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显然,张秋生一点都不着急,他在轻轻哼着歌呢。他的同伴们也没一个着急,都低着头忙于手头的工作。
莱温特男爵回过头,他想看那个狗杂种警长去哪儿了。他要明确警告这个警长,耽误了航班将会承担怎样的后果。
呃,旁边的小街里有人在打架。从熙熙攘攘的人缝里,莱温特男爵看见了警长与他的同事,法国警察的那种高筒帽很容易辨认。
再呃,莱温特男爵的下巴似乎都要惊掉下来。警长及他的同事们正在挨打。打警长的是个粗壮的大汉,还有大量的民众。旁边还有一个衣服不整的女人,正在大哭大叫。
莱温特男爵看了这女人一眼就扭过头去,太丑,明显的是个贪吃而又懒惰的蠢女人。他就不明白,这些警察是什么品味,连这样的女人都有兴趣。
警察们的枪已被愤怒的民众夺下。激情而又酷爱自由的法国人绝不能容忍警察欺侮纳税人,为此他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人越聚越多,嗅觉比狗还灵敏的记者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相机、摄像机,准确详细记录下警察违纪,以及勇敢热情的民众抵抗警察暴力的场面。
莱温特男爵突然看见罗伯格拉斯,这家伙的睡帽在哪儿都这么抢眼。莱温特也明白了,一切都是这肮脏的家伙所制造。不不,他只制造了警察绑架张秋生一行。而警察非礼这个蠢女人是另外一回事。至于是怎样的一回事,他还没时间评估。
莱温特男爵正想上前警告罗伯格拉斯,张秋生突然出现在面前。张秋生指着罗伯格拉斯说:“我以你这可笑的睡帽的名义,判你有期徒刑十年,立即执行。”
不等罗伯格拉斯反应过来,张秋生又说道:“莱温特男爵,我们走吧,航班马上就要起飞。”
莱温特没反应过来,“我以你这可笑的睡帽的名义,判你有期徒刑十年,立即执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赶航班是当下最重要的事,他二话不说就跟着张秋生走。
“我以你这可笑的睡帽的名义,判你有期徒刑十年,立即执行。”这句话也引起圆桌会议与会人员的极大兴趣,张秋生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无论怎样,这个貌似重大的可能会引起难以估量后果的事件已经解决。是张秋生自己解决的,他以罗伯格拉斯睡帽的名义。由此看来,张秋生是个非常明事理的人。他没迁怒与我们,没要我们承担连带责任,他明辨是非只找罪魁祸首。
罗伯格拉斯的睡帽确实讨厌也确实可笑,我也早就想向这家伙提出严重交涉,以后与我见面不准戴睡帽。可是话又说回来,张秋生为什么以罗伯格拉斯那可笑的睡帽的名义做出判决呢?又是以什么样的量刑标准判决十年呢?他说立即执行,那么怎样证明已经执行了呢?
答案很快就来了,罗伯格拉斯正躲在洗手间里哭。呃,哭?你确定是哭?是罗伯格拉斯在哭?罗伯格拉斯好歹也是一个教派的首领,他竟然会哭,而且是躲在洗手间里哭?
前面说了,不止一个教派的人前去打探情况。其他教派的报告也纷纷过来,罗伯格拉斯确实在哭。尤其是怀特爵士的报告,终于让与会人员相信了,他是信誉的保证。
综合各方报告,罗伯格拉斯现在是不断地打嗝、打屁、打喷嚏还加全身痒痒。最让与会人员感到困惑的是,据报告称,罗伯格拉斯的那玩意儿态度反常,一会昂首挺立,一会垂头丧气。昂首挺立时一言不发,垂头丧气时却口吐白沫。
与会人员确认之后,先是抽凉气,从脚底直到脑门的凉气。像这样的吐白沫,罗伯格拉斯活不了十年。
红衣主教宣布散会。问题已经解决,所有的恐慌都烟消云散,这个会议应当结束了。罗伯格拉斯的生死与别人没关系,那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与会人员没离开。人们还处在极度震惊中。尤其是曾经与张秋生决斗过的人,他们想想还后怕。如果当初张秋生也给自己来这么一下,不死也要自我了断。全部的荣誉一旦毁灭,活在世上还有意思吗?现在看来,张秋生是仁慈的,他与我们的决斗是公平的,他拿我们与那个肮脏的罗伯格拉斯是区别对待的。
看着与会人员的忧心忡忡,仁慈的主教大人给他们做科普工作:“据从日本得到的消息,张秋生的这个,这个,怎么说呢,不是东方法术,也不是西方魔法,更不是上帝的神迹。他们称做招术,是源自于东方传统武术而派生的招术。张秋生的这个招术一个叫流星系列,就是刚才报告中提到的打嗝、打屁、打喷嚏加全身痒痒。另一个叫铜锤系列,刚才报告中提到的那个,那个,吐白沫的就是。”