在这儿刚好成了借口。”尤墨难得一本正经的,说罢不忘安慰撅嘴的家伙,“能被人当成借口也不容易,至少我这辈子没在其它人身上用过。”
其它两位听众急着听答案,于是纷纷帮腔。
“娟姐你不想想,他这一趟会有多大损失,钱都是次要的!”
“那是那是,即使球队那儿能有交待,媒体也会编些故事来恶心人!”
李娟哪儿是真生气嘛,听完之后笑出声来,“好啦,能当他的借口我就满足了!”
尤墨笑的合不拢嘴,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其实呢,你们的成绩越好,给男足的压力就越大。当然,前提是他们还有心气,不愿意破罐子破摔。”
答案还算情理之中,不过力度明显不够。马园安与蒲苇对视了一眼,由后者开口问道:“不会只有这么个理由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