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男人看的,又岂是这么几堵围墙能困得住的?
年文常那里,倒没有太大问题。
只是身上的青青紫紫不少,需要卧床休养一些日子了。
“三弟,今日之事,我实在不知。无论如何,此事都是因我母亲和二弟所起,在此,为兄给你赔礼了。”
年文常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大哥不可。小弟怎敢受大哥的礼?”
“你好好躺着吧。这一次,总归是秦家人做错了。我已命人将那些人都责了二十鞭子,若是三弟还觉得不解气,回头待你伤好了,大哥带你打回来就是。”
年文常心里头门儿清。
真要是这么在意他的态度,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把人都送回去了。
不过是说几句场面话,过来宽慰他一番罢了。
“大哥多虑了。我知道大哥也为难。”
年望北叹了口气,“三弟,二弟不在了,母亲思念过度,行事也难免有些偏差,三弟是男子,学问又好,将来应是志在朝堂,万不可被内宅琐事所困。”
年文常听出来了,这几句话是在敲打他呢。
“是,大哥。我都记下了。”
“你好好养伤,明日我再来看你。对了,我已经请示过了父亲,段姨娘应该一会儿就过来了,你们母子俩,也好好地说说话。”
“多谢大哥。”
年文常对这位大哥,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当然,也不至于厌恶。
他在这年府中最为厌恶的,无非就是嫡母秦氏,以及那个总是自以为是的二哥。
如今二哥没了,秦氏的权力被压制,想来,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再把他和段姨娘如何了。
他不求能在府中得到与嫡子一样的待遇,至少,别再总是欺负他就行。
顾府,海棠院。
余笙听着紫苏打听来的消息,脸上毫无情绪的波动。
就好像是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的八卦一样。
“小姐,咱们做了这么多,可是看起来,并不能影响齐国公在朝堂上的地位呀。”
余笙没说话。
这些小打小闹,纵然是会让齐国公心烦意乱,可终究不能算是什么大事。
毕竟,他是皇上的表亲,又曾有功于社稷,皇上不可能因为这么几桩小事,就真地罢了他的官,削了他的势。
可是余笙要的,就钝刀子割肉,让他一下一下地疼着,却又死不了,也好不了。
“这才仅仅是开始,再往后,齐国公府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一次两次,皇上或许会容忍了,可次数多了,事件的后果越来越严重了,你说,皇上会不会容许朝堂上有一位这样的大臣?”
“小姐的意思是,咱们的计划照旧?”
“当然。齐国公是个聪明人,只怕他会怀疑到顾府。所以,接下来咱们要做的,就是让他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找咱们的麻烦。”
紫苏听得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多问。
余笙的头微微歪着,一抹甜美的笑容浮现于脸上,可是她的眸底,却飘出了一抹诡谲的神色。
次日,年望北当街纵马伤人一事,便再次闹到了御前。
因为年望北伤的,是前年和亲嫁入简郡王府的大夏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