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湿漉漉,雨滴夹杂着冰雹击打在身上。庆幸在雨天,乌云密布,很快他便适应了外边的明亮程度,一点点掀开外套。
他目光扫到身侧的人顿时惊住,修长的身影在残破楼房间,漆黑发丝被雨水打湿,深不可澈眼睛里满是森然且庄肃,身上的军服紧紧包裹着身体,腰间佩戴的粒子枪支正泛着红点正处于待机模式。
与当初那副软绵绵,呆萌的模样完全不同,几年没有见面,霍尔森磨练出比漠然更加凛冽的寒意,那是唯有身居重职才能磨练出的利刃,而那眉宇间淡淡的狠戾则为刀鞘,带着压迫感和恫吓力。
怎么看起来也和当年那位因为家中权势滔天,向来金枝玉叶娇宠的人完全不同。
那时候霍尔森可是漆黑发丝,唇红齿白,皮肤白皙,带着金枝玉叶的娇惯独有的天真,炯亮的双眸常常崇拜的看着他,尤其他在那时候穿着一袭军服,会有着很兴奋的自豪感。
“小森,你怎么来了?”
“颁布了九级自然灾害警示通知,我则是负责该区域的安全问题,听说这里楼房倒塌,心里担心着姐夫就忍不住跑过来看一看。”霍然森搀扶着他,动作亲昵,手指搭在他腰际,托起来他的动作极为自然。
他扯了扯唇角,小声提醒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姐夫了。”
他刚才甚至想要攻击他姐姐,并且连带着那杜克一并碾碎。他一直很喜欢宠爱黛米的弟弟,可如今他们的关系似乎是到了尽头,从今天开始发生了这些事情,他和这孩子就算是在一起也会有着隔阂。
无论如何,亲人都是最亲近的不是吗?而他在怎么对这个孩子好,这孩子优先保护的还是身为姐姐的黛米。
血缘这种东西,还真他妈是个令人厌恶的东西。
“怎么了?”霍尔森表情难掩僵硬,甚至眼底能清晰的看到惶恐感。
他失魂落魄。遭遇重大精神打击,随之而来是地震带来*打击,体能剧烈匮乏下已经让他顾不上观察霍尔森的异常。疲倦的半眯着眼睛,困难的走到倒塌的楼房前,他盯着被埋在深处的黛米。
“你姐姐外遇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刚刚我提前回家不小心撞见了,我们准备协议离婚了。”
霍尔森呼吸微窒,掐着他肩膀微微用力,见到他微微疑惑抬头,迅速把手指垂下来。
“抱歉,我刚才有点惊讶,被吓到了不小心捏痛了姐夫。”霍尔森眉头微蹙的看着他,“姐姐居然发生这种事情。”
“我现在才明白自己成了一场笑话。”
“不管姐姐和姐夫发生过什么事情,姐夫永远都是我的姐夫,至于别人我是永远不会承认他的身份。”
霍尔森看着他垂头丧气,修长手指抚摸着他的发丝,唇角不自觉上扬,勾起来的弧度带着微微兴奋。愉悦的享受着无助的姐夫,残破的衣服露出来蜜色皮肤,无法抑制的*,驱使着他手指微微颤抖。
很快,他收敛住异样,刚才失控的模样,宛如一场海市蜃楼一般,一闪即逝。
“我等一会自己去解决着手腕的伤,你先去把你姐姐救出来吧,你姐姐和我一同被埋在里边,不会有着什么事情,家里的安全装置开启状态之中,还能坚持的支撑一会。”邢邵喘着粗气,坐在石块上。
尽管是他巴不得那女人赶快死掉,可是对于眼前那孩子来说,砸在里面的人毕竟还是他的亲姐姐。
不远处铺着柏油的路,无规律的裂开,深度犹如沟壑,远远望去,便知晓那深度惊人。宛如贯穿整个地球一般,若是不小心坠落下去也不知道究竟会掉落到哪里。
“这里很危险,我放心不下你。”
“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我平常工作的时候什么惊险的事情没有遇到过,不过是手腕受伤而已。”他笑着拍了拍这孩子肩膀,讶异着对方何时身体这样结实。
以前这孩子可是拍起来软绵绵,像个软糯的糯米糍。
现在长大了,身高都比他高几厘米,身板挺拔,轮廓也加深许多,看起来十分可靠让人值得信任。
他看着霍尔森疑惑的模样,小声提醒道:“注意安全,可能砖块里边有着危险,别掉到裂缝之中,还有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过来救我,我此刻还得在里边感受那糟糕憋屈的滋味。”
“姐夫和我还用得着这样客气,我这就先去把我姐姐挖出来,再送着姐夫去医院救治,现在交通瘫痪,避难所正在紧急建立,医院大楼已经彻彻底底空了,要是姐夫自己一个人过去恐怕还没有找到道路就先在倒塌的建筑物之中迷路。”
他这么想一想,觉得这孩子说的挺有道理。
“那我在这里等着你好了,不过等一会我可不想要和你姐姐站在一起,我再也不想要见到她一眼。”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好笑,他皱眉浑身不适,发毛的看着霍尔森微笑着,又伸手摸了摸他脑袋,“没事,正巧我也不想要见到我姐姐,等一会我把她交给救治队伍,我用着飞行器送着你去治疗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