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凭你们俩这吊逼样,还,还战略战术呢!也不撒泡尿把自己照照。鞋子已经脱了裤腿也已巻起,正准备下河的人们都停住脚,纷纷耻笑这两人。有人大叫:“战略战术那是伟人做的事,起码也得是文化人。你们两个水货跟我们一样,都是泥糊腿子,都是种田下地的苦---逼,根本不是做战略战术的料!”
有倾诉欲的人最怕的就是遭人鄙视。为什么?因为倾诉的目的是要有人听,有人听的目的是要人佩服。佩服他们的人会要求继续说,他们就越说越来劲。一旦遭人鄙视呢?那就肯定没人听他们说话了。要倾诉却没人听,那还不如将他们杀了。
蔡毛狗立即强辩:“当然是战备战术了。我与旺水是泥糊腿子,可我们村长不啊!我们村长可是大将军。他老人家说了,只要在河里摸出菜刀,石桥村文家的涛涛就是铁定的杀人犯,就得进班房坐大牢。嘿嘿,嘿嘿,我们村长厉害吧?”
厉害个屁!栽赃而已。真要是厉害的战略战术,你们就不会被人当场抓住。既然被抓住了,你们村长就是狗屁,还战略战术呢。
蔡老头气晕过去了。这两个脓包,说得说不得的都瞎说一通。这不摆明了说栽赃陷害是我指使的么?再看看旁边,二十多个记者,或扛着拍电视的机器,或拿着照相机、录音机,或拿着笔记本,一个个都是满脸的兴奋。
坏事了,坏事了哇!这两个混蛋瞎说,全被拍下了记下来了,想赖都没法赖。警察回去都不用审问,直接就判刑。平时也没见这两个混蛋话多啊,哪怕喝多了酒也是闷嘴葫芦,怎么今天这样多的话呢?
此时的蔡老头手上没刀,否则定要捅死这两个混蛋,一刀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不管怎样,蔡老头猜得不错。刘亚军放手让记者拍摄、录音、记录。回去真的不用审讯,他们自己已经坦白交待了。
包平安与任不信非常诧异,世界上有这么生怕别人不相信自己所犯罪行的人么?恐怕是李满屯与孙不武的搞的鬼,高修为的修真者掌握着通天法术,这个对于他们是小儿科吧?
可是看看李、孙二人,他们没做什么呀。两人都靠着桥栏杆,一手捧着茶杯一手夹着香烟,吞云吐雾悠然自得。到底那两人是神经病呢,还是这两人法术太高明?过几天一定要找高人问问明白。
蔡毛狗与蔡旺水见没人佩服,相反却有不少人鄙视不由大急。心里话憋得他们难受,呼吸困难。蔡毛狗有点惭愧地说:“被抓住是我们太笨,并不表明我们村长的战略战术错了。”
对对对,蔡旺水跟着就说:“我们村长是非常高明的,这个,你们都知道,是吧?可你们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我们——”
蔡旺水没说完,话头就被蔡毛狗打断:“你们以为蔡村长的大儿子坐牢,蔡家就不行了?告诉你们吧,蔡家势力大着哩!早在二十年前,处暑就挖了一个大坟——”
蔡毛狗的话没说完,又被蔡旺水抢过去。有倾诉欲的人都生怕少说一句话,两个相互抢着说:“这个不叫大坟,应当叫大,大,大升还是那个啥——”
叫大斗!李满屯帮他们说:“盗墓贼一般将墓叫做斗,绝对不能叫坟。知道吗?另外呢,也不能叫挖坟。应当叫发丘,或者叫摸金,也可以叫倒斗。不过,这么说来,蔡家大少爷竟然摸过金?我不相信!你们俩没一个说话靠谱。”
你这人真是,怎么能不相信啊!蔡毛狗大叫,似乎他的话就是真理,容不得别人半点质疑。为了证明说得没错,蔡毛狗大叫:“处暑哥,啊,他带回来两个大木箱,里面满满的装着金银财宝,都是挖坟得来的。”他还是将盗墓说成挖坟。
正在人们饶有兴味地听着这两人胡扯时,他们突然不说了。似乎意识到泄露机密的问题,两人你望我我望你面面相觑。这下可了不得了,将天大的机密说出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朝蔡老头望望,想看看是否有责怪之色,甚或勃然大怒。但是,没有,他们没看见蔡老头。这是怎么回事?村长难道回家了?可是,又不对,警察会轻易放过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