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因为此事太好玩太刺激,二来当街殴打现任市长太猛,三来金耀祖不得人心,四来与会人员个个都有电话。这个消息传得很快,一中午时间就传遍麒林大街小巷。
此事件造成两个后果,一是金耀祖从此没了一点威信。他稍一端市长架子,人们心里就会说,你别对我横,有本事去找秋同去。二是梁司琪下午上学前就知道了此事。
秋同捧着饭盒正在发呆。为什么?刚才用沾满粪便的鞋子打人,那个臭他自己也呕心。现在捧着饭盒,就是难以下咽,所以只好发呆。
秋同用手擦擦鼻子,似乎,好像,手上也臭,刚才就是用手拿鞋子的。已经洗了无数遍啊,用香皂洗的,怎么还臭呢?
秋同还没想明白,脑壳上就挨了一爆栗,紧接着就听见妈妈的声音:“跟我来!”
秋同乖乖地跟着妈妈走。路过体育器材室,梁司琪说:“进去,取一个五十公斤的杠铃。”
刚才的事被妈妈知道了。奇怪,是谁告的密?不会是小姐姐,她从来不告密,帮着隐瞒倒是经常的。那又是谁呢?是谁吃饱了撑着,嘴伸得这么长?
你在猜是谁告的密,是吧?你打算报复,是吧?梁司琪训斥道:“没出息!敢做就要敢当。你不是要学哥哥吗?哥哥做事,什么时候赖过账?”
这孩子非得狠狠教训不可,太不像话了。有人可能要问,梁司琪认为秋同犯错误了?是的,她觉得儿子犯错误了。但不是一般人认为的错误。
金耀祖是该打,但你不能用沾满大便的鞋子去打,何况你是故意踩上的。这个太恶劣。金耀祖都已经是市长了,麒林没人能管到他。所以你可以打,家里大人可以为你承担任何责任。但是用沾上大便的鞋子打人,就不仅仅是打了,这是侮辱人。所以就要惩罚。
秋同是任何道理都懂,仅凭说教已经没用,所以一定的体罚还是要的。
将秋同带到办公楼下,梁司琪命令:“每天一万个,持续到本学期结束。另外,三天之内写一份三千字的检查。你也可以拖到学期结束,但那时就要一万字。
根据你一贯的毛病,可能要讨价还价,会问那第四天交要多少字?一星期内交都是五千字,然后一直到期末都是一万字。你可以不写,我也可以叫哥哥姐姐在十年内不帮你突破真气外放。”
十年,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那是非常遥远的未来。十年后,我都二十五岁了。同学们都已大学毕业了吧?都要结婚生孩子了吧?而我却连真气都不能外放,那也没脸见人啊!
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老妈就是如来佛祖,我就是那可怜的孙猴子。秋同乖乖地驮着一百斤杠铃,在办公楼前压腿。
眨眼时间就围上来许多人,一个个都来看稀奇。据传说,二十一中历史上只有李满屯与孙不武等两帮兄弟享受过此等待遇。李秋同是怎么啦?犯了什么逆天大罪,要受此等惩罚?李满屯是因为杀人,难道,莫非,李秋同也杀了人?
七嘴八舌,同学们纷纷打听。是梁老师亲自下的命令。废话,除了梁老师,还有哪个老师会下这样的命令?李秋同所犯罪行令人发指,不罚不足以平民愤。怎么就发指了?难道比杀人还严重?
瞎猜是猜不出明堂的,只有问李秋同本人。秋同破口大骂,你们才杀了人,你们的罪行才让人发指。还没骂两句上课铃就响了。放下杠铃去上课,罚归罚,课还是要上的。
下午第二节课后,大批的学生往校外跑。学生们已打听明白,李秋同打了副市长,用沾满大便的鞋底板儿抽耳光。这太好玩了,太有创意了,我们也要去打一下这个狗屁的副市长,也要用沾满便便的鞋底板儿抽耳光。
学生的骚动被梁司琪严厉制止,强行将这些祸害赶回学校。为了防止学生偷偷往外跑,梁司琪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她向几个闹得最厉害的学生挥了几下手,这几个学生立马就开始打嗝加打喷嚏。
“你们的祸害水平与张秋生比,还差了一大截吧?”梁司琪望着这些正在打嗝的学生说:“张秋生的坏招我没学全,但打嗝与打喷嚏还是很熟练的。谁要是胆敢偷偷跑出学校大门,胆敢去打市长,就照此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