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片树林,前面是一个炮兵阵地。张秋生、吴痕与孙不滚又开始了测绘工作。
迅速搞定,再次往前跑。一路上总要遇上一些有惊无险的事,就不多说了。火箭发射阵地,导弹阵地,都被一一测绘制作了地图及计算出各种射击参数。
至此,本次工作已经完成。时间还早继续去前面看看。从这儿开始路上就没了关卡,甚至路过曾经藏龙的平行位置也没有。想想也是,龙都没了再设关卡毫无意义。
这样一直向前,又走了约二十公里到了一个城市。说是城市,其实并不大,大约也只有中国沿海的镇子差不多的规模。
张秋生将车开进一个树林。五个人下车向城里逛去。一座四层大楼,顶层居然加了屏蔽。张秋生与吴痕、孙不滚相互望了一眼,这儿肯定是西方修士聚集地,并且是在召开什么秘密会议。
漫不经心地往前走。雷鸣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五个人都穿着中**装,要是被敌人发现立马就要被活捉。五个人还一个都没带枪,想拼一个是一个拼两个赚一个都不行。
雷鸣与少校是送饺子来的,哪知道会有任务?所以没带枪。可那三个麒林分队的明知是执行任务,他们也不带枪,这就叫不可思议。不带枪吧,胆儿还贼大,居然在敌人的心脏里瞎逛荡。
雷鸣想制止张秋生等人的胡闹,可又怕他们耻笑自己胆小。关键不是一个部队,不能以命令的形式制止。按照军队的规矩,军衔高的自然是长官。但刚才的一切都是他们为主,自己压根不懂。那些仪器使用得这么熟溜,不佩服不行。还有图纸的绘制,射击参数的计算,人家这个军事素质全面啊!自己就没那脸向他们发号施令。反正不管,就跟他们瞎混吧,死了算球。
雷鸣不知道的是,张秋生他们看似闲逛,其实是有意无意地绕开了许多岗哨与巡逻。
距离那座大楼约一千米有一个酒吧。这个酒吧外面看着黑漆麻乌,里面却乌烟瘴气热闹轰天。
张秋生没停步一直向那酒吧走去。吴痕却示意雷鸣停止前进,四个人隐蔽在墙角。
一队巡逻兵过来。张秋生没停步,嘴里吹着口哨照直往前走,美国乐曲《快乐的巡逻兵》。
现代军队的作战服都差不多,你要不认真看标识,远远地根本分不清是哪国部队,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深更半夜漆黑麻乌。
巡逻兵看着张秋生的背影。虽然这时还在街上游荡违反了军令。可在这无聊的时刻,上酒吧喝一杯应当情有可原。再说了,我们只是雇佣兵又不是正确军队,让那些军令见鬼去吧,待会儿我们也去喝一杯。
酒吧里灯光昏暗,人影幢幢。有独自一人握着酒杯发呆的,有掷骰子的,有玩扑克的,有抱着女人跳舞的,也有将脚架在桌子上抽烟的。
张秋生躲在门角落,悄悄伸出手,对着一个脖子上的槽头肉堆起几圈的大光头虚按了几下。那个光头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对着桌子上撞,一下两下三下。
很快,别人还没注意,光头的脑袋就已经撞结束。光头站起来,晃晃脑袋,再摸摸额头,一看,一手血。光头勃然大怒,回过身抓起身后的一个人,一拳将其揍趴下。
被揍的同伙立即向光头发起攻击,光头的同伙马上迎战。酒吧里打架无需理由,只在乎立场。甚至连立场都不需要,大家都喝多了需要发泄,逮谁打谁,挨打的立刻反击。桌子、椅子,酒杯、酒瓶满天飞。
张秋生在门窗上加了屏蔽诀,免得巡逻队来了制止。我好心好意地让你们痛痛快快打架,你们也别干扰我偷听他们开会。张秋生找到一个角落,挨着墙根坐在地上认真偷听会议内容。
这边的吴痕笑,笑过又骂:“这个祸害,做事从来不分轻重缓急,这在关节眼上都照样胡闹!”
嗯,祸害,胡闹,雷鸣大感奇怪地问:“谁祸害,谁在胡闹?”
张秋生呗,还有谁,孙不滚也笑,一边笑一边回答:“张秋生在挑动酒吧里的人打架。”
酒吧,哪儿有酒吧?四周一片漆黑,雷鸣看不出酒吧在哪儿,也听不出打架的声音。
酒吧就在斜对面,孙不滚说:“酒吧门窗的密封性能很好,里面打架的声音外面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