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单有余等几个室友一道准备去自习室,就看见王朋一瘸一拐的回来。走近一看,眼睛成了大熊猫,鼻子歪了,嘴角也肿了。
老二,你怎么啦?谁打你了?你惹了什么人?室友们七嘴八舌的询问,只是好奇,一点义愤与关心都没有。
却原来,刘平靖等人今天吃了一个大亏,无比地恶心,无比地丢脸。几个人痛定思痛,总结事故原因。主要原因是不用说了,张秋生那混蛋太坏。
他们几个去了律师事务所,打算去法院告张秋生,并且要张秋生赔偿损失十万元。十万元的标的,可以收五千多元,最少也要三四千的代理费。律师非常愿意接这个案子。
于是律师详细询问案情经过。最后律师只得忍痛割爱,这样的代理费他赚不到。打任何官司都要证据,这个案子一点证据都没有。
律师问,你们都吃屎了?刘平靖等六人都说吃了。律师又问,怎么证明你们吃的是屎呢?刘平靖等人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我们自己亲口吃了,难道不知道是屎?
好吧,你们亲口吃了,知道吃的是屎,律师说:“这只是你们有做原告的资格,要向法庭证明你们吃的确实是屎,还得有人证物证。”
毕竟是大学生,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于是将老孔还有食堂的几个工作人员喊来,请他们为这六人证明。
律师问,那个,那个啥,屎,你们都吃了?
瞎说,好好的,我们干嘛要吃屎啊!食堂的人异口同声地大叫。
律师又问,你们没吃,怎么知道那是屎啊?
老孔代表食堂全体人员,指着刘平靖等六人说:“都是听他们说的。不过呢,我们都在场,亲耳所听,亲眼所见。”
屎这个东西嘛,听是听不出来的,看也看不出来,必须要吃。还有其它方法可以证明,你们将那纸盒做证据保全了吗?律师说:“我的意思是,将那纸盒拿去找有关部门做鉴定,或者呢找公证部门将其封起来,然后送交法庭。那纸盒呢?”
纸盒?纸盒,我们用火钳夹着扔厕所里了。那么脏的东西,谁还保留啊?
律师直拍大腿,这是物证啊!俗话口说无凭,指的就是这个。无论多么脏都得保管好。
庞晓月说:“那张秋生骂我们呢?骂人不犯法?”
骂人得看是怎样的骂法。如果是有所指的,并且起到了侮辱效果应当是犯法。如果一般的爆粗口,只能说明这人素质低,算不上是犯法。如果是双方相互对骂,就更谈不上犯法了。
三个女生都不说话了,她们是与张秋生对骂。老孔就在这时说:“张秋生骂庞晓月没脖子,骂李婷婷脸大,骂梅丽黑的像煤球。不过她们也骂了张秋生,而且是她们先骂的,粗话细话都骂了。这个能不能给张秋生加个罪名?”
老孔在派出所留了案底。他怕这些学生上法院,事情搞大了他就脱不了干系。万一张秋生在派出所搞到了笔录,还有他自己的检查,肯定要拿法庭去。
律师嘬牙花,啧,这个钱他赚不了。律师站起来收拾文件包,说:“我还有事得出去。你们这算是对骂,谈不上犯法不犯法。俗话说,相打无好拳,相骂无好言。我劝你们,同学间要相互团结,别小题大做了。”
吃了如此的大亏,却拿张秋生一点办法没有。这口气咽不下去,左思右想,这事得怪王朋。这个王朋绝对是奸细!上次那个大箱子,也是他出的棍意。这次他居然说吃过那屎,害得我们跟后面吃。
几个人一肚子气没法出。只能找到王朋,将他狠狠地打了一顿。连女生都一人踹了王朋几脚。
王朋艰难地摸到自己床上,喘着气说:“咝咝——,哎哟,那,那啥,张秋生呢?”
单有余等人大吃一惊,难道是张秋生打的?不会吧?不少字不过呢,你小子也活该,谁叫你老是当叛徒呢!
不是,不是,王朋急忙声明:“是刘平靖那些狗日的。我想请张秋生帮我,将那几个杂碎打一顿。”
不行!单有余严肃地朝王朋吼:“你他娘的,从来是吃人饭不干人事。要打,你自己打去,凭什么撺掇别人啊?啊!”
其他王鹏、阎敬文与蒋是炳都纷纷骂王朋。王鹏说:“刘平靖现在与张秋生是血海深仇,却抓不着张秋生的把柄。屎是他们抢着吃的,还花了一百元钱,张秋生没拉他们。如果张秋生动了他们一根指头,那些杂碎从此就会讹上。”
单有余大喝一声:“走!别理他。”
这是王朋的悲剧,被打成这样都没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