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是不大信的，男人她见的多了，二婚能找个不错的人这点她信，前提这人长得不能太差，李时钰这情况实属特殊，不好碰的，说纪以律对着她好，这点方瑾也信，有些男人没有太大的本事就都对老婆很好，上面有个强势的哥哥，家庭条件又不是很差能理解，但是月子说是纪以律侍候的，谁看见了？不让李时钰抱孩子谁又看见了？

人人都说她姐嫁的好，生完孩子在医院三天出院，李国伟来接了吗？嫌弃脏，是姐夫他妈借了一个车过来推的，这叫好？

男人的好就单看女人怎么去看了，只要不出去乱搞，不乱花钱对着老婆在体贴点，谁都敢出去说这男人好，大家公认的，哪里就有自己妈说的这样的夸张。

“以律这孩子是挺好的……”只是这事儿怎么看着都带着一点的奇怪，你说一个那么大点的孩子看上李时钰，她真是不能理解，要是李时钰长得招人疼，别说离过婚离过八次照样能嫁的好，问题李时钰长的就是挺普通一人，没什么特色，她会哄人吗？还是她身体哪里就这样的特殊？

无论怎么看都不成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纪以律身体有毛病。

很简单点的事儿，如果身体有毛病的话，家世再好长得再好一切就都打折了，生育方面肯定就是没问题，那……

以律身体不好，别说方瑾在这里套方姥姥的话，方姥姥哪里知道？方兆南和卢嘉丽的嘴很紧，这事儿就没提过，方歌不让说，上次纪以律发病全家没人知道，方兆南和卢嘉丽都不清楚，方歌的嘴闭得紧紧的，好事儿就宣扬出去了，身体不好这样的事情还是少说，省得有些不省心的就在背后乱说话，省得自己听了不高兴。

“妈，我看他怎么总是那么瘦呢……”男人婚后应该胖的，从来没见过他胖起来，夏天的时候都没见过穿短袖吧？

方瑾也是见的少。

方姥姥呵呵的笑：“体质问题，他就怎么吃都不胖，不少吃，零嘴水果什么都吃，时钰不吃的他都吃和小孩儿似的……”

方姥姥一开始也有点担心，你说这性别完全就给调换过来了，李时钰过来进门就喝口水，你在看她这个对象，又是吃苹果又是吃零食的反正嘴不闲着，但是人家两个人现在过的挺好的，方姥姥就不管了，随他们去吧，过的好才是真的好。

盛月挑婚纱，一开始她想买VeraWang的婚纱，自己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又不是买不起，为什么不买个称心的？

一巴掌就被方瑾给拍碎了。

“你还买什么？倾家荡产去买一件婚纱是不是？得瑟过头了啊……”方瑾不怕给女儿花钱，家里就一个孩子，以后都是你们的，问题钱得花在刀刃上，你家是什么百万大富豪吗？她家是不穷，手里有点钱，还没达到那个程度呢。

盛月就嘟囔：“你出点，他家出点不就买了……”按照她的打算几十万也就买下来了。

“几十万干什么不好，干什么不好？”方瑾恨不得一巴掌挥过去，就说现在的孩子脑子发空，你赚几个钱？就结个婚可劲儿的铺张，你有资本吗？

丁冬是说什么都好，他对盛月那也是真的好，盛月说他就听。

“丁冬回去别和你妈说啊，这孩子有点胡言乱语。”

丁冬笑笑，他家里虽然有钱但也不至于就有几千万那样，一两百万肯定就是有，那还买别的了呢，家里买房买车这些都是消耗，还有扔在生意上的钱呢，拿出来几十万这肯定能拿的出来，但真说买婚纱，恐怕他妈也是不会太愿意的。

方瑾就说买个一般的，一万多块钱的就挺好的，知道多少结婚都租婚纱的不，你和她们比就幸福死了，还挑。

“就这样定了。”

盛月同意了，反正她也不是真的那么想要那套了不起的婚纱，就是觉得结婚一回。

“我姐结婚穿的婚纱是谁设计的？”

李时钰婆家有钱，穿的肯定就是好的，不行她就借来穿穿。

方瑾这点还真不知道，她没问过，给方歌打电话，这婚纱是方歌陪着去买的，方歌能不清楚嘛，没有太多的钱，方歌说问题盛月不信，盛月觉得那两孩子的满月宴都办成这样，婚纱能便宜得了嘛？

“你问问我大姨，我能借着穿嘛……”

方歌说穿就穿吧，婚纱李时钰没带走就在家里挂着呢，方歌看这个东西也是头疼，你说扔吧，结婚一次怎么能扔呢，挺有纪念价值的，留着给谁的？现在李时钰还没生出来女儿呢，摆在家里又碍事。

时钰也没打算拿走，她家里的衣柜里面都是衣服，满满当当的，很多都是新的还没拆牌子呢，她是做衣服的，每个样自己都有一件，真的不夸张的说，她的衣柜现在都占满了，还有些呢，是为了让模特拍照好看买的，在这个圈子混，谁家的货出的好她也摸到一些门路，别人家出货她也买的，哪里有地方装婚纱。

方歌说的很痛快，方瑾就犹豫。

“要不还是给你买吧，上海不是有一家就做的挺好的……”有一家婚纱定制在上海，这是方瑾的朋友告诉她的，她原本想让盛月和丁冬飞过去一趟，量一下尺码，最后邮寄过来就好了。

“穿我姐的吧，我姐还能有便宜的东西……”

这点她就真的猜错了，真的不是很贵，李时钰结婚的时候纪家没有插手，都是方歌说了算，她想怎么办的最后就按照她心里所想的去办的。

李时钰躺在贵妃椅上看着书，新买的书，用脚踢踢他的，纪以律给她剪脚趾甲呢，他就非要给剪，李时钰还不愿意，她怕剪了自己的肉。

“别踢我，剪了你……”以律开声，到时候见血你就哭了，瞎动。

“盛月结婚，我们送什么？”只是花钱的话，显得很没有诚意。

送礼物你说送什么？送的东西太高太低都不太合适。

以律没什么想法，这又不是他妹妹出嫁，他和盛月关系也就那样。

“你看着办吧。”

“问你呢，一点意见都没有……”

“我又不是女人，我怎么知道她能穿什么？不然你送她一件羽绒服，我看你没穿。”

“那可不行，我自己的货，我得收集全了。”李时钰觉得挺有意义的，穿不穿意义不大，留着被，留着以后真的生出来女儿，她就给女儿看，长大了都给你穿。“那我就没办法了，多包点钱吧。”

李时钰周一和方歌去的商场，李时钰是觉得买内衣比较合适，穿就穿了，不穿就给二姨穿嘛，看不了半响，现在商场里的内衣就没有太便宜的，一套衬衣和衬裤就得五六百，这还是一般的牌子。

“买个一般的就行。”方歌舍不得。

李时钰结婚，那盛月什么也没给呀，怎么到了她就调转回去了？

方歌对咪咪那是真的好，因为咪咪是她侄女，身上流着姓方的血，全家就这么一个孩子，老方家以后就这么一个独苗苗，盛月呢，说白了不是方家的，就没那么挂着了，加上两家联系不是很多。

李时钰挑什么方歌都认为不好，她说不行就个玉坠子送吧。

“这东西你可别瞎送，有讲究的……”方歌这边是没讲究，但她觉得不好，东西别乱送，省得将来出问题了，怪你头上，就花钱就行了，你婚纱都给她了，就行了。

李时钰也晓得自己妈的个性，不买就不买吧，不买你说拉着她出来走半天。

干了淘宝之后，她就再也没怎么太逛过商场，至少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几个小时的逛的这样的细致，哪里有时间呀。

陪着方歌去小香园吃的饭，方歌和女儿一起出来吃饭，再贵的地方她也能去，因为还有李时钰要吃呢。

坐下这边点菜，那边她给咪咪去电话。

“放学了吗？”

咪咪说才放学，方歌说叫她在学校门口的等着，李时钰开车去接她，正好顺路一起吃个饭，吃完在给送回去。

“那我和老师请假。”

现在学校要求学生必须留在学校里吃饭，不允许出校门，要是回家取东西或者拿什么都要提前和班主任老师请假。

方歌就对学校这点很不满，李时钰念书的时候随便，那人家就住在学校的附近还必须在学校吃啊？以前哪里有这样的规定，学生都是回家吃的，只有住的远的才会留在学校吃。

学校现在给吃什么？

鸡脖子，各种鸡脖子，要么就是鸡肉做的锅包肉之类的加菜，平时还吃什么麻辣烫，一天是花不了几个钱，问题孩子总吃这些能吃好吗？鸡脖子是什么好东西吗？

方歌觉得那上面都是淋巴，她很少让李时钰去吃鸡脖子的。

咪咪高高兴兴的就应了，和老师说的，老师说行，在上课之前人回来就行。

李时钰穿上大衣又开车去接的咪咪，她妈让接的，总体来说她很少会说方歌什么，你的钱你愿意给谁就给谁，你想对着谁好，我也不会拦着你，方歌让她跑腿就乖乖听话，李时钰长这么大，方歌为什么一次都没打过孩子，除了和纪以律处对象的那个阶段，那是要气死她了，不然母女俩感情很好，第一是因为她舍不得打，第二就是因为李时钰都随她，从来不会和自己妈顶嘴，你说什么就什么，她就按照方歌说的去做，方歌也不会坑她的。

开到学校门口，果然看见咪咪了，咪咪摆着手，一路小跑。

“姐……”

带上车门，李时钰让她系上安全带。

“上完课了？”

“嗯，上完了……”

接到地方，那边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方歌是顾着这个顾着那个的，帮女儿夹菜帮侄女夹菜，这可了不得，有血缘就是不一样的。“大姑，我今天又考砸了……”

咪咪就叹气，就是马虎了，结果考的非常的不好，她妈晚上肯定要训她的，全班排名18，英语考了九十二点五，语文才考七十几分，数学也这样，生物就别提了，完全砸锅了。

方歌听着就心想，你到底哪次能不考砸锅呢？难怪你妈生气，天天补课，各种补，结果还是考不好，可怎么办啊这孩子。

你说这脑子是改变不了，问题以后毕业了做什么？高中是没问题，拿点钱就能念，那大学呢？大学毕业之后怎么办？

方歌都替着发愁。

面上不显。

“多吃饭啊，喜欢吃的就吃，不够就叫，和大姑别客气……”

咪咪和方歌的感情特别好，她如果喜欢吃一盘菜，吃了了她是真的就敢再要一盘的，如果在方瑾的面前她就不敢，因为二姑和她关系有点生。

“要不我以后也跟着我姐去卖衣服算了……”咪咪笑嘻嘻的说着。

李时钰叹气：“你不念书，就这么点理想呀？”

“能赚钱不就行了，学历有那么重要嘛……”咪咪例举，谁谁谁都是没念大学的，有些连高中都没念，可人都成才了，你就能算准她以后不行？那脑子是爹妈给的，她就是吃不进去。

“咪咪啊，当着你妈千万就别说这样的话，听见没有？”卢嘉丽要是听见这话，保准会哭一场的，为了你，现在的钱几乎都拿出来给你补课，怕你和同学之间比较落了下风，买运动鞋买运动服衣服都是挑带牌子的买，没办法，现在的孩子都这样。

一上体育课，大家就互相都看对方的鞋，是咪咪这方面不是很在乎，但卢嘉丽觉得一个小女生得娇养着一些，省得将来真的就为了一点钱说不定干出来什么大事情，她可不想将来后悔。

那补习班大家也是有比较的，周六一补习的时候手机都带着了，你的是什么牌子的，我的是什么牌子的。

“我知道……”

咪咪其实喜欢上学，上学就和玩似的，觉得特别的开心，她自己也没感觉到有压力，就是一考试压力来了，这些都是她妈给的，她不愿意要，但不能不要，只要出成绩，她妈保准就生气，保准两个人就得闹翻。

方歌和李时钰送咪咪回学校，两个人又一起去的库房那边，那边有货都是人肉拎回来的，一些客户订购的化妆品，有些是在柜台买的有些则是免税买的，帮李时钰订货的现在是商场的高级VIP，她买化妆品都是有自己的折扣，客户拿到手里，只是对外销售的价格，对比国内的话是一定便宜很多的，赚的钱就在这里，昨天去提货，自己的箱子就装不下了，当时BA就松了一个箱子给她，还挺好的呢。

李时钰在干活，方歌就拉着卢嘉丽先提前给打预防针，果然卢嘉丽的脸子立马就拉下来了。

“你看看你，回去别说她……”

卢嘉丽都想哭一场了，她每个人扔进去多少的钱？多辛苦她都不怕，多累多脏她都不怕，就希望孩子能拿出来点认真的精神，把学习这件事做做好，这点难吗？没用你挣钱，没用你养家的，为什么就不能认真点？你现在多认真一点，你将来就少受苦一点，不然你自己看看，有多少家庭就是因为钱闹别扭的，没钱的滋味好受吗？

生病了，你要是没钱，你就只能等着去死了，和她讲那么多的大道理，可这个丫头就是不听。

方歌和卢嘉丽说，那爹妈都不聪明，你指望孩子多聪明这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