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电影还在拍,元宵节过后电影还没拍完。这时监视人员报告,好年华在邓家村打井。
很显然,好年华请的水利人员技术不行。他们乱打一气,打了上百个井却只有两个井出水。打错的地方,回填都是一项大工程。
对付刘萍怎么谨慎都不过分。彭长胜亲自过来察看,打井现场确实是一片狼籍。很多工人正在干活,有的在回填,有的在给出水的井加盖密封。
这个没什么,彭长胜回去也打井。找的是段山市的水利专家,一打一个准,出水量还非常大。到此时,彭长胜还是非常佩服刘萍。做事有条不紊,窖池建得差不多了,现在开始打井。他哪知道,打井的事纯粹是张秋生懒,他将这事给忘了,直到刘萍提醒才想起来。
窖池差不多都已建成时,好年华开始向农户们提供原料,全额无息的借款方式。彭长胜照做,但他是半额低息。
坑点终于出来了,就是那两口井。那两口井里的水哪怕勾兑新酒,其口感也像老酒,而且极其绵软柔和。本来二两的酒量,这种酒可以喝半斤,本来半斤的量可以喝八两。酒劲还十足,喝了还想喝。喝多了头还不疼。可以说,这是两口神井。
富运公司打的四口井,勾兑的酒辛辣刺鼻,与邓家村酒就不可同日而语。
新酒嘛,就是这样。这个没关系,存放一年就好了。彭长胜请教专家,这酒藏上一年与邓家村比怎样?
专家回答,窖藏一年当然好,但还是不能与邓家村酒比。也就是说,你窖藏一年的酒都比不过邓家村的新酒,要是邓家村酒也窖藏一年呢?那就更比不过。
彭长胜进入了痛苦的决策。这个酒是继续做,还是就此放弃?毫无疑问,白酒的利润相当大,非常的诱人。总公司经理会议,以及股东会议开了几次会,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做。
股东会议的决定有两条,第一条继续做白酒。既然比不过邓家村,那我们就不比,或者降一个档次来比。邓家村卖一百,我们就卖八十。以低价与邓家村竞争。
第二条决定是积极寻找新的水源。找到新的水源后,再重新调整经营布局。股东们就不相信,同样一座山,麒林那边能找到的水我们这边就找不到。
拖了将近半年,富运公司想继续做白酒?迟了!农民们已经将酒卖给了好年华。并且,富运公司给的预付款他们还不退。农民们与富运公司新账老账一起算,将以前我们在水果、茶叶上的损失赔回来。
刘萍的大方始终让富运公司提防一手。所以与农民签订合同时规定,如果农民违约,所建窖池归富运公司所有。合同的基本原则应当权利义务对等,所以在合同上又加了一条,如果富运公司违约所付一切款项不予退回。富运公司认为自己不可能违约,这一条加不加无所谓。可是事实证明,这一条让富运公司吃了大亏。
农民们公然告诉富运公司,你们有本事就去法院告。白纸黑字,这个官司没法打。再么糊涂的法官,也不会睁着眼睛瞎判。
富运公司吃了个闷亏。尼玛,一步一步被刘萍牵着鼻子走,原来大坑等在这儿。我们花钱建窖池,我们花钱采购原料,却是在为好年华做嫁衣裳。尼玛,还没人感谢我们。
接下来让富运公司高层更郁闷的事又来了。《红水塘》开始公映。从拍摄现场的感受,这部电影应当很好看,公司里很多人都在期待。公司决定包场,全体员工都去看电影。
基层员工不知怎样,反正高层们从影院出来,一个个坐在马路牙子上不出声。尼玛,这个广告做的,简直是到家了。难怪好年华要将白酒取名叫邓家村呢?当初还觉得这个酒名取得太土,现在明白了,他们完全是与这电影配合的!
其实,这些都是阴谋论害了富运公司这些人。刘萍根本就没想着对付富运公司,她只是按商业规律办事。她还要与张秋生斗,这家伙死懒,不斗不行。
其实可以采购酒精勾兑白酒,目前很多酒企业都这样干。可是酒精勾兑与粮食酿造,这个,没法比,连不会喝酒的人也可以品出来。我们堂堂的富运公司可不能做这种事,要是让刘萍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公司股东们做出一个重要决定,将刘萍请来。无论用什么样的代价,也要将刘萍请来当集团总裁。刘萍太厉害了,而且所用计谋都堂堂正正,从不玩弄小儿科。
彭长胜就觉得可笑,刘萍是那么容易请得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