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儿的尸体,有没有被找到?”
“没有。一年多了,始终没有发现。”三个人同时答道。这几天,江啸天处在极度悲痛中,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是三人在补陀山忙前忙后,将相关细节都打听了清楚。
李芷兰补充说:“啸天哥,我们都问清楚了,尼姑庵的那个念绝师妹,确实是江婷。而所有人都知道,江婷确实跳崖而逝了。现在你要养好自己身体,等有空我们一起再去补陀山,祭奠婷儿的亡灵。”
深情地朝芷兰点点头,他转向了章辉:“阿辉,高中时你跟婷儿是一个学校的?”
“对,还在贵族学校,但分班了,婷儿被分在创新班。”
“婷儿被清慈带走那天,你有没有亲眼见到?”
章辉奇怪地盯着瘦了一圈的江啸天:“我没有见到,怎么了,你怀疑不是清慈带走的?”
“不是。”江啸天摇了摇头:“我怀疑清慈的身后还有一个人。”
“谁?”三人同时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凝望着漆黑的窗外,江啸天叹了口气:“我们都忘了一个细节,你们有没有发现,清慈只会说宁玻话?”
李芷兰睁大了眼睛:“对啊,啸天哥,我还在奇怪呢。那天晚上她把你赶出庵堂,我和惠姐进去询问。可是清慈却像听外国话似地毫无反应,还是小尼姑念无进来当翻译,我们才简单交流了几句。清慈的心意很决,绝口不提婷儿的事,再三催促我们快离开。”
江啸天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问题就出在这里,清慈不会说普通话,而婷儿只是在宁玻住了两个月。江婷根本不会宁玻话,你们想想,清慈做了半个月工作,她和江婷,是靠什么交流的?”
“清慈会不会从尼姑庵带去了徒弟?”章辉问。
“不可能,当时小尼姑念无是看到的,清慈孤身带着江婷而来。江婷的名字和身世,都没有被隐瞒,如果清慈带着徒弟,更没有保密的理由。”江啸天喃喃地说。
“我想想,我想想。”阿辉的脑子有点乱:“清慈在德阴市呆了半个月,可是我们都没有发现有人来找过婷儿。我是婷儿走的那天,才从同学口中得知的。他们说,有个长相很好的中年妇女,站在校门口接走了江婷,而之前她从来没在学校出现过。”
“江婷走的那天,有没有异常表现,你的同学是否讲起过这点?”江啸天问。
阿辉摇了摇头:“没有啊,同学们都说她看起来挺高兴的,挨个和同学、老师告别,说是转学到其他地方了参加高考,有空来看大家。”
“显得挺高兴?”江啸天再度陷入了不解,三个月前告别时还挺高兴,三个月后却在补陀山跳崖了,江婷的个性他了如指掌,这种表现,完全跟妹妹格格不入。
“阿辉,明天我们请个假,你陪我去趟贵族学校,我要找江婷的班主任了解些情况。”
“好。我陪你去,可是江哥,现在你得吃些东西,都两天了。”阿辉说完,李芷兰和张芊惠赶紧把大堆食品推了上来。
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江啸天感激地望了他们一眼,左右开弓,嘴里很快就塞满了东西。
“滴滴滴……”手机响了,班长刘得华打来的。
“啸天,不好了,快到楼下来,你的车子被砸了。”
刘得华和一众好友,是在听闻江啸天不吃不喝关在房间里后,想赶来劝慰的,走到租住处时,蓦然发现江啸天的那辆汽车,已经被砸得稀巴烂。
三人飞身出门,刘得华和七八个好友,正围在被砸的汽车前。
江啸天仰视长空,眼光锐利如剑——更大的暴风雨,已经来临了。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
一个黑影,缓缓向他们走来。
“丁豹!”李芷兰和张芊惠同时失声叫道。
来人正是白虎会分舵主程农的得意徒弟丁豹,那天在街上,被江啸天打得狼狈而逃,因此两位美女一眼认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