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说张秋生前两天都在西山看人拍电影,根本就没时间去采药。可能是夏天就挖了来,他另有办法保鲜。反正这小子鬼明堂多多,为了贪玩而撒谎。当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怎样医治尿毒症。
张秋生随手抓了一些药放土药罐里煎熬,剩下的药一起放入大铁锅煮。许一航看得莫明其妙,问道:“这些刚采来的药,就这样用,也不炮制?”
对,无需炮制,就要趁新鲜的才好。张秋生哪有心思去慢慢炮制药材?可又糊弄不过孙一航,只得往爷爷头上推:“具体道理我也不懂。我爷爷就这样教的。”
待三大碗水熬成一碗,再放置温热时,张秋生对汪凝说:“这药敢不敢喝?里面加了许多黄连与鱼腥草,还有其他一些古怪的药。既苦还又腥又臭。”里面确实加了很多黄连及古怪药,孙一航亲眼看着加的。孙一航低头想了想,这些药都有清火败毒功效,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汪凝自从得病以来,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哪会在乎药苦?端起药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
张秋生看看表,说:“好,很好。二十分钟内,如果额头见汗,并且要大便,就说明此药起了效。加十分,我们可以进入下一步治疗。”说着稍稍用了点内力让汪凝出汗。
没等到二十分钟,大约十五分钟后,汪凝额头真的出汗。不说汪家的人,连孙一航都感到惊奇。如果药是滚烫的,喝下去出汗没什么了不起。可那药是温热的,现在出了汗,就真的说明药起了效果。
让大家更加惊奇的是,没一会汪凝就要去大便。张秋生祸害人的巴巴拉库兹,今天算是第一次做了好事。
汪凝妈妈眼泪都出来了。按张秋生的说法,这种现象说明女儿向治愈前进了一步。
汪凝上了两次卫生间。张秋生说:“现在可以开始第二步了,也就是针灸。如果所有银针在你身上都能站起来,并且嗡嗡叫,就说明这一步也成功了。”
汪凝脱得只剩**时有点犹豫。如果是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医生她倒无所谓,病人在医生面前无**。可是张秋生太年轻了,与她的那些男同学差不多年龄,这就让他有些迟疑。
张秋生说:“行了。要是男人呢,当然是脱光了好。可你是女生,就这样也马马虎虎。”
让汪凝在板凳上坐好,坐端正。张秋生站在汪凝背后,让汪凝妈妈将她内-衣拉直抚平,然后手一挥,无数的牛毛细针就扎上汪凝的后背。
张秋生再来到汪凝前面,如法炮制。不同的是在前面撒了两把细针,除了前胸外两腿上都扎满了细针。孙一航最服张秋生的就是这个,扎针不用认穴随手一挥就行。
张秋生再取出毫针,将汪凝头部的各穴位全扎上针。刚才挥手撒针,胳膊没顾得上,现在也全补上。
这些针都没站立,更没嗡嗡响。孙一航与汪家的人都非常担心,非常失望。
张秋生在汪凝面前蹲下,正要抓她两脚,突然又缩回手问道:“你昨晚洗脚了吧?脚丫子要是臭,我老人家可就遭罪了。”
汪凝正满心的担忧,听了张秋生的话忍不住骂道:“你脚丫子才臭,你才不洗脚!”
唉,这些针既不站立也不响,可怜我老人家要给你加把劲哇。这可是将我的内力输给你,一般人是做不到我这样的。张秋生一边废话一边抓起汪凝两脚,大拇指抵着涌泉穴,装作很用力的模样运气。
你看张秋生这番做作吧。脸憋得通红还青筋暴凸,渐渐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往下,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面。再渐渐地,张秋生头上开始冒白烟。
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张秋生。紧张,担心,都心想着成功失败在此一举。他们哪知道张秋生纯粹在假马日弄鬼?他主要是做给孙一航及院长看,意思是你们别以为治疗尿毒症容易,以后别老给我找麻烦。
孙一航与院长却感动得不行。张秋生别看他吊儿浪当,做正经事真不含糊,认真负责。
如此这般的做作约十来分钟,张秋生突然一声大吼,将旁观之人吓一跳。也正在此时,所有的针突然站起来,并且发出嗡嗡之声,嗡嗡之声越来越响直至尖啸。
这才是张秋生真正在为汪凝治病。汪凝的血管确实堵塞严重,需要助其打通,全身的毛细血管及汗毛孔都要打开,以便于下一步的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