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诬陷、中伤、谩骂,音乐起,嘈杂的小军鼓与长号声中,一支单簧管细细而柔弱的声音。早已是泪流满面的凌静在音乐中起舞。这是一支现代舞风格的舞蹈,结合了葛兰姆与寒福瑞两大现代舞流派的技巧,“伸缩与延展”、“跌落与复原”在这段舞蹈里没有流派的分歧而是完美的揉和在一起,而这也恰恰反应了现代舞思想性与哲理性,它让观众可能看出女主角正在思考,我为什么要唱歌?这些人的造谣污蔑,能对我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音乐变了,柔弱的单簧管外加入了钢琴,接着又加入了强大的弦乐队。舞蹈也变得激情、明快、向上。
李秋兰拍拍手,对凌静说:“好,很好。不过呢,舞蹈动作还嫌夸张了点。要记住,这是心灵独白,不是大声地向公众演说。
另外,结合后面的剧情,要表现出一种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的意思。要有一种经过思考,心灵火花的碰撞,最后达到凤凰涅槃的境界。”
这段舞是电影前面的一部分。后面情节是,女主角想通了,这些流言蜚语无法避免,还不如不予理睬我行我素。人在自然面前是那么的渺小,在整个人类社会里每个人都应当做出自己的贡献,我们要面对的事是那么多,如果被流言蜚语所累,那么将一事无成。
在自然,社会面前我是这么得卑微,我唯一所会的只是唱歌。那么我要用歌声去献给自然,献给社会,献给所有喜欢我歌的人。如果有人不喜欢,那就让他们不喜欢好了,渺小卑微的我不可能讨好所有的人。
这是一部带有深刻哲理与思考的电影。张秋生在调侃佟冈蕯时说的各种攻击凌静的手段行径,在这部电影全都虚化成画外音。这样更能反映针对别人的**造谣、污蔑、攻击、打探、津津乐道是人类普遍的弱点。而这部电影所要反映的是,除了别人的**我们还有许多需要关心并且能够为之献出生命东西。
林安的眼光投向战争,自古至今的战争,战争带给人类的灾难。和平,和平对于普通人民的美好。
除了战争,还有自然灾害。疾病、干旱、洪水、火灾、地震、泥石流等等,这些所带给人类的苦难。
在战争与自然灾害面前,我所受到的一点造谣中伤真的不算什么,简直可以用微不足道来形容。
林安用她的唯一所能,歌唱。她用歌声献给自然,献给她所热爱人类。她去黄土高原,去东北林海雪原,去塞下江南,去黄河去长江,去江南的小镇,去云贵的山寨,去非洲贫瘠的荒原,去巴勒斯坦难民营。
林安唱歌,唱给刚刚出井的矿工听,唱给收获着丰收的农民听,唱给陕北的老乡听,唱给豪爽的东北汉子听,唱给江南的阿姨听,唱给饱受战火之苦的母亲听,唱给饥饿的非洲孩子们听。
女主角在巴西的街头,跳着桑巴唱歌。在阿根廷的城市广场,跳着探戈唱歌。在墨西哥城的郊外,跳着恰恰舞唱歌。在芝加哥的黑人区,跳着狐步唱着忧伤的布鲁斯。在苏格兰,和着风笛唱着凯尔特人的歌。在巴塞罗那的小酒馆,跳着弗拉明戈唱歌。
林安站在古罗马斗兽场唱歌。她前面的歌不是民族唱法,就是通俗唱法。民族唱法包括了中国各地风格,通俗唱法则涵盖了世界各地各民族的流行唱法。那么,她现在唱的就是美声,标准的意大利歌剧唱法。
三腔共鸣,深厚的低音,圆润的中音与极具穿透力的高音。她在歌颂人类辉煌的历史,歌颂着在那一切的一切之上的爱。
影片结束时,流言蜚语依旧,林安站在金壁辉煌的舞台上一再地谢幕。镜头切换,当初的小树苗已长成参天大树,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大树深深地植根于泥土,昂然屹立于天地之间。镜头再次切换,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小伙子过来,牵着林安的手,慢慢地走向远方。
当然上面所说的到目前为止还是停留在纸上,还要一步步地去走。其中就有对凌静的培训,各种舞蹈,各种风格的歌。难度相当大,尤其是在通俗唱法中要运用海豚音,在美声唱法中高音要飙到c4,低音到低到f,在民族唱法中很多地方都要用原生态唱法。这些对凌静是非常严重的考验,也是对李秋兰的考验。
别说李秋兰是在世之仙。知识,可以用法诀形式打入凌静大脑里。技巧,可以用非常规方式给凌静以训练。但感情就不行了。唱歌不是歌手可以飙到多高的音就行,舞蹈也不是舞者能做出多难的动作就了不起。这些都需要感情,需要歌者舞者的真情实感。
人的感情不是在世之仙所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